第13章(2 / 3)

“沒有呀。”

“那為什麼不收我的錢?我聽說,一高中全體師生都主動自願地捐了款,他們的錢你能要,為啥不要我老李的?”李愛黨瞪著眼睛大聲地問。

“李師傅,你的心情我理解,可你的生活並不富裕,你家裏的情況

我是知道的呀!”李振東深情地說。’

“我有點困難不假,但我能克服,像劉琳琳這樣的好孩子,我願意

賣房子賣血救助她。這錢你要是不收,我就不走了。”李愛黨是真生氣

六設有辦法幾李振東隻杆收下了飲滿懷涅惜。、千*。。_-一

賀躍同學是最難過的一個了,他和劉琳琳有著深深的感情。盡管這

是很純潔的男女同學之情,但賀躍卻萬分地珍惜。他甚至有過等上了大

學,再和她發展成為美好愛情的想法。可如今,殘酷的現實讓他幾乎是

痛不欲生。他每天三次到醫院看望劉琳琳,早上六點鍾他準時來到病房

前,如果好心的醫生允許,他會來到病床前,輕聲地呼喚幾聲琳琳,然

後把當天新買的鮮花放到她的病床頭,七點鍾,他準時離開,跑步到學

校上課。中午,他吃一口麵包,又跑步來到醫院,在門前靜靜地守護

著,如果能有機會看一眼心愛的女同學,他會感到很滿足的。晚上放學

了,他直接來到醫院,守候在病房前,一直到十二點鍾才離去。

李振東知道他對劉琳琳的深厚感情,作為校長,這個時候他不想多說什麼,他用手輕輕地拍著賀躍的肩頭,輕聲說道:“要學會堅強,要麵對生活的一切。”

看著,心愛的老師和校長,賀躍再也忍不住內心的痛苦,終於放聲大哭起來。

“哭吧孩子,放聲地哭吧,哭過了,你就會好受一些的。”李振東輕聲地說。

劉琳琳的病情惡化得非常快,醫生已經第三次下達了病危通知,學校開始為這個普通的學生準備後事了。宋曉丹一刻不離地守候在劉琳琳的身邊。這天傍晚,劉琳琳再次清醒過來,她緊緊抓住了宋曉丹的手:“宋老師,您,您真好。”

“孩子,你有什麼話要說嗎?”宋曉丹仿佛明白了這個處在生命盡頭的女孩子還有什麼事不放心。

“老師,我,我最不放心的,是,是我的媽媽。”這位十八歲的女孩子,似乎聽到了遠處漸漸駛近的死亡列車,而此時,她是出奇地平靜,當命運注定她此生不能再為媽媽盡孝,她,IIft一的渴望就是把未來生活的光亮盡可能多一點再多一點地留給媽媽。

宋曉丹把劉琳琳緊緊抱在懷裏,她輕聲而又親切地說:“琳琳,你放心好了,我已經說過了,我沒有姐姐,我會認你的媽解為禪姐,我會好好照顧她的。”

“真的?”劉琳琳的眼裏突然閃出了一束強光。

“當然是真的。老師不會騙你的。”

“那我們拉勾。”

“好。”宋曉丹伸出了二拇指和劉琳琳的手指緊緊地勾在-提努

“老師,您真好,這回我可就放心了。”劉琳琳長出了一口氣,輕聲地說著,臉上露出了笑容。

一行淚水,再一次從宋曉丹的眼裏湧出,她轉過頭,把淚水快速地擦幹。

“老師,我,我還有一件事。”

“說吧,孩子,有什麼話都說出來。”

“我知道,我可能是快不行了。我有個請求,等我死後,把我的眼角膜捐出來,給那些黑暗中的人送去一點光亮吧,這也是我一生最後的心願了。”

“孩子,你真是個好孩子呀!”宋曉丹再也忍不住了,她緊緊抱著劉琳琳,大哭起來。她為這樣一個美麗、勇敢而又善良的女孩子而失聲痛哭……

醫生聞聲趕來了,宋曉丹說出了劉琳琳要捐眼角膜的想法,醫生一也為之感動。捐獻是要有程序的,當即,他們辦理了相關的手續,填寫了表格,劉琳琳用顫抖的手,在表格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這也是她最後一次握筆,最後一次寫下自己的名字。

這天晚上,她沒有再昏迷,而是躺在宋曉丹的懷裏,聽宋曉丹給她講故事,聽著聽著,她的臉憋得通紅,葆著拳,蹬著腳,使足全身的力氣喊出了最後一句話:“媽媽,我太愛你了,老師,我也太愛你了。下輩子,我再給您當女兒,再給您當學生,我,我要把所有的愛都給你

們,都給你們……”她慢慢地閉上了眼睛,臉上掛著兩行晶瑩的淚水。

十八歲的劉琳琳,終究由一顆早晨的太陽化為了一顆飛逝的流星。

她匆匆而過,卻給這個世界劃上了一道美麗的光線,在活著的人們心中

留下了恒久而溫暖的生命“絕唱”。

一個小時以後,她被推進了手術室,她的兩個眼角膜被成功摘下。

兩個小時後擴她的眼角膜被送上飛往廣州的飛機。四個小時後,她的兩個眼角膜被成姆也移植在兩個病人的身上,給這兩個人帶來了新的光明。

劉琳琳的死,對李振東的心靈是一個巨大的震撼。當天晚上,他徹夜不眠,提筆寫下了滿懷深情的悼文《你的生命如此多情》。

第立天,一高中三千多名師生停課兩小時,為這個平凡而又偉大的女學生送行。體操台上,佳著劉琳琳微笑的彩色大照片,照片的四周是黑紗,下麵是無數的鮮花。隨著哀樂,全校師生向劉琳琳的照片深深地三鞠躬。李振東穿著一身黑衣服,胸戴白花,走上領操台,用深沉的聲音,發表了悼文:

“劉琳琳同學是不幸的,在自己人生剛剛起步,學習如旭日東升-時,她的離去,帶著太多的遺憾;劉琳琳同學又是幸運的,當一個人的生命終了時,可以喚起那麼多的良知,來感恩父母,感恩社會,感恩國家,又給黑暗的人帶來了新的光明。

“善良的人生是一朵美麗的花,開得美麗,謝也美麗,雖然短暫。願善良的人們一路平安。

“一個人離開了這個世界,熱愛生活的一顆心卻還在。你雖然沒有做出什麼轟轟烈烈的壯舉,沒有什麼驚天動地的偉業,但你給我們留下的卻是深深的愛。我們要熱愛生活,熱愛我們活著時擁有的一切。

“你雖然走了,卻留下了深深的愛,並讓這種愛不斷擴大,變成了

一種更寬廣、更深厚的人類之愛,我們每個活著的人都有義務去珍惜這

人類之愛。

“你的生命雖然短暫,但你的生命卻如此多情,如此燦爛,讓我們永遠地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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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琳琳病逝以後,宋曉丹很快就把劉琳琳的媽媽接到了自己的家,下口一個大姐地叫著,並讓自己的兒子喊她為“幹媽”,這讓失去女兒的媽媽心裏多少有了一些欣慰。但要撫平她心中的創傷,還需要時間。

宋曉丹全身心地投人到了教育教學中去。她當上了二年一班的班主任,通過劉琳琳這件事,同學們看到一個全新的宋老師,對她的感情更加深厚。二年一班這個班集體也更加團結,同學們仿佛是在一夜之間懂事了很多,成熟了很多。

李振東的工作很忙,要把一所重點高中建設好、管理好,培養出更多的優秀學生,要幹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這天上班,他接到了宋曉丹打來的電話:“李校長,你什麼時候有空,我想找你談一談。”

“我現在有空啊。”李振東回答。

“現在不行,我要找你談很重要的問題,而且時間也會很長的。”宋曉丹說。

一聽很重要的問題,而且時間很長,李振東的心裏一動,她會不會談……他想了一會兒:“那就下午吧,我什麼事也不安排,專門接待你。”

“好的,下午見。”宋曉丹掛斷了電話。

下午兩點鍾,宋曉丹準時來到了李振東的校長室。推門進去,正在看書的李振東趕忙站起來,將她讓到沙發上,還給她沏了一杯茶,放到她的麵前。

宋曉丹滿臉微笑,手中拿著一個大筆記本,她坐在沙發上,喝了一口茶,主動開口道:“李校長,我今天想占用你一點寶貴的時間,和你探討一些問題。”

“別叫我李校長好不好?別人叫還行,你叫怎麼這麼別扭呢。”李振東用目光看著宋曉丹,真誠地說。

“不叫你李校長叫什麼呀?你本來就是校長麼!”宋曉丹笑著說。

“你就叫我李振東,或者就叫振東,這樣聽了我覺得特舒服。”

“那不行。這麼叫要是讓別人聽見了,還以為我這個普通的語文老師不尊重校長呢。”宋曉丹笑著搖頭。

“那這樣好不好,有外人在的時候,你可以叫我李校長,要是沒外人,就我們倆的時候,你就叫我李振東或振東。”

“好吧,就叫你李振東了。”宋曉丹笑著說。

“這還差不多。”李振東也笑了,他喝了一口水,屋裏的氣氛也溫和了不少。

“振東,我今天找你,也是想了很久才決定的。我想慮心向你請教一下語文教學的問題。”

“什麼,向我請教?”李振東問了一句。

“是啊,我上課已經兩個多月了,盡管我很努力,但我知道,我的教學水平還很低,這麼多年沒有上課,不僅手生了,思維和方法也都生了。而你呢,一直堅持在教學第一線,連現在當了一把校長也還報班上課,這不僅使你教學水平不斷提高,也使你這個校長當得更加充實。和你比,我的差距就太大了。今天就是真誠地向你求教,也可以說是拜你為師了。”宋曉丹一口氣說出了自己內,已的真實想法。

一聽這番話,李振東長出了一口氣,剛才懸著的,已放回了原處。他很高興,宋曉丹能這麼主動地來請教,證明她已經走出了陰影,戰勝了自我,步人了正常的工作、生活的軌道,這也正是李振東所希望的呀。他說:“請教不敢當,但對語文教學問題,咱們可以互相商量,互相探討。我可以把自己的全部想法都告訴你。”

宋曉丹打開了大筆記本,掏出了筆,開口問道:“李校長,不,振東,你認為, 目前語文教學的核,朗句題是什麼?”

“怎麼,現在就發問了?”李振東樂了。

“是啊,我得抓緊時間,你的事一定不少。”

李振東想了一下,開口道:“我認為,當前語文教學的核,的'PI題是解放。”

“什麼?解放?”宋曉丹吃驚地重複了一句。

“是的,是解放。具體說,可以分為六個方麵:解放頭腦,讓學生能想;解放眼睛,讓學生能看;解放雙手,讓學生能幹;解放嘴巴,讓學生能說;解放空間,讓學生能接觸自然;解放時間,讓學生能學自己想學的東西。”

“你能不能說的具體一些?”

“當然。我把語文教學形象地比喻為種莊稼。別看種莊稼簡單,其實一點也不簡單,這裏麵有很多科學呀!”

宋曉丹低著頭,在筆記本上快速地記錄著。

“語文教育要讓學生像莊稼一樣自由呼吸。這話說起來容易,實際上並不容易。現在,學生想聽的,很多不是老師所講的;而學生要說的,老師又無暇去傾聽。講什麼、怎樣講,基本上是老師說了算,學生幾乎成了一塊橡皮泥,任由老師去塑造。長此以往,學生變乖了,聽話了,但我們又不得不痛心地發現,他們也越來越呆了,越來越不聽話了。

“如果把責任都推到語文老師身上,顯然有失公平,因為語文老師其實也越來越呆了。我們可以想想,麵對激烈的競爭,我們的心是不是都有些浮躁了,我們的眼光是不是都有些‘勢利’了,我們不再悉心關注學生從文字中、從文學中得到了多少營養,享受了多少愉悅,我們過多地關注他們的結果,過多地盯住他們一堂課學到了哪幾點知識。

“於是,春風化雨少了,條分縷析多了;自由生長少了,拔苗助長多了;體味把玩少了,條條框框多了;開懷大笑少了,憂愁煩躁多了;暢所欲言少了,恭敬傾聽多了。最後,學生的喜愛少了,厭倦苦惱也多了。功利的語文教育把分數與位次作為學語文的第一目標甚至終極目標,語文的生命必將枯萎。”

“說得有道理。”宋曉丹一邊記錄一邊隨口說了一句。

李振東喝了一口茶,繼續說道:“著名的語言學家、教育家呂叔湘先生曾說,‘語文教學更多地像農業,而不是工業。’依我的理解,那就是語文教學是種莊稼,而不是做產品;語文課堂是莊稼地,而不是流水線;語文教師是農夫而非工人;語文教育是春種秋收的整體,而不是各司其職的零部件生產;師生間是農民對種子的期盼與熱情,而非工人與車床對零部件的冷漠。

“在語文教育的莊稼地裏,理應有和風細雨,有日月星辰,有花團錦簇,有果實芬芳。而不是機車的刺耳轟鳴,不是千人一麵的‘合格產品’,不是千篇一律的沉默,不是一絲不苟的規矩。我們希望學生都能自由地呼吸、快樂地生長,享受語文的智慧、吮吸語文的營養,讓生命擁抱語文,用語文滋潤生命。

“給學生自由的空間,讓他們成為主人。我們常說,‘溫室裏的花朵開不豔’,同樣,籠子裏的鳥兒也不可能飛得多高。”

“是啊,我們喊語文改革這麼多年,如今看看,好像真沒有多大的變化呀!”宋曉丹說。

李振東想了一下又說:“語文教育要更加關注學生的情商。這一點我們過去可能是忽視了。學語文的人是需要一點感情的。麻木的人隻會學死板的語文,當然也學不好語文。語文教育更講一個‘趣’字,一個‘情’字,一個‘活’字。我們常常高喊采用誘思教學,吸引教學。但我們往往少了些耐心,少了點童心。比如,在教學盲人女作家海倫·凱勒的《假如給我三天光明》這篇文章時,我們因為課時緊,任務重,也因為料想學生不太感興趣,大概都是作為自讀課文讓學生自己看看了事。恐怕很少有人會像吉林長春五中的肖禮老師那樣去做:他抱著一個大紙箱走上講台,頓時引來學生一片好奇。他要學生自告奮勇地蒙住眼睛,然後從座位上到講台前去抓取箱中的東西,然後用手摸,用鼻子聞,猜出它是什麼東西。學生的猜測五花八門,有不少都猜錯了。這樣做了以後,肖老師才讓學生進人課文。課後一位學生寫道:‘我感謝我們的語文老師給了我海倫似的感知世界的機會,感謝通過這樣的感知,讓我對現實生活充滿了以前並不珍惜的愛。’

“知識可以傳授,感受必須體悟,而我們的語文課也常常把體悟的東西當做傳授的內容,這樣就難免死板。英國一所學校,要求學生必須扮演一天殘疾人,有扮演盲人的、也有扮演瘸子的、還有扮演聾啞人的。校長說,愛心是需要感受的,隻有自己曾經是殘疾人’,才會有的真正的感受。並且隻有這樣,將來麵對殘疾人時,才能從人性的角度平等的幫助他們、愛他們,因為自己曾切身感受到別人的幫助。

“在一定意義上,我們似乎可以這樣說,語文就是生活。把學生引向生活,把生活帶進語文,讓學生觸摸鮮活的、親切可感的生命化語文,學生便能感受到語文的生命脈動。陳英生離我們遠去了,但千百萬進城打工的農民工還在;‘燭之武退秦師’的驚心動魄遠去了,但國務院總理答中外記者的妙語連珠還在;裝在套子裏的別裏科夫遠去了,但裝在分數裏的學生還在;買人血饅頭的華老栓遠去了,但練法輪功的天安門前自焚者還在。語文的外延與生活的外延相同。生活有多寬,語文就有多寬,心就該有多寬。”

李振東講得太深刻了,他對語文教學的內容了如指掌,許多課他都教過,舉例子信手拈來,運用自如,而又如此生動,讓宋曉丹聽了讚歎不已。

馬麗嬌下午沒課,英語組的一個年輕老師找她一塊到校辦公室,職稱評聘表蓋章。文書見她倆進來,熱情接待,並從抽屜裏拿出公章。這時,總務主任走了進來,大聲地問文書:“李校長在嗎?”

“在。”文書回答。

“我得找他,讓他簽字報銷。”總務主任說完要走,被文書攔住:“你現在別打擾李校長,他剛才告訴我,有重要事,誰也不接待。”

“什麼重要事呀?”總務主任問。

“正和一個老師談話呢!”文書邊說邊把章蓋在了登記表上。

“和哪個老師談話這麼重要?我進去讓他簽個字就得了。”總務主任說著還要去,文書急了,趕忙過去把他攔住:“李校長說了,不讓別人進去打擾。你進去了,我工作不就失職了嗎?”

“和誰談話呢?”總務主任又問。

“和宋曉丹老師。”文書回答。

一聽是宋曉丹,總務主任做了個鬼臉:“啊,和宋大局長談話,那我是不能打擾了。”他說這話的時侯,並沒有看清背衝著他的是馬麗嬌。

聽了這些話,馬麗嬌的心裏很不好受,蓋完了章,她和女教師離開。她讓女教師一個人回教研組,說自己還有點別的事,就一個人來到了校長室的門外。門沒關嚴,還留著一個挺大的縫,裏麵說話的聲音清晰可見。她聽到的是丈夫李振東那洪亮的聲音:“語文訓練要像種莊稼一樣精耕細作。剛才說了要讓學生像莊稼一樣自由呼吸,給他們廣闊的思維空間。一定有人會問:那麼考試怎麼辦?談這個問題,我想要澄清一個認識誤區。我們常說高分低能,其實,想一想,那些成績好的同學能力是否就低呢?分數低的同學能力就高嗎?回答應該是否定的。能力和分數本質上應該是統一的。搞素質教育不能懼怕應試,但也不能為了應試而扼殺了學生在情感、思維方麵的天性。要保證學生真正學有所得,還應該加強語文訓練。語文能力的提高,是以一定數量的語言材料積累和反複多次的語言實踐為基礎的。

仔細想一想現在中學生的語文水平,我們就會感到著急:一名高中生,已學了近十年語文,卻寫不對一張請假條,表達不清一個意思,寫不好一篇文章,讀不通一段文言,提不出一個問題,這不能不說是語文教育的問題。漢語水平低下已不是個別現象,語言錯誤不僅出現在中小學生的口頭和書麵表達之中,甚至出現在大學生、碩士、博士的口頭和書麵表達之中;不僅出現在書報雜誌、廣告標牌和電視屏幕中,甚至頻頻出現在學位論文、學術著作和字典辭書中。‘無錯不成書’,‘無錯不成報’,‘無錯不成論文’已是司空見慣。所以科學、嚴謹的訓練是必須的。但是語文訓練不等於做題,單純的做題就把學生變成了流水線上的產品。”

“那你說該怎麼辦呢?”宋曉丹著急地問了一句。

馬麗嬌隔著門縫看去,丈夫李振東坐在寫字台的椅子上,滿麵紅光,滿臉笑容。宋曉丹坐在離他不遠的沙發上,也是滿麵笑容。她正向丈夫發問呢。看到這場麵,馬麗嬌的心裏確實不好受。當初,真是不應當讓宋曉丹回到一高中呀。盡管她知道丈夫不會和宋曉丹再有什麼,可這種親密的談話,作為妻子,她也是難以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