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文義看了看,告訴聯防隊員們:“你們先在這呆著,我去找王鳳同。呆著時不要大喊大叫。防止叫人發現。”
吳文義出去了,十幾個聯防隊員在屋子裏摸著黑站著。一個說:“他****的吳文義搞的什麼名堂?”
羅旭東說:“別亂說,村主任不告訴我們聽吳連長的嗎?”
“讓咱聽他的,他也不能偷偷摸摸地像賊一樣領著咱們這樣躲躲藏藏?咱聯防隊多咱這麼草包過?多咱這麼沒人待見過?”那個聯防隊員又說。
一個年齡較大的說:“早些年就有話,叫作為人不當差,當差不自在!咱們就聽著吧!”
大家不說話了,突然羅旭東問李雙喜:“拿著煙呢嗎?”
“嗨,這些天聯防隊沒出去,也沒他****地鬧著好煙。”李雙喜說著把煙抽出來一支遞給羅旭東。羅旭東吸了一口:“啥****煙,咋這個**味兒?”
“嘿!我說你牛逼姥姥,要飯吃還嫌豁涼?”西雙喜嚷嚷著。
“你們瞎逼吵啥?”聯防隊長邱鳳臣說話了。隊長一說話,屋內就靜了下來。
吳文義離開了原生產隊的院子,就朝王鳳同家走去。天漆黑,小風刮得村裏的樹發出了輕微的唰唰聲。吳文義輕輕的走著,盡管他的腳步很輕,但還是引起了小村的狗叫。吳文義想,人們都說狗鼻子好使,而且狗的耳朵也好使。我這麼躡手躡腳地走,還被狗聽到了。吳文義聽到,開始是一隻狗一叫,逐漸的是附近的狗叫,幾分鍾就引起了全村的狗叫。一時間,狗叫聲此起彼伏。這深山裏夜間的小村,回蕩著狗的激烈叫聲。
吳文義終於來到了王鳳同的院外,他輕輕的喊著:“王鳳同!王鳳同!”沒成想王鳳同家的大狗卻叫的狂妄!王鳳同正在睡的香,聽到院內狗叫的厲害,就急忙爬起來,劃著火柴點上煤油提燈,同時穿衣服,一邊穿,一邊喊老伴兒齊素雲:“那啥,來人了!”
齊素雲也起來穿衣服:“誰呀,這三更半夜的來?”
“那啥,八成是連長!”王鳳同隨穿鞋,隨說。
“這連長也真是怪了,半夜三更的還往這跑。是不是又要找四兒家去?齊素雲一邊往襖袖子裏伸胳膊,一邊說。
“那啥,這話不能亂說!”王鳳同說著出了院子。
那狗見到了主人出來,更叫的歡了。盡管用鎖鏈子鎖著,它仍然往大門處竄著。吳文義在大門外都聽到大狗帶動鎖鏈子的嘩嘩聲。他真怕狗竄出來。
“那啥,誰呀?”王鳳同大聲的問了一句。
“我!”吳文義不太敢大聲。
王鳳同來到了大門口,一看是吳文義,他張口就說:“那啥,等你一天。咋這會兒,才那啥?”
吳文義把嘴對準了王鳳同的耳朵:“就是給這幫壞種一個突然襲擊。我帶領著十四個聯防隊員,都在隊部呢。”
王鳳同說:“先那啥,上屋。”
屋裏的馬燈盡管是不太亮。乍一從外邊進來,也顯得刺眼。
吳文義進屋,齊素雲已把被褥疊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