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災難繼續(6)(2 / 2)

孔帶弟說:“這麼大歲數了,咋說也不管事。不是當兄弟媳婦的說你,你就是欠綁!欠揍!”

一句話把張大筐說樂了:“咋這樣說呢?”

孔帶弟好像是生氣了:“快六十的人了,那個嘴成天價連個把門兒的也沒有,想說啥說啥。你說說讓人家綁了一宿,還挨一頓毒打,牙都打掉了,你找出甜酸來了?現在又嘚咕!”孔帶弟說著,把頭又轉向了李有:“這李有兄弟也是這脾氣,自個身腳不好,還好打個抱不平!你們說說,你們圖一個啥?”

這幾個人都麵麵相視。張大筐說:“咱這打,咱這銬就算白挨了?”

孔帶弟說:“現在就說是白挨了!今兒個開會時,你沒聽著吳文義說呀?誰要是告狀、誰要是鬧事,比打你們幾個還狠。”

幾個人不吱聲了。孔帶弟想了半天說:“我想了一天多了,我想,我們什麼話都不說。就是山牆回來,你們誰也不準向他透漏。那個驢脾氣,要知道了更好不了。現在咱們幹不過人家。過些天看看,等吳文義他們走了,咱們慢慢的再合計。現在,什麼都不能說。一定要琢磨琢磨。別看我是一個婦道人家。我感到是好漢不吃眼前虧。張山牆回來,我不和他說。你們就更不能和他說。這個時候說多一句都沒好處。

幾個人聽了孔帶弟的話,也感到是這麼個理兒。

李有說,我們都聽嫂子的。往後看看,山牆大哥回來,我們也不和他說。誰也不提,誰也不找。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過。我想總有一天會來說理的。

幾個人都同意孔帶弟的說法。於是在張山牆家坐了一會就走了。

大家都交上了提留,吳文義也沒有離去,有人說那頭豬的肉他們還沒有吃完。有人說,不是為了豬肉,可能是為了李秀英。又過了兩天,吳文義和所有的聯防隊員都撤出了蛤蟆溝。小村又恢複了特有的寧靜,人們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吳文義和聯防隊剛走,張山牆和王鳳貴回來了。他們要回了所有的債務。王鳳同按著原來說的,給二人百分之五的提成。盡管孔帶弟不讓張大筐他們告訴張山牆吳文義和王鳳同等領著聯防隊收繳提留的事。但她自己卻憋不住。她就把吳文義如何領著聯防隊,在這私設公堂,私自綁人、銬人、打人,用酷刑收繳提留的事向張山牆說了。孔帶弟說:“這簡直就是一幫土匪。國民黨時也沒有這樣狠的!”張山牆聽後,火冒三丈:“我日吳文義他祖宗。我現在就去鄉政府告他們!”嚇得孔帶弟一個勁兒地叫祖宗:“行了我的祖宗!你沒看著大哥和李有他們讓人家打的那個慘呢?大哥連牙都讓人家給打掉了。你要去了也沒好。我們家裏不能沒有你。你堅持真理行,可是不能這樣的的去。你去了就會吃虧。我們等等,看看。這樣的人一定會有人治他們。”張山牆冷靜了。他想想也是,強龍難壓地頭蛇,,何況我是一個普通黨員。我要在家,能說了吳文義嗎?吳文義會聽我一個普通黨員的話嗎?此時,張山牆感到身單力薄。

孔帶弟盡管和張山牆說了吳文義等打人的事,但是把她圈到土窯子裏的事卻沒有和張山牆說。她怕張山牆為了她受委屈不顧命。所以,她又勸張山牆:“你現在不要著急,退一步海闊天空。我們治不了他們就等等看。總有說理的時候。總有說理的地方。我們就等著吧。”

張山牆想想說:“那吳文義的事先往後靠靠!”

張山牆在家裏住了兩天,沒有人再向他提起吳文義帶領聯防隊私設公堂的事。他剛剛側麵打聽,紅石縣的親屬就來報信,原來張山牆的親表姐的婆婆病死了。向來兩家就走動地很親近。這次不去也不合適。於是,張山牆和孔帶弟說。我這次去表姐家辦喪事,來回少說也得五天。孔帶弟說,你去吧。你去了我還放點心。於是,張山牆剛要回債,就又去紅石縣他表姐家辦喪事。他不在的這幾天正好發生了王萬發被活埋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