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開門！”張小暖一把拉住李春芳。
“怎麼？”李春芳疑惑地問。
張小暖也不答，將李春芳拉到身後，小心地打量著在窗戶外遊來蕩去的那股鬼氣。
隻見那股鬼氣一直徘徊流連，片刻後，才打著旋離開。
就在鬼氣離開的瞬間，張小暖聽到那鬼氣發出一聲極哀怨的歎息。呃，是個淒婉的女聲。那聲音裏似乎有不滿和委屈……跟閨怨似的。
雖說她還不是個道士，可她都能看著鬼了，且不論是不是管得了，都得上前去看看的。何況，呂大媽那麼好一個人……張小暖皺著眉頭，欲上前開門看看隔壁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哪知李春芳整個身子都吊在她的手臂上。
“幹嘛呢？我腰上有傷，別壓著我的胳膊，我這一拖你，痛死了都！”
李春芳連忙將手放開，尷尬地咧著嘴：“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剛才看什麼呢？不是有鬼吧？”李春芳越說越怕，縮著脖子，湊到張小暖身前。
“你猜。”張小暖打開病房門，正好看到值班的劉醫生匆匆趕來。
“我猜個屁……張小暖，你作死嗎？”又驚又懼的李春芳小聲罵了句張小暖，又叫道：“劉醫生，劉醫生，呂大爺怎麼了？”
劉醫生步子很急，聽了李春芳的話，也不回頭，隻說道：“還不清楚情況。”劉醫生頓了頓，側頭衝著張小暖喊：“張小暖，你怎麼起來了？回去躺著。你這年經輕輕的，就折了腰，還不知道要好好保養？往後可有得受了！”
文質彬彬的劉醫生發起脾氣來，頗有幾分威嚴，張小暖吐吐舌頭：“這就回去躺著。”李春芳也連忙將手抱住張小暖的胳膊，作攙扶狀。
張小暖想著：不回去躺著可不行，萬一劉醫生讓她再遲點出院，她可真要崩潰了。
“真添亂！”劉醫生再度抬腳，同時回頭向著一向擺著嚴肅臉的嚴護士長說道：“等會兒這邊事了，麻煩護士長去看看張小暖。”
張小暖嚇一跳，忙將身子縮了回去，後退著進了她的病房，輕輕合上病房門。
李春芳聳聳肩：“你看到嚴肅老處女眼裏的殺氣沒有？”
“看到了，嚇死人！”
“對了，小暖，你怎麼能跑得這麼快？你不痛嗎……”李春芳放開張小暖的胳膊，將手撐在下巴處，圍著張小暖打起了圈圈，好奇地打量著。
張小暖也懶得搭理李春芳，自顧自地在床上躺好，笑道：“我是出身世家的高人嘛，受了這點傷還不是分分鍾好的。你瞎看什麼？”
李春芳白了眼張小暖：“還不知道誰要死不死的躺了半個月！算了，我也不細問你，反正你沒事就好。前兩天你就不用便盆了，我以為你是強撐著自己上廁所，還一度瞞著我爸我媽。沒想到你居然跟沒折斷骨頭似的。”
“你可真好！我要是男的，就娶你做老婆。”張小暖頗多安慰，想著這兩天裏，成阿姨每回問起她大小便的情況，李春芳總是能找出各種理由，讓成阿姨相信她的消化係統非常正常，而且從沒下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