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你怎麼能這樣!?”
而對張小暖的質問,許諾隻返身將李春芳打開的門關好。
“救護車似乎來了,門外圍觀的人都散去了。”許諾顧左右而言它。
張小暖十分不滿:“就算拒絕好了,你又何必羞辱春芳。你明知道,她是認真的!”
許諾笑笑:“就是因為她是認真的,所以我才要這樣。以後,她大概不會再對我抱任何幻想了。”
什麼意思?許諾是故意傷春芳的心?可那什麼“放蕩”的話,也太難聽了!
“好了,別操心了。你們小女孩子,都喜歡把迷戀當成愛情。現在春芳應該明白了,我是個不值得她喜歡的人。”許諾訕訕,聲音幽幽:“世人都看錯了,比起你,我才是個不祥的人。”
想到許諾失態地問呂建國為什麼不恨呂靜……張小暖隱隱發覺,許諾一說到愛情這回事,總有些悲觀。於是,張小暖小心翼翼地問:“我怎麼沒發現你不祥?”
許諾扶著張小暖坐下,自個兒也將手墊在腦後,四仰八叉地靠在沙發上,歎息著:“我從不留財,正是因為想要化解注定孤老的命運……”
“哪有這種事?”張小暖嗤之以鼻:“我老舅那麼幸福安樂,不就是例子嗎?”
“嗬,你老舅自有他的因果在。他……哎,不說他,以後你就知道了。修道之人五弊三缺的事,並不是哄你的。我曾受過詛咒。”許諾笑笑:“一個惡毒的巫女,對我下了最惡毒的詛咒。”
這是在說童話故事嗎?你還能再扯蛋一點嗎?
許諾側目看著張小暖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歎口氣。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竟然突然有了傾訴的欲望。也許是這兩天裏,李春芳總是踮著腳偷偷在他臉上印上一個,所謂的“愛的親親”;也許是李春芳高高紮著的馬尾,總是隨著她的笑聲左右晃動,晃得他心裏有些癢癢;也許是李春芳剛剛微仰著頭,卑謙的告白,太過真誠……此時的他,竟有些悔恨剛才的態度。
但是,即便悔恨,他也仍舊會用最殘忍的方式去對待每個想要靠近他,喜歡他的女人。他這一生,可以有任何感情,唯獨不能有的,就是愛情!
原來,五年前,許諾曾有一個女友,關係很好的那種,每天都過得像是蜜裏調油。
那時候的他,幾乎每時每刻都處在一種飄飄然的幸福之中。他以為他以後的生活,都會有他女友參與。
直到有一天,他親眼看著女友在他麵前被焚成灰燼,甚至靈魂都被打得灰飛煙滅。
而那個始作傭者,正是他曾經婉拒的巫女。
他痛苦地表示,即使沒有女友,也不會愛上巫女。哭出血淚,發了瘋的巫女就用心頭血詛咒許諾,一輩子孤獨。
“之後,我也曾遇到過可愛的女孩,可結果呢,女孩子們總是會出現些大大小小的意外傷痛。”許諾將身子坐直,兩手撐在膝蓋上:“其實我也很苦惱,我也想要段戀情。隻能一夜情真是太麻煩,太花錢了。”
“這個故事很狗血,你的前半句話很令人感動,後半句話很猥瑣!”張小暖被許諾嬉皮笑臉的總結話語搞得有些頭暈。
分明是個悲傷的故事,許諾卻像是在說別人的事,語氣輕浮得像是假的。
“小叔啊,你告訴我,你說的故事是真的嗎?”要是別人說起這樣的悲慘故事,就算不是痛苦失聲,最少也會情緒激動的吧?為什麼許諾說起來,滿滿都是訕笑調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