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照片裏,小洋洋圓嘟嘟地笑得燦爛;另一副照片裏,方正臉的小洋洋父親著一普通的休閑服,站在一片油菜花裏,手上比著剪刀手的樣子,表情自然。
張小暖看到,玄看著手中的照片,她的眼裏沒有一絲悲痛,唯有深情。
小洋洋真是這個女妖的兒子!?張小暖此時越發憤恨:這個老妖怪,當真心狠如此!竟然親手害死自己的丈夫和孩子!?
猶自記得那晚車禍的現場,那盛開如曼陀羅的鮮血,以及小洋洋父親腰骨折斷,詭異地對折;小洋洋腿骨刺出牛仔褲的恐怖樣子……
還有那濃得刺鼻的血腥味……
你這老妖怪,難怪沒半點悲傷之情!原來是你親自動的手!哈哈哈,小個子男人果然沒有說錯,你拿了他們的照片,是當了婊,子,還人立牌坊嗎?
當真惡毒無恥到極點了!張小暖又痛又恨,然而,此時的她,隻能發出“唔唔”的聲音。
玄將那兩副相框在手上握了一會兒,那副相框竟然憑空消失了。
張小暖覺得玄應該有那種芥子納須彌的至寶。
“哈哈哈哈……”小個子男人猶自大笑不止。
“你給我閉嘴!”玄轉過臉,死死盯著笑得誇張的小個子男人,如水波橫的明眸竟然散發出幽幽碧藍的光芒。
小個子男人被玄的怒火驚了一驚,縮縮肩膀。
“自己做了,還不讓別人說。女人啊,不管多大年紀,都是一樣。”小個子男人輕輕歎:“哈,女人就是口是心非的奇特物種!”
“閉嘴!”玄纖手輕揚。
隻聽得“啪啪啪”,“哐嘰哐嘰”幾聲亂響。
“靠!”小個子男人驚叫出聲,好一會兒,才咳嗽著罵道:“你以為我當真怕你?”
原來,在這電光石火之間,連張小暖的天眼都沒能看清,碧藍眼睛的玄竟然用搬運術將那些個種著蔥薑蒜的花盆,盡數往小個子男人頭上砸了過去。
而小個子男人結印速度雖快,卻也快不過玄。
這一下子,小個子男人被玄偷襲個正著。
好在小個子男人因奇門遁甲術修行者不修體術,特意將頭發練成了毛本千針,才堪堪將那些花盆給擋住,沒能砸到他的頭上。否則,憑小個子男人的身體,估計會被砸死過去。
“給你一點小教訓。”玄輕笑,纖手再度揚起:“我們走吧。”
張小暖隻覺得她整個身子突然拔地而起,四周的風如鋒利的刀子刮著她的周身肌膚。
她知道,她飛起來了。
她想問,你們要帶我去哪裏?更想問,許諾到底還活著嗎?
然而,她卻無法開口!
她知道,她很快就會飛出A縣。
但是,她想不明白,她們究竟要帶她去哪裏?
唯一清楚的是,與執行者有關的他們,又一連串在她身上策劃了許多事,用了那麼多寶貴的資源。他們,定是要拿她做點什麼。
也許是像小個子男人語氣裏透露的,要拿下她已然全開的天眼。
是生挖,還是操控我?我會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