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之力,哪怕是推座山也是輕而易舉的。”玄收了力,望著鐵門歎息。
張小暖用天眼看著,著實也沒看出鐵門有哪裏不對。
不信邪的張小暖再度上前去推,那鐵門仍自巋然不動。
兩人盤膝坐在地上,望之興歎。
如此果然了好一會兒,張小暖的肚子開始“咕咕”地叫。
頗有些尷尬。
玄皺眉道:“再不能耽擱了,國安九處的人快要到了。你聽外頭,有直升機的轟鳴之聲。如今這時候,我還是應該避開他們為好。”
可你明明是個好妖,即便是與天人合作,也是迫不得已。張小暖張了張嘴,到底沒把話說出口,隻蹙眉問道:“你的意思是,要放棄這處據點的異寶?”
“不,我想不出辦法,他們也許能想出來。”玄站起來,寶藍的長裙雖被許諾的桃木劍劃得七零八落,卻不減她分毫美麗,反倒添了幾分別致的狂野。
“小主人,無論是怎樣的困難,你也得迎頭而上,收了這據點裏的異寶。就當是為了小洋洋吧。”
張小暖有些不舍:“我們,何時能再見?”不說玄是小洋洋的母親,光是玄能將母子怨鬼輕易超度,也能知道玄在她身邊,是個多麼大的助力……
玄覷了張小暖一眼:“小洋洋在,我自然會守在你的身邊,隻是會避開國安九處的成員。”說罷,玄看了看她白淨纖長的手,歎道:“高手相爭,一個不慎就會置對方於不利。不到生死關頭,我不能與國安的人碰麵,我的這雙手,不想沾上惡因。許家的那個小子,你回頭與我說聲抱歉吧。”
張小暖點頭,看著玄飄然而去。
至玄走後,整個地道再度陷入一片詭異的黑暗之中。
也許是因為曾經眼睛看不見,張小暖對黑暗有種本能的害怕與抵觸。
過了好一會兒,“隆隆”的直升機聲音終於停了下來。
張小暖吩咐大猛飛出地道去為國安九處的成員引路。大猛作為張洛的法寶,國安九處的成員自然是知道的,斷然不會對大猛出手。
大猛得令,寄在小旗子裏,一飛衝天。
其實,國安九處的援兵有些什麼人,張小暖多少有些底,她知道,害得她雙目失明的嚴肅是必然會到的。
該以什麼樣的姿態麵對嚴肅?畢竟,於因果上來說,她欠了嚴肅一份生命的因。
雖然嚴肅說,把她弄瞎,是讓她生不如死。
可冥冥之中,生命才是這個世間最為沉重的因果。
如此算來,嚴肅用大光明術耀瞎了她的眼睛的果,到底還不夠還那份因。
隻是,於情感上來說,她對嚴肅的小人行徑,是深為不恥的……
正自想著,便有腳步聲和光亮漸近。
張小暖起身,以道士的禮,向著來人一一抱拳。
增援的共有三人,一個是須發皆白,頗有些仙風道骨,著了一身明黃道袍的老者。此人麵色和善,身後背著的桃木劍高過肩頭。
張小暖一看這桃木劍,與許諾的百年雷劫桃木劍有些相似,便知道這人應該是許家人了。
另兩個,一個是老相識嚴肅,一個是臉色肅穆,不怒自威,手提著大功率照明燈的中年人。
三人向著張小暖回了個禮。
“小叔……許諾還好嗎?”
“許諾失血過多,已經送進醫院急救。至於傷得多重,還要等醫院下定論。”嚴肅仍舊是那副一本正經的表情,看不出與張小暖素日有齟齬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