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肅是棵好苗子，隻是戾氣太重。”許三爺爺看嚴肅正拿著光刀，對著銅燈嘴裏牽出來的血色黑氣，不停地切，不由得歎息著，小聲地道。
這句話，站得較遠的陽泉聽不見，可挨著許三爺爺的張小暖卻聽得分明。
張小暖心頭一喜，心道：許三爺爺的能力還不知道，但確實是明事理、有遠見的領導者。
嚴肅一向行事嚴謹，此時卻是一手握了光刀，一手拿著從許三爺爺手裏接過的銅燈，不停地揮著。
著實有些瘋狂！
張小暖冷眼看著，心道：這嚴肅瘋了嗎？這樣表現，不怕引人側目？
隻是，她沒想到嚴肅居然是個異能者！
據張洛的手抄本記載，要將天地靈氣轉換性質，按照常人的資質，最短也要經過百年時間，將經脈千錘百煉，煉得能經得起轉換後的有棱角的天地靈氣的流動。
可這嚴肅竟是生來就有那樣堅固的經脈，抵得了旁人百年的修行。更何況，修行者幾乎很少有活過百年的……
這天賦，遠比可以在有生之年，修煉得成的天眼，要好太多。
如此算來，洛顏生就而來天眼，這個被世人讚歎的天才，還不如天賦異稟的嚴肅。
張小暖聳肩，明白了嚴肅在她露了天眼後，就迫不及待展示異能的用意。
哈哈哈，嚴肅啊，你這樣做挫不了我的自信心！
我隻開了天眼，你就從對我不屑一顧，到如今的鄭重以待嗎？
真好，原來這麼快的時間，我就成長到讓你重視的地步。
陽泉是頭腦活泛的人，看到張小暖神情有異，又看到嚴肅拚命砍砸那黑氣，故意挑起話頭，打斷此間的沉默：“嚴肅，這黑氣有異，你還沒發覺嗎？要是尋常陰氣，別說砍，就是靠近大光明術都會消散。”
“我們開了天眼，這黑氣就是陰氣無疑。”嚴肅仍自倔強。
陽泉鎖眉：“我們強行打開的天眼，並不能窺視所有異物。老爺子和小暖的天眼，比我們的更能看清楚……”
被張小暖刺激到的嚴肅聽了陽泉的話，終於停了下來。
許三爺爺掃了眼默不作聲的張小暖，唇角逸出一絲笑意：“不提醒嚴肅黑氣不同於尋常陰氣。我是想考察一下我下屬的心性，你是為了什麼？”
老頭子明知道故問。
張小暖挑眉：“自然是為了報我當初遭受的瞎眼之恨。”
嚴肅一直以來古井無波的臉，瞬間變得陰狠：“組織已經處理過這事！你這麼糾纏不休，是置疑老爺子，還是置疑國家！？”
“修道，修的是本心堅定。我有話直說，總好過有些人表裏一套，背裏一套。不作奸犯科，不恃勢欺人是我沒修道之時的原則。現如今，即使我放肆桀驁，也不過求一個心安理得！”
張小暖冷然：“嚴肅，你我之間的因果，總有一天，我會與你理個清楚明白！可你要是一再與我使小動作，再難，我也將不減狂驕！這就是我的道！”
這番話說得國安九處三人皆是一愣。
隻是張小暖不知情。華夏本就是最講人情的國度，尤其是國安九處裏所有成員，都是同一個戰壕裏並肩作戰的情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