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歲月蹙眉盯著張小暖倔強的側臉許久，才震驚地道：“你說這話什麼意思？怎麼突然又提這事兒？難不成你看上誰了？”
“小聲點，小聲點！”張小暖看眾人的眼神都飄在她身上，有些尷尬，更多的則是氣急敗壞：“我們是出生入死的戰友，你的深情，不止對你是一種委屈，對我，更是一種壓力。非常大的壓力！”
這話說出後，張小暖隻覺得一身輕鬆。她想，話說到這種程度上，許歲月該會放手了。畢竟，許歲月出身修道界第一世家，又那麼優秀出眾，長得也拔尖，哪能被她這樣一個隻算得中上之姿的人這樣打擊？
果然，許歲月怔怔地看著張小暖出了會子神，臉上神色變幻著，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對不起，歲月。張小暖覺得她十分殘忍，隻小聲而加重語氣：“要麼愛，要麼不愛。歲月，我不要曖昧。你知道我的倔性子，我這人不適合曖昧，也曖昧不起來。”這話的後半句，她卻是怎麼也說不出口了——我們還是朋友嗎？
許歲月似乎真的生氣了，“騰”地站了起來，走到客車前座，臉色陰沉。
張小暖歎了口氣，閉了眼睛。
林淑琴這時候又跑了回來，小聲問：“吵架了啊？我知道，你看上林男師兄了。可許教官比溫如遠更招人喜歡，憂鬱王子哪裏比得上大暖男！何況光論外表來說，許教官可是比溫如遠還略勝一籌。你要是實在就好那口，把許教官當成備胎也不錯……善於找備胎的，才是正常女生。”
聽了這話，張小暖越發鬱結——她倒是想把許歲月當成備胎，可她心裏完全過不了道德的關！看來她是沒那個命，享受正常女生的待遇了。
“哎，你幹嘛這表情？你是想哭嗎？沒事，不就是拒絕了許教官嗎？你現在快上前去，撒個嬌就好了。”林淑琴循循善誘。
我確實是想哭，沒了備胎是我的願望。可我不想丟了個幾度同生共死的朋友！
為了防止林淑琴繼續“嘮叨”，出餿主意，張小暖咧著嘴，笑得比哭還難看：“淑琴，你看我這路人的長相，像是能把許教官那樣出色的帥哥當成備胎的人嗎？”
一經提醒，林淑琴恍然大悟：“確實！比起許教官的外表來說，你長得可是一般啦。”
真是損友！張小暖氣哼哼地將頭轉向一邊，閉目假寐。
到達有著寬廣操場的營地，新生們人手提著紡織袋下車，紛紛打量著這個一向神秘的新奇之地。
“軍旅就是不一樣。幹淨、整潔、肅穆。”
“誰說不是呢？雖說都是一樣的房子，一樣的地麵，但感覺就是不一般。”眾人議論紛紛。
各個班的教官開始整隊，打斷了嘈雜的聲響。隨後新生們在教官的帶領下，將物品放好。
全程，許歲月都再沒與張小暖開過腔。隻是在張小暖提著編織袋下車時，許歲月十分自然地幫她拎了。
張小暖訕訕，張了張嘴，到底還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很是驚喜，許歲月的舉動是不是意味的，他接受了她的話，隻等著時間久了，讓那些情愫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