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五個小鬼化成了人形——都是些臉色蒼白，不滿十歲的男孩。
看那五個小鬼嘴歪眼斜的樣子，應該都是死於意外的。未滿十二歲的小孩死去，都算是夭折，於鬼差來說，是極頭痛的鬼魂——懵懂的小鬼，在成為魂魄後，一時間基本都不會發現自己的死亡。
這樣的小鬼，茫然遊走在人間。如果他們沒被鬼差引入輪回，則會被每月一次的陰風洗滌失去記憶，失去成為鬼後被放大百倍的人性。然而，他們因為還沒被社會所汙染的純良天性，讓他們無法去殺害人——就如同C大情侶坡中的小雨一樣。
所以，夭折的孩童，大半被鬼差引入輪回外，十之一二都有可能被陰風洗滌得漸漸衰弱，無存於世。
對這樣的他們來說，碰到正道修者還有可能超生。碰到邪惡的修者，則會成為邪術的實施者，再不入輪回。
張小暖坐在沙發上，看那五個小鬼蹲在茶幾上，對著那人形娃娃的額頭吹氣。
原來如此……
難怪C市珠寶商都是頭疾。竟然是因為這些小鬼雖被邪道煉製過，卻仍不會殺人，隻會吹陰氣，讓人不適……
見小鬼不會殺人，手法青澀。本想用殺鬼咒將五鬼打散的張小暖，一時改變了主意。
將中指血咬破，塗抹在綺霞綾上。輕輕振臂，綺霞綾向著那五隻小鬼籠去。
“哎呀，那個姐姐看得到我們。要收我們了！”領頭的那個稍大些的小鬼叫了聲，帶頭化作陰氣向著窗外飄去。
綺霞綾從天而降，帶頭的小鬼險險地擦著綺霞綾逃了開去。
你這小鬼，倒是機靈得很。不過，你逃不掉了。張小暖用口袋裏掏出吸靈符，念道：“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天地靈氣在吸靈符上凝聚，吸靈符上的朱砂紅字化做一雙大手，猛地向著帶頭的小鬼攏去。
“哎呀，誰抓著我了。我骨頭架子都要散了。”帶頭小鬼連聲呼痛。
張小暖氣得想笑，拿手指在吸靈符上用力一彈：“別吵啦！都隻是把你攏過來的，哪裏就傷著你了？”
吸靈符中帶頭小鬼的聲音小了下來：“高人姐姐饒命。您剛才沒傷著我，這一下彈著我的腦袋了。好痛！”
沒再去搭理那耍貧嘴的帶頭小鬼，張小暖將綺霞綾中的另四個小鬼都搬到了吸靈符中。
五個小鬼在吸靈符中吵個不停，昏天黑地的哇哇大哭。
張小暖腦袋一片生疼，最後威脅要放火燒了他們，他們才閉了嘴。
這個時候，張小暖從黃今房裏，把黃今給叫醒。
幫黃今開了天眼後，張小暖讓黃今與那五個小鬼對話。
黃今頗有些忐忑：“小暖我害怕。”
張小暖示意黃今伸手，接著把吸靈符拍到黃今手上。
黃今嚇得尖叫一聲：“啊！”
吸靈符中則發出了更長，更大聲的驚叫。
“你看，他們比你還膽小。”張小暖撇嘴：“你問問他們，那華生珠寶店老板是從哪裏得到的他們？當初那老板是想叫他們殺人，還是隻衝著你爸他們吹陰氣？”
若真是有心殺人，恐怕要將這老板交給國安九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