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哪裏還管得了男哥會笑話啊!”許歲月將張小暖打橫抱起:“不吃掉你,我都會笑話我自己了!”
一夜風光迤邐。
如魚得水般的歡悅後,許歲月笑問:“今天感覺可好?”
正在穿衣服的張小暖羞得趕緊奪門而逃,心下腹誹:明明知道的,還非得問這羞羞的問題……
第二天一早,張小暖推開窗戶,這才看到泰山的真貌。
從平原上拔地而起的泰山主峰,因著泰安的平坦而顯得分外高聳。
林男歎道:“難怪古人會尊泰山為五嶽之尊。如果登上頂峰,那可真是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了。”
頓了頓,林男又輕佻地問:“昨天感覺可好?”
我去!張小暖把伸在窗外的腦袋縮了回來,驚道:“你跟歲月是雙胞胎嗎?猥瑣起來簡直一模一樣……”
“啊哈!問問還猥瑣了?”林男不以為然,隨後做悲傷狀,撐著下巴,眼神裏寫滿委屈:“明明跟哥睡一間,還跑去許教官房裏……我心好痛啊,被拋棄了,被拋棄了……”
你昨天不是睡得很香嗎?為什麼會知道我偷溜出去的事?張小暖羞憤難當,把綺霞綾拿在手上,搖啊晃啊……
“好H好暴力啊!”林男肩膀一縮,訕訕地閉了嘴,不敢再取笑。
當天出發,買好泰山的門票,五人就上了山。
一路登山,遠遠聽到有導遊用喇叭介紹著泰山受到皇帝封禪的事。
張小暖聽著也覺得頗有意思,然而,她的心思卻不在此,隻聽許歲月說道:“再接下來,我們得拐過主峰了。”
五人翻過茂密的樹林,向著深幽的林子走去。
後頭猶有一些人指點著:“唉,前麵的路可不好走,別冒險啊!”
“對啊,不小心跌下山去,那可就糟糕了。”
“又是些不知天高地厚的驢友,偏愛去冒什麼險……剛下過雨,路可是滑得很的。”
五人隻當聽不見,由許歲月帶路,向著許歲月父親曾經走過的路向前穿行。
人際罕見的密林中,處處是濕乎乎的,山路崎嶇陡峭,從樹林和荊棘中穿過,換過一般人來,簡直立馬就要退出。但五人都是好身手,徒步登山,倒也不懼。
漸漸地遠離了鼎沸的人聲,密林也越發幽暗了起來。
本就是陰天,兼之登上了高海拔,張小暖緊了緊衣領:“再上去,就是雪峰線上了。”
許歲月點頭:“我們出發的時機,選得不是特別好。”
此時張小暖腳下的山林,許多葉片上已然沾了些白雪。而抬頭上望,則是一片皚皚白雪。泰山地處北方,再向上,就基本都是針葉林了。
無數的鬆樹,多如牛冒般的鬆針掛著被凍著的冰棱,看著晶瑩剔透的,著實很美。如果是站在本就開辟好的主道上,欣賞這美景,著實不賴。但處在山林之中,隨時就能碰到冰棱,卻是一件極要命的事。
雖然五人都穿得挺厚實,但總有露在外頭的肌膚,每當肌膚從冰棱上刮過,隻有絲絲生疼的冷意。似乎都能感覺,皮膚要被冰棱給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