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紅幫我化好了妝,然後又交代了我幾句話,就出去了。交代我的也就是一些什麼好好聽著這裏姐姐們的話,要不怎麼被整死的都不懂之類的。聽她說話那麼認真的模樣,感覺這裏的人際關係好像很複雜的樣子。讓我陷入了沉思。
這邊的書生易德龍方便回來,看見柴房裏已經空無一人,很是驚訝。繞著柴房轉了幾圈,又探頭探腦地看了幾遍喊了幾遍,無音無影,確定她已經不在柴房了。難道她已經自己想辦法逃出去了?門鎖還在,她是不是會飛天遁地啊?也不對啊,會飛天遁地的話,還用得著找我求救嗎?會不會是已經有另外的一個公子幫助她了?想到這裏他的心裏就很坦然了,隻要她能得救,就好了。看她說話的樣子,她應該是很無辜的被關在這裏的,是什麼原因讓她被關在這裏了呢,這個問題現在還不是他需要追究的事情。沒有能很及時的英雄救美,讓他有一點點的小失落。想著她那很有趣的說話方式,他的心裏突然覺得失落又大了一點點。還沒有得看清楚她長得怎麼樣呢?美不美啊?不過在青樓裏的女子又有幾個不美的呢。他一邊胡思亂想的,一邊就回到了他的雅間位置上,一群人都還在喝酒嬉戲。“易兄,怎麼去的那麼久啊?是不是掉進溫柔鄉裏出不來了?”梁文茂嬉笑著問起。其餘這些都是梁文茂他的幾個酒肉朋友們,都是一些酸秀才,自認為很有才華,因為科舉不得力,沒有能混個官職報效朝廷而鬱鬱不得誌的幾個人,家裏又有幾個臭錢,所以偶爾來這種聲色場所消遣快活。而易德龍則是來到這個城市辦點小差事,幫他母親處理一些娘家的事情來的,剛好又遇到了曾經一麵之緣的舊識梁文茂,盛情難卻,就來消遣了。因為不是他所好,他就經常地走神分心,很是無聊。
“等下會有好節目呢。”有個書生說起。“也不是啦,就是剛來了幾個妹妹,今晚要出來了。看誰能點到她們哦!”旁邊坐著的那個陪客女說到。“是啊是啊,新鮮貨哦,看看我們要不要去參加競爭一下,看看有沒有值得收藏的女人呢?”易德龍一聽到這個,心裏一驚:她會不會在裏麵呢?是不是因為不願意屈從才被關起來的呢?她還說她被打了,會不會是這個原因呢?
一陣的鑼鼓響起:“開眼福囉,開豔福囉!”
我在房間裏聽見,心裏一陣寒涼:是不是要把我推出去賣了?
果然,一臉豔俗裝扮的牡丹身姿搖曳、萬般風情的推門走了進來,後麵還跟著三個很年輕的小姐姐。她們一臉的迷茫和低落情緒,也是跟我差不多的打扮,衣服不一樣而已,化的妝也是一樣的俗氣濃豔,估計年齡跟我也是差不多的。我們幾個穿的都是跟紅色有關係的衣裙,一個是火紅色、一個是紫紅色、一個是玫紅色,我的是粉紅色,看來是想要個好彩頭,紅紅火火哦。我在幾個手指甲裏扣了一些腮紅和口紅的染料,站了起來。
“行了,這下肯聽話了吧?!跟我走吧!跟著我走--,才能吃香的喝辣的,還能披金的戴銀的。多好啊!乖乖聽話呢,就不會打你了。還給你好處呢,何必跟我們和錢過不去呢?”牡丹說到。
感情我的這個原身是因為這個原因被他們打死的,那她還是挺剛烈的。不過我的汗毛還是豎起來了。因為這裏的環境比我想象的還要可怕。
我默默地站在哪裏,嗬嗬嗬嗬的傻笑著,“姐姐,是跟你去玩嗎,好玩嗎?”
“好玩啊!跟我來就可以了。”
“好哦,可以去玩了!我要玩做觀世音菩薩的遊戲!”我開始裝瘋扮傻了。
我們都很老實的,一起跟在了牡丹的後麵走出去,要去樓的前廳。我走在最後麵,偶爾扯扯玫紅色衣服姐姐的衣服,或是拉拉紫紅色衣服姐姐的袖子,有時候還要故意踩一腳她們的裙擺。惹得她們很想生氣,因為即將麵對的就不是件開心的事情,卻又因為有一點同病相憐,不想跟我置氣。嘿嘿!其實我是故意的。趁著大家都分心的時候,我把自己的衣服領子亂搞一下,把自己的脖子都包的緊緊的,還把原來梳好的發髻亂扯一下,頭飾也拆完下來了,然後再把自己的嘴唇塗成個血盆大嘴,眼周都是血紅血紅的眼影,下巴那裏還搞了個紅紅的點,遠看就會像個紅色的胎痣。她們這裏的人都不化眼影的妝,所以我的眼影效果應該很好。嘿嘿,看不清楚我的眼睛就好了,因為我覺得自己的眼睛是最好看的,要把它掩飾起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