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紮克越挑越高的眉前,格林先生又多了點,“巴頓建設的初期,巴頓家用這個方法,從聯邦各處收攏了大量財力的人脈。”
“詳細點。”紮克要求。
格林皺皺眉,臉色有些怪異,仿佛不知道該怎麼,思索了一會兒,“巴頓市建立之初,整個巴頓什麼都缺,幾個奠基家族能做的也不多,他們雖然有錢和部分勢力,但那隻是曾經他們在紐頓靠家族累積的個人力量,想要搭建一個城市,不可能。”
紮克神奇的可以體會,因為他經曆過聯邦的建立。聯邦曾經自立為國家的時候,可不容易。而城市,應該比城裏國家更困難……這麼看——國家往上,沒有它需要看的眼色了,它要獨立存在,世界上的其他一切社會構成都是平等或平等之下的存在。而城市要建立,城市的地位,隻比社會的基本構成——家庭,高一點而已。
“巴頓需要外界的幫助,而且這幫助不能來的太台麵上,不對,不能用常規方法來,因為紐頓就在我們邊上攔截一切可能進入巴頓的勢力。”格林抿抿嘴,“然後巴頓家就用了這個方法,在流程上無懈可擊的、讓紐頓無法攔截的方法。任何有勢力的組織、家族中,都會有一兩個失足的人,巴頓收容他們,幫他們洗掉身上的醜聞、罪惡,隨便什麼,以此來和外界建立牢固的關係。”
現在紮克到有些好奇那牛皮紙袋裏的東西了,“這次是誰?”
格林猶豫了一下,遞出了紙袋,“艾荷州的首府,一個有名的賭場家族的子弟……”
紮克有十分不祥的預感,沒理由。
“我查了下那邊的新聞,是連續虐殺了十二個人……”
紮克的預感被證實了,拿出的文件上,是個微笑的印安人。
“有證人,他自己也完全不否認,定罪是鐵的,如果艾荷州有死刑的話,他躲不過了。但是……”格林現在的心情有些複雜,原因麼,是他正在描述他要接收並洗白的人,”他的律師硬是用了躁鬱症為辯護,他一監獄都沒有呆過,直接被送到當地的精神治療機構,治療了一段時間,沒什麼效果……”有點諷刺,“按照官方上的法,是即將轉院,進行進一步治療,但當然,轉院信息出於保護人權的理由,沒被公開。”格林抓住自己的前襟,“我這裏。”
紮克看著不怎麼詳細的資料,這顯然不是正式的身份文件,隻是格林客戶寄來的明資料。紮克看著對方的姓名,名不重要,重要的是姓氏——怒濤。
“我們療養院雖然獨立,但行政掛靠著南區的醫院,是曾經巴頓家在弄出這個療養院時,方便自己管理、又保持距離的方式。我的父親,格林家,曾經就是巴頓家和外界勢力聯係的中間人。這些流程會從那邊走——轉院資料下午就會到醫院,先會進入行政部,由那裏的人確認轉移方,然後簽署,送往我這裏做最後的確認,之後,文件會保存在我這裏。”
格林在告知紮克流程,“這些都是正常流程,沒什麼可改變的。因為西區那邊現在並沒有真正在醫療係統中的人,所以消息,如果我不通知西區人,他們不會馬上知道,”
紮克撇了眼格林,格林皺著眉,“而這次,我也不準備通知西區人。關鍵是,醫院的備份文件,這個行政流程會在醫院中留下記錄,最終會被西區人,巴頓家知道。”
紮克點了點頭,“而我的任務,是讓這流程的記錄消失。”裝回了牛皮紙袋裏的資料,背過手,似乎是不準備還回去了。
“恩,我不清楚在醫院裏,會是誰做這個記錄,也不知道這些備份會怎麼到達西區。你應該理解,巴頓家在最初弄出這麼一套和外界勢力聯係的係統時,並不想在展露,自己和療養院的關係,特別是當時刻意阻撓的紐頓。如果被人針對,斷掉這個渠道,就不好了。所以,有些東西我是不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