紮克算是完全錯過,還是韋斯突然從後座探過個腦袋,“那裏!是不是那裏!那個教堂!”
“那裏?”紮克看了一眼,如野營帳篷一樣的東西散立在被雪覆蓋的地麵上,“看起來像個流浪者營地。”但紮克還是放慢了車速。
“我覺得那是個懺悔室。”戴爾也開口了,指向一個標記有十字的帳篷,正有人從裏麵出來,一臉升華的樣子。
“這就是教科書式的非法宗教行為。”哦,詹姆士,一個永遠不懂得享受的家夥。他感受不到麼,這隻是沿途的風景而已,“非法的集資手段,非法的活動場所。”以及當下異常正確的——“絕對不會實現的信仰目標。”堂,都懂吧~
“呃,講點道理詹姆,集資是居民的自發行為,而且這就是他們的教堂原址,看那邊,還能看到原來教堂的斷壁和廢墟的清理堆。”這隻是兩個警探的意見不一致,“而且隻要信仰承諾的目標是人死後的事情,就和我們法律沒有關係。”好吧,這是事實——自從人類的文明完成了政治和宗教分家,不試圖影響人類如何生活的宗教,都不會受到人類法律的限製。死後,沒人關心。
一個簡單的例子,如果一個宗教宣揚的是享樂,然後鼓勵信徒去使用違禁物,就是邪教。懂了麼。
詹姆士不準備被服,縮在自己座位上反駁,“自發的違法行為,我們可以向當局舉報那個加油站的行為。而且一年沒籌到一個教堂的重建資金?我們是什麼都不知道的蠢貨麼?哼,鬼知道那些這教堂重建是怎麼回事!還有這個。”看著外麵的帳篷,“聯邦有明確的法律規定,宗教需要給信徒提供安全的活動場所。告訴我,這裏有一點安全可言?”像個消極的憤青。
好吧,帳篷確實是搭在廢墟之間的,一些斷裂的牆麵看上去有隨時再次倒塌的可能。
而且詹姆士顯然不準備放過‘信仰的目標’這個論據,“聖主信仰確實隻承諾人死後的……”
紮克一個意外的停車,打斷了這不會有結果的辯論。
“你幹嘛?”戴爾反應比較快。
紮克指了下那些帳篷深處的位置,“那裏有個巫師。”回頭看了眼詹姆士和韋斯,“我們的老朋友,絲貝拉。”
驚喜?
下了車,走向帳篷群的深處。盡管給車裏人了這是在異鄉碰到的老朋友,卻沒人跟紮克一起去。
從開始這場去西部的旅途之初,就沒有一件事是紮克預期的,包括此時。紮克站在了絲貝拉的麵前,“我以為我還要花時間找你。”
絲貝拉倒是意外的好像很高興看到紮克,“哦~那我猜我給你省了點兒時間~”居然對紮克招了招手,“過來點,別站在雪下麵~”絲貝拉舉了把傘。
紮克站過去了,抬頭看看傘骨裏盤踞的黑影,“中午好,萬德爾、托比。”兩個影人。
沒人在意兩個影人和紮克的禮節性招呼吧,好,不浪費時間。
“那邊是詹姆士和韋斯嗎?”絲貝拉看了眼紮克過來方向的車。
“是。”
“那張新麵孔是誰?”
“戴爾·沃克,格蘭德的新員工。”
這話題不會延伸,因為絲貝拉不在意,她在意是,“巴頓最近怎麼樣?”
“一般般吧,所有人都很想念你,特別是朵拉。”紮克不準備繞話,以絲貝拉此時臉上的笑意來看,這對話應該不需要什麼技巧,兩人可以輕鬆的交流,“你應該早點回巴頓,主持班林的實驗。”
“嗬嗬,我會的~隻要我再把這裏的事情解決掉~”
紮克多貼心啊,“有什麼是我能幫忙的嗎?”
“你可以給我錢~”絲貝拉也一點不害羞,“我暫住在鎮子邊緣的汽車旅館裏。”晃著腦袋,“比尤裏酒店還要貴。我快沒錢了~”
“我可以你寫張支票。”紮克居然還答應了,“還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紮克改變主意了,看來還是需要點兒交際技巧,以獲得絲貝拉到底在這裏幹什麼的情報。
“我想想~”絲貝拉應該在享受,“好像……沒了哎。”
“真的一點兒我能幫忙的事情都沒有,嗎?”紮克給了絲貝拉最後的機會。
“嗬嗬嗬。”絲貝拉笑了,挺滲人的,畢竟是個老婦人,在雪中笑的肩上的披肩跟著抖顫什麼的,實在不是什麼漂亮的畫麵,“你就是無法不插手,對麼~我親愛的吸血鬼。”
紮克愣了一下,“親愛的吸血鬼?”不管是出於何種語氣,這都是絲貝拉第一次用這種稱呼叫紮克。
“啊,抱歉~”絲貝拉側了側頭,“不心把你粉絲對你的稱呼出來了。”
這對話行進入一個詭異的彎道了——
“我的粉絲?”
“怒濤,和螢火們。”絲貝拉笑的眯了眼。
我希望大家還記得這兩個姓氏,一個屬於連續在巴頓損失兩個後輩的巫師家族,一個屬於愛麗絲和約翰的本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