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格蘭德生活區籠罩在一種特異的氣氛中。
作為一個複合型的住宅建築,格蘭德生活區有兩個連通外部的出口,正門和消防通道,都被封死。沒人能進,也沒人能出。
這就是三前,紮克在集市上讓米羅和斯考特多買些東西回去的原因——格蘭德生活區裏的員工之間有個必須要解決的問題,那就關起門,心無旁騖的解決它。
別這是紮克濫用自己的老板強權,限製自己員工的自由。嗬,紮克可沒有勉強任何人~紮克給了這些員工辭職走人的機會哎,紮克甚至照顧到了可能有人不好意思當著他的麵走,離開格蘭德的去了大Q的集市~
當紮克從集市回來,所有依然在生活區裏住著、接受了貝恩新安排的工作排班員工,那就一定是和紮克這位老板同心同德,有覺悟要解決員工之間分裂問題人了~
於是紮克就非常貼心的幫這些有覺悟的員工製造了一個屏蔽外界所有影響的環境,讓他們好好的解決問題。
第一,封死的生活區中,連綿著此起彼伏的嘶喊。有恐懼的,有憤怒的,也有隻是擺明了‘我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喊兩聲參與一下’的……這些嘶喊代表著,世界的真相,被打開了。
第二,嘶喊沒有了……是死寂,如果不是生活區屋頂的煙囪依然在往外冒煙,外麵的人可能真的會以為裏麵發生了什麼。但實際情況是,裏麵什麼也沒發生,字麵上的什麼都沒有發生——心中沒底的貝恩,非常猥瑣的爬了生活區的每一扇窗戶,試圖看一下裏麵什麼情況,他回饋給紮克的報告是:“每個人都像雕塑一樣的發著呆!”
第三,生活區裏有了點動靜,正常生活動靜。人在各個坐標中移動、接觸、交談。有些因為氣溫而緊閉的窗戶也打開了,不是跳窗這種無意義的東西,隻是房間的主人想要呼吸一下新鮮空氣、抽根煙什麼的。
今,紮克一早就給貝恩交代了:“如果米羅和斯考特生活區可以開門了,就給他們開,然後告訴他們所有人這幾的工資會扣掉。”
貝恩還有些擔心,“但先生,你真的不擔心有人在外麵格蘭德的事情嗎?格蘭德裏有一堆怪物?”
“不擔心。”紮克蠻自信的,這自信源於:“你都沒有~”
是了,貝恩連自己的家人都沒有,而我們知道,紮克都沒有威脅過貝恩和他的家人。這意味著對貝恩這種普通公民來,他連自己最信任的人:家人,都有閉嘴守住格蘭德秘密的覺悟。那對格蘭德現在的人類員工——前罪犯來,他們甚至都不需要有覺悟,他們,沒人可以。哼,給警察聽麼,別搞笑了。紮克的自信建立在格蘭德員工自身的社會屬性缺陷上。有點兒卑鄙。
貝恩沒什麼疑慮了,倒是給紮克道歉了半,‘怪物’兩個字是沒過腦子出來的,不是他想表達的意思。紮克笑著表示明白,放貝恩去正常工作,不再打擾,畢竟,格蘭德裏這幾唯一一個有在做殯葬業工作的人,就是貝恩了。至於紮克在做什麼工作,嗬~
紐頓來的雷夫羅早早就在辦公室裏等紮克了。
紮克如常的在辦公桌後坐下,因為現在不敢控血了,吸血鬼的飲食回到了曾經的節奏——沒事兒就端著個酒杯晃蕩,整個一副酒鬼樣。
有節奏的晃著手中的酒杯,紮克的另一隻手在把玩一隻血瓶。血瓶中血是紮克剛下去找貝恩時,這個紐頓雷夫羅準備的。
還記得魔宴傳遞信息的方式麼,對了,用血。勒森布拉掌權時定下的規矩。
嘖,曾經強權的遺毒!紮克怎麼可能慣著!所以紮克隻是把血瓶握著手中揉捏,看著對麵的雷夫羅。
紮克有些疑惑,紐頓雷夫羅中是有一個自己熟悉的家夥,為什麼這次不是他來,派了個紮克不可能知道名字的四代雷夫羅過來。還沒開口,對方先話了。
“我父親被提拔了,因為有成功在紐頓建立了聯邦第一個社會監控網絡的經驗,現在正在中部領導雷夫羅氏族擴張監控範圍。”對方充滿感激——因為讓雷夫羅走向這條道路的,是紮克!“紐頓的監控網絡現在是我負責。”也算是自我介紹了,告訴紮克自己的身份。
“哦。”紮克應了一聲,對於感激,紮克其實沒什麼感覺,雷夫羅也應該清楚,紮克幫他們發現在新時代的發展方向不是無私的奉獻。此刻,就是紮克兌現曾經人情的時候。紮克揉著手中的血瓶,“所以如果我想要知道那些紐頓企業主的任何消息,找你就行了,對吧。”
“這就是我來的原因。”對方非常恭敬的低頭躬身,一副全聽紮克指令的樣子。
“我叫你雷夫羅,有意見麼。”紮克沒什麼表情的了一句。
意見?這根本是抬舉!一個四代雷夫羅怎麼有什麼資格被托瑞多的氏祖用姓氏稱呼!紮克不過是利用了對方是巴頓、紐頓地區此刻地位最高的雷夫羅這個現狀,來掩飾自己懶得知道對方名字的話術而已。
不出所料的,對方臉上瞬間閃過了虛榮的滿足後恢複了恭敬,“托瑞多想怎麼叫我都行!”
“格蘭德先生。”紮克糾正了一下,在巴頓避免使用托瑞多這個稱呼的原因不用多,另外,紮克不覺得自己會想和這個雷夫羅有更多的交集,所以對方不用叫自己‘紮克’,保持不熟的狀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