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神父和靈魂行者(1 / 3)

朗的葬禮,如家屬,或者應該是如費舍先生安排和希望的那樣,有著‘高大’的準備,卻沒有與之匹配的場麵。⊙,教堂中的座位,隻坐了兩排而已。所有花,所有的布置,所有為了表達對逝者惋惜的裝飾,在沒有足夠的‘目擊’者時,隻是浪費……

也不能這麼。傳統葬禮,對新時代流行起來的火葬來,大概所有東西都是浪費。咱們還是別這麼現實,恩……或者,更現實一點,這些裝飾,這些布置,一點兒都不會被浪費,明老唐娜先生的葬禮,它們會繼續發揮作用。

康斯坦丁神父做完了祝詞,對著下方僅有的兩排的客人問出,“有誰想來致辭的嗎?”

康斯坦丁有一份賓客的名單,這些人隻有三類,朗家的朋友親戚,西區傭人工會的代表,費舍先生。聖子雕像下的神父看到了前兩類人看向了最後獨占一類人的費舍先生。

“我先吧。”費舍先生走上前,站在了康斯坦丁讓開的位置上,在康斯坦丁行過聖佑禮,從後門離開的時候,費舍先生的致辭開始了,“朗是一位好員工,不隻是好員工,他也一直的寇迪的哥哥,就像我的另一個兒……”

走入教堂後方工作區的康斯坦丁不準備跟進之後的下葬儀式了,“邁克,接下來交給你了。”取下了象征神職地位的圍領,有些疲憊的對來幫忙的惡魔吩咐。

“不要,我不會主持。”邁克仿佛也十分習慣在這裏生活了,接過了神父取下的圍領,心的折好,“而且我不會睜著眼對幾個難過的親屬‘你的兒子會上堂’。”邁克的聲音變低了,仿佛自語的喃喃。“而且我也不出他會下地獄,我親自確認了,他不在地獄。任何一個牧師、神父出現在他的葬禮上都是個離譜的玩笑。”

康斯坦丁抿抿嘴,看一眼邁克。邁克是習慣在這個教堂的生活了,康斯坦丁卻沒那麼習慣了。眼前這位奇特的惡魔,要麼就是對信仰的理解已經深沉到了連他這個神父都無法夠到的程度。要麼,就是個單純的高級黑。康斯坦丁有時候實在無法確認自己是該仰視還是俯視。

康斯坦丁搖搖頭,“那讓梅森去吧。”

“哦。”邁克應了一聲,兩人繼續走向神父的辦公室。

“斯隆怎麼樣了?”康斯坦丁問。

“還在後麵用布利茲練習。”邁克挑起了眉,似乎到了感興趣的東西,“好像很嫻熟了。你能感覺到嗎?布利茲的存在感在不停在死靈、高階惡魔、不存在之間轉換。”邁克突然一撇嘴角,“隻是布利茲現在好像不太高興,他從越階以來就一直沒事情做,現在卻被分配來做這種事情。”

康斯坦丁皺皺眉。“邁克,你要看好布利茲,不要讓他靠近監獄或者他以前的家人,知道嗎。”

這在什麼?不急,這個叫布利茲的家夥,並不算是憑空冒出來的。

“恩。”邁克點了下頭,隨著康斯坦丁轉向,顯然是去看看斯隆的狀態了。

午後的陽光很明媚。教堂的後方,院落將工作和生活區分開。斯隆正在這裏,藍色的半透明斯隆。

斯隆沒有看走近的神父和惡魔,伸出右手按在了本不該有任何實體感的高階惡魔布利茲身上——透著黑霧的模糊人形。

藍色的手指嵌入黑霧。斯隆的臉色稍微嚴肅,緩緩的後撤仿佛拉住什麼的右手,湧動在人形周身的黑霧開始回縮,聚集向斯隆回拉的右手。直到完全脫離。在斯隆藍色的右手中握著墨黑與明紅混合的球狀物時,他麵前隻空餘一副透明的、仿佛冰雕的事物。

趁著這冰雕還沒融化,看看他的麵容吧,透明雖然讓這麵容難以辨認,但那很有特色的鼻子還是很好認的。是南區那個神經質女人的鼻子——布瑞爾。以這個太有兄妹像的線索出發,讓我們挖掘下記憶。

布利茲,就是那個麥迪森的第一單監獄工作,那個死亡重現明顯是被謀殺,卻被監獄隨意處理後事,並惹來布瑞爾和她未婚夫塞瑞斯不滿,最後,被紮克做主,把骨灰罐埋到北園的家夥。這家夥都是高階惡魔了哎(墨曾在墓區北園感覺到的誕生,就是他,是康斯坦丁生惡魔的研究成果),哦不,現在,他在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