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筒那邊的德瑞克好像有些焦急,“也,也不能這麼……”
“癌細胞還有什麼和吸血鬼完全不同的特性嗎?”紮克提問。
“呃,呃……”這個問題太難了,德瑞克有點頂不住壓力,“至少吸血鬼不會毀滅這個世界對嗎!癌,會要人的命!”
紮克撇了嘴,他是想起他正好告訴了賽瑞斯喬凡尼的‘偉大理想’。
“如果和癌症對應的生態係統是人類的身體的話,和吸血鬼對應的一定是這個世界了。嗬,誰知道呢。”紮克不是故意要這麼客觀的,隻是當吸血鬼這個物種的生命是以永生為標準的情況下,紮克覺得,未來的某個時刻,自己注定會看到定論的。現在就著急給自己的物種洗白,是不是太輕賤自己永生的驕傲了。
吸血鬼的思維方式,我們不用強行認同。
紮克用不著德瑞克這個人類繼續硬憋粉飾客觀事實的辭,這個電話的第二個問題,“你以前是中部的醫生,我向你打聽個中部醫院的情況。”
“你,你問吧。”德瑞克情緒複雜的鬆了口氣。
“我聽中部的醫院,多數都會為印安人準備印安人的血庫,這是真的嗎?”
“是啊。”至少問題的題幹中沒有人形的非人生物和難倒現代醫學的疾病,對德瑞克來,這就是個輕鬆的問題,他回答的很幹脆。
“為什麼?”紮克皺了下眉。
“為什麼?”德瑞克好像也在問自己,“這個……我也沒細究過……大概就是些宗教需求吧,聖主信仰也有類似的需求。”
“聖主信仰有嗎?”紮克驚訝了。
“有啊,有些特別教會的人不接受器官移植,有些人還拒絕輸血。”德瑞克聲音有了無奈,“到底,醫生治療病人並不是強製,違背醫囑的免責協議就是這麼來的,醫生不能強製病人配合治療流程……”
德瑞克好像到了他職業生涯中的一些無奈,開始囉嗦起來。紮克沒聽,在回憶聖主信仰的教義,聖典中的確有強調人類身體的完整性的相關內容,被大家熟知的應該就是‘主用自己的形象製造了人類’。這種內容被一些信徒奉為真理,拒絕改變身體的一切,倒是有可能。
在紮克離開聯邦的一個世紀、同時也是人類的文明進展劇烈變動的一個世紀中,聯邦中部的信仰情況,好像多了些紮克不怎麼熟悉的東西。
紮克打斷了還在囉嗦的德瑞克,“行了,我知道了。”紮克能勉強理解聖主信仰的情況,但對印安人的巫師信仰,就沒可能理解了——巫術信仰什麼時候和血(輸血)衝突了?要問也問不了德瑞克,“就這兩個問題,謝謝。我就不繼續耽誤你的約會了。”
不是突兀,是紮克在電話的過程中聽到了背景音,顯然~曾經昆因夫人的看護,現在是護士的阿曼達姐,和德瑞克有晚餐的約定。剛才在賽瑞斯科普癌細胞的時候,阿曼達的聲音出現了一次,是問德瑞克會帶什麼顏色的領帶,她想搭配裙子~
所以~這是場非常正式的約會~
紮克在德瑞克尷尬之前給了鼓勵,“加油哦~格蘭德的兄弟~”掛了。
直接走出辦公室,下樓,在後廊上集中注意力的聽格蘭德周邊的情況。紮克要避開在外麵蹲守的記者們,去拜訪自己的鄰居。關於巫術信仰的問題,不問波奇問誰?
紮克直接出現了波奇家後院的巫術試驗室裏。剛站定身體,就被個‘’人類、同時也是個非常強大的巫師,安德魯·昆因,抱住了大腿,“抱~”
紮克指當是提昆因夫人抱孫子了,讓安德魯和自己平視,“你父母呢?”
“臥室~”安德魯給紮克指了個方向。
哪怕對南區人來,現在還沒到該睡覺的時間,加上頂針提醒了紮克臥室的方向被釋放了隔絕窺探的巫術,紮克知道自己暫時是見不到波奇了,“你一個在這裏幹什麼?”
“我在發明我自己的巫術~”安德魯在紮克的懷裏扭動,是引導紮克往某個方向去。
紮克允許了,走向明顯是為安德魯特製的工作台,看著一堆半成品的巫術道具皺了下眉,“你在發明什麼巫術?”
“召喚~”安德魯似乎很樂於對紮克解他的創造,在紮克懷裏拿起一個類似於手電筒的玩意兒,“這個應該能召喚出我祖先的靈魂。”臉上失望,“但失敗了。”著打開了開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