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軒也不是個愛動別人東西的人,本來那些東西他原封不動地放在他的房間裏,想著等到劉離月醒來後還給她,隻是她一直不醒,無奈之下年少軒隻好動了她的東西,希望從中能夠找到有用的可以救醒她,可惜,似乎都沒有用。
當初看到那個包,他也不知從何下手,碰了碰那個拉鏈,琢磨了半天,居然被他拉開了,那個手機,他一看,以為是一麵黑色的鏡子,心裏很是好奇,不小心按了一個鍵,那東西便一下子亮了起來,嚇得他趕緊把手機扔在桌子上,過了一會兒,亮光消失了,他又按了一下,又亮了起來,如此往複,再後來,就怎麼按也不亮了;那隻手表,年少軒隻覺得可愛,指針在那裏不知疲憊地跳動著,上麵還有一圈奇怪的數字;那把傘他是撐了起來,心裏又是稱奇,這跟古代的傘有相似之處,但又很不同;那包紙巾,他更是不懂,唐朝已有紙,但是根本沒有像那個一樣那麼柔順細膩的,上麵還有花紋,而且還有香味,最後他還是沒弄明白那包紙巾是什麼;至於那個錢包,他更是懷疑,裏麵有幾張卡,然後就是一些花花綠綠的紙,上麵有畫,有字,完全看不懂......
他又不禁想起今天劉離月問他關於唐朝的事,心裏更是千百個問號,可又不想去細問她,他不是個疑心重的人,心想,也許劉離月有什麼苦衷也未必。
“少爺,我能進來嗎?”翠玉已經到了門外,看見屋裏還有亮光,就輕聲敲門問道。
“進來吧。”年少軒收起思緒。
“少爺。”
“怎麼了?”
“是關於劉姑娘的,奴婢覺得這劉姑娘有些奇怪,方才奴婢要伺候她沐浴,她硬是不讓,把我們趕了出去,後來,居然問我們衣服該怎麼穿,奴婢就很納悶,剛才姑娘還在院子裏大叫,說什麼‘簡直是瘋了’之類的話,奴婢就更是奇怪了,少爺,你說,這劉姑娘會不會是他國的人啊?可她偏偏說她是江南人士,這就更讓人百思不得其解了,唐朝從來沒見過當初救她時她身上穿的衣服,要是他國的,我們來這長安也一個多月了,各國商人也是有的,但也從來沒有見過那樣的服飾呀。還有就是大夫說她脈象沒有什麼異常,為什麼她這麼久都不醒,奴婢還以為她會這樣昏睡一輩子,可不想,她又醒了過來,這如此種種,真是太難說通了。”翠玉一下子把她所有的疑慮都說了出來,這也正是年少軒心裏的疑慮。
“是有些令人感到奇怪,但是,也許她來自比較遠的、我們不知曉的邦國,第一次來此也未必,她不細講也許也是有苦衷的,再者,我們雖救了她,但畢竟還是陌生人,無親無故、不知根底,不說也是正常的,我們不必如此多慮。”
“少爺說的是。”翠玉讚同道,心裏暗暗讚歎:還是少爺想得透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