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翠珠答應著,往門外走去。
年少軒走到床前,自責道:“都是我不好,怎麼能讓你一個人去騎呢,我應該緊緊抓住才對的。”他在那裏反複地罵著自己。
劉離月掙紮著睜開眼睛,抬起右手想要叫他,“你怎麼樣?想說什麼?”年少軒坐在床邊,翠玉則退到一旁。
“你不要再自責了,都不是你的錯,是我自己不好,那麼笨,才會不小心從馬背上摔下來。”
“不,是我的錯,我不該讓你一個人抓住韁繩,畢竟你是第一次騎馬,我怎麼這麼大意呢。”年少軒又是一番自責。
“都說了不關你的事,是我自己太笨了,你這個老師很好,真的,遇上我這麼個笨學生,真是麻煩多多。”劉離月苦著臉笑著,這個時候她還不忘挖苦自己。
大夫急匆匆地進來,“大夫,你快看看。”年少軒急切地說。
大夫快速檢查了一下傷口,說:“快去打水來。”
大夫熟練地清洗了劉離月手臂上和頭上的傷口,上了藥,包紮好,劉離月的手臂被繃帶纏著掛在了肩上,跟現代的處理方法大同小異,劉離月笑了笑。
“姑娘傷成這樣還能笑得出來?”大夫奇怪地問。
“不笑還能怎樣?哭嗎?我是哭不出來,倒是挺想笑的。隻是,我這手臂應該不會落下個殘廢什麼的吧?”
“姑娘放心,雖然傷到了些骨頭,不過都不是很嚴重,隻要姑娘按時敷藥,還有,記住,在傷口結痂之前,盡量不要碰到水。對了,姑娘還有哪裏覺得不舒服嗎?”大夫讚賞地對她點點頭,又問道。
“剛才頭很痛,也很暈,想嘔,不過現在好多了,你的藥是什麼呀?有點涼涼的,挺舒服。”
“看來姑娘的頭部受傷不算很嚴重,我給你開幾劑藥,要按時喝下,若是有什麼不舒服一定要說出來。”
“喝藥?會不會很苦啊?”劉離月不想喝藥。
“不苦怎麼會好呢?良藥苦口。”大夫笑笑,轉身告辭。
“多謝大夫,翠環,跟大夫去抓藥。”年少軒感激地說。
送走大夫,劉離月就對著年少軒很抱歉地說:“對不起呀!”
“這句話應該是我說才對,要不是我一時疏忽,你也不可能從馬背上摔下來,還受這麼重的傷。”
“不是,是我對不起你,本來就是我自己笨,又怎麼能怪你呢?其實,我這傷也不算很重啦,聽說從馬上摔下來,要是摔到脖子那就沒救了,我這樣應該算是幸運了。我心裏真的很過意不去,要你教我騎馬,結果居然從馬上摔下來,還要你給我請大夫,真的很抱歉!”
年少軒麵對著她,又一次被她的話語怔住,傷成這樣既不哭也不鬧,居然還反過來向他道歉,心裏對她更是欣賞與佩服。
翠玉在一旁看著,也和年少軒一樣對劉離月愈發欽佩,看到年少軒望劉離月的眼神,她就悄悄地退出門外,留下他們兩個在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