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保證成功救出離月,他們決定等晚上再行動。
吃過飯,劉離月在屋裏甚是無聊,就開口對身邊的侍女說道:“你去,幫我找塊大一點的布。”
“姑娘要布做什麼?”侍女不解。
“讓你拿你就拿,那麼多廢話幹嘛?”劉離月平時在年府對每一個人都是熱情友好的,可是在這裏,每一個人她都看不順眼,誰讓他們是沈崇絕的人。
侍女取來布,劉離月往腳上一裹,就從床上起來,左腳穿好鞋,右腳因為不能穿鞋,劉離月就想著那樣包著布,可以拖著走。
“姑娘你要去哪裏?”侍女心驚膽戰。
“我要出去走走,在屋裏太悶了。”劉離月不理她們,徑直往門口走去。
“你趕緊去找少爺。”一個侍女對另一個侍女著急地說道。
“至於嗎?我一個病人,腳也傷成這樣了,還怕我跑了不成?”劉離月一臉蔑視。
門口守衛依舊攔著她,劉離月還是那麼講,守衛覺得劉離月也跑不了,就放她出去了。
沈崇絕此時在房裏休息,侍女匆匆來報:“少爺,姑娘執意要到屋外走走,你看……”
沈崇絕睜開眼睛,緩緩地說:“讓她去吧,反正她也跑不掉,派人跟著,別讓她摔了。還有,去叫個大夫來。”沈崇絕睡了一覺還是覺得難受。
果然,大夫來了把了脈,說他也感染了風寒,看來是由劉離月傳染的,他衣不解帶地照顧了劉離月一天一夜,還親口喂她喝藥,雖說自己也有順帶沾了點藥,可還是沒抵擋住病邪入侵。
侍女煎好了藥,沈崇絕和劉離月一人一碗,分別給兩人送去。劉離月還在屋外賞風景,而且沈崇絕也不在,她自然不會那麼乖乖喝藥。沈崇絕看到藥,想到沒有他逼著,劉離月肯定不會喝,於是就去找劉離月。
“少爺,我看見離月了。”年晟對年少軒說道。
“是嗎?在哪兒?”年少軒順著年晟指的方向望去,果然是他日思夜想的離月,見她形容憔悴,似乎是病了,右腳上還裹著一塊布,難道是受傷了?年少軒一陣心疼。
“該回屋喝藥了。”沈崇絕走來,身後跟著的侍女端著一碗藥。
劉離月不看他,裝作沒聽見,她真不想喝!沈崇絕不顧她抗議,一把把她抱了起來,就往屋裏走去。
“少爺……”年晟看著年少軒,年少軒握緊拳頭,他竟然抱著他的離月,豈有此理,年少軒真想一拳打過去,可是還是忍住了。
“你快放我下來!我不要回去,我要待在外麵。”劉離月強烈要求。
“外麵那麼冷,萬一病情加重了怎麼辦?”沈崇絕也不厲聲。
把劉離月放到床上,沈崇絕淡淡地命令道:“喝藥。”
劉離月還在心存僥幸,就是不喝。
“這樣吧,公平起見,我陪你喝,怎麼樣?”沈崇絕指指他的那碗藥。
劉離月掃了一眼,開什麼玩笑?他陪她喝藥,難道他不知道那藥有多苦、多難喝嗎?他居然還要陪她一起喝?不過就算是這樣,也是吃虧的。
“好笑,你陪我喝,那藥就不苦了嗎?既然你那麼喜歡喝藥,那你就兩碗都喝了唄。”劉離月還在苦苦堅持著。
沈崇絕把臉一沉,端起一碗藥就要喂她,劉離月見狀,天哪,又要來這一招?算了,被他喂了還不是要喝,既然如此,還不如自己乖乖喝下去,於是她趕忙投降道:“我投降,我投降,嗚嗚,我喝還不行嗎?”劉離月沮喪著臉,中藥,我跟你勢不兩立,所以,唉……我要把你狠狠地喝下去,以解我心頭之恨!
劉離月極其不情願地端起那碗黑得不能再黑的藥,往嘴裏倒,然後急忙塞進酸梅,大概用了一盞茶的時間才把藥喝得隻剩一小口,劉離月就不喝了。
這點小便宜也貪?至於嗎?不就是中藥而已嘛。
“我喝完了。”劉離月嫌棄地把碗放回托盤。
沈崇絕拿起另一碗藥,劉離月見狀,呼道:“啊,我喝我喝。”劉離月一下子拿起藥碗,把那剩餘的一點兒藥統統灌進嘴裏,然後皺著眉頭怨道:“你至於嗎?不就是還剩一點嗎?這樣還要逼我再喝一碗啊?”劉離月幽怨地看著他,喝藥不可怕,可怕的是遇到沈崇絕逼她喝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