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別忘了,我可是年雲綢緞莊的大掌櫃,我要是不懂寫字,我還怎麼記賬啊?”劉離月覺得李謹簡直就是沒腦子,雖然他剛剛救了她,可她還是不得不表示她的鄙視。
李謹一笑:“那是,長安第一女商人,長安第一女騎手……稱號簡直是太多了!”
“那當然,唉,可惜都不給我頒個獎,你說我得了這麼多個稱號,怎麼也應該給個獎杯、獎牌什麼的,紀念紀念嘛。”劉離月又在開始講那些他們古代人聽不懂的話了。
“你說什麼?”李謹蹙眉。
“呃……我說我要紙筆,你怎麼還愣著啊?”
李謹便命人拿來紙筆,劉離月寫道:
少軒,我到朋友家住一段日子,你不用擔心我,我玩夠了就回去。
劉離月本來還想叮囑幾句,但是想想,她既然是裝作到朋友家去玩,就不能吩咐太多,免得讓他看出她放心不下的樣子,便沒有多寫。
劉離月把信折好,把它放進信封。
“不許偷看,知道嗎?”
“我偷看?我堂堂一個王爺,會做那樣的事嗎?”李謹盯著劉離月,眼光透著怒火,還有蔑視。
“不要動不動就生氣嘛,我現在可是病人啊,傷著呢,今天差一點就死掉了。”劉離月裝裝虛弱,一臉弱不禁風的樣子。
李謹看看她蒼白的臉龐,於心不忍,收起怒火,拿過信封,對身旁的侍女吩咐道:“送到永寧街年府。”
“是,奴婢遵命。”侍女領命下去。
劉離月喝了一點粥,放下碗,不小心扯到了傷口,一陣疼痛襲來。
“怎麼了,扯到傷口了?”李謹問,見劉離月不語,又說:“你現在還很虛弱,還是躺下來休息吧。”
“我的傷口,是誰幫我處理的呀?那大夫是男的嗎?”
“當然。”李謹很鎮定地說。
“啊?什麼?你居然讓……你就不會給我找個女的啊?”劉離月感到很不自在。
“你放心,那個男的是我,不是別人,我才不會讓別的男人碰你呢。”
劉離月一聽,更是張著嘴巴,吃驚到說不出話來,愣了半晌,才結結巴巴地開口:“你……你幫我處理的傷口?你……你就不能讓你的丫環幫我弄嗎?你怎麼……”
“她們什麼都不懂,怎麼幫你把劍撥出來?還好我在邊境學過怎麼處理箭傷,不然,等請到大夫來,你的命早沒了。”
“可是……”
“可是什麼?可是你是黃花大閨女,還沒出閣呢,對不對?你放心,本王會對你負責的,雖然你長得不算傾國傾城,但是本王還是可以‘勉強’接受,讓你過門的。”李謹想娶她,可是他才不要讓她知道他有多想,不然她會囂張得飛上天的。
劉離月聽了,很不爽:“‘勉強’接受?李子青,你以為你是誰啊?哦,對了,你是王爺,堂堂恭王爺呢。”
“我單名一個‘謹’字,不叫什麼‘李子青’。”李謹糾正道。
“原來連名字都是騙人的,你可真夠……”
“我沒有騙你,我的字就是‘子卿’,但不是你說的那個‘子青’。”李謹絲毫不覺得他有欺騙嫌疑。
“好,算你狠。”劉離月悶怒著。
“好了,別生氣了,你現在生氣可對身體沒有一點好處,還是躺下休息吧。”李謹扶著劉離月躺下。
這會兒她哪睡得著啊,想想李謹看了她的身子,她就覺得很不舒服,被人赤裸兒裸地看著,還碰著,劉離月想想都覺得尷尬,然後渾身發麻。
李謹,李謹,這個臭李謹,死李謹,居然……
年府裏,年少軒看了送來的信,心裏的不安略微消除了些,但是還是擔心。朋友?沒聽說過離月在京城除了錢金媛、趙兵等的還有什麼朋友,而且她還要在對方家裏住一段時間,這更讓年少軒不得不疑慮一番。
“送信的人呢?”年少軒問年晟。
“信送到門房就走了,什麼也沒多說。”年晟回答道,他自然知道年少軒在擔心。
“這是離月的字,不過我還是放心不下,要住一段時間至少也應該回來說一聲,況且她什麼也沒帶過去。”年少軒擔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