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穿月樓,劉離月無意中瞥見,“穿月樓?穿月,穿越,啊,還有個月字,真是好符合我的這種狀況啊!”抬頭望天空,一道圓圓的月亮,“媽媽,爸爸,姐姐,離月好想你們!如果能帶少軒一起回去就好了。”
少軒……每每想起他,心都會痛,什麼時候李謹才肯對她死心,放了她呢?
“在想什麼?”李謹問道。
都不知他什麼時候出現在身後的,“沒什麼。”
“我送你的那塊玉佩呢?”李謹看看她的腰間。
劉離月想到了桌子上的首飾盒,那塊玉佩正躺在裏麵,進了南苑之後她就沒再戴過,都收了起來,“不在我這,如果你想要,我可以去拿回來。”
“你沒有帶在身上嗎?”
“那天……這麼匆忙,哪能帶那麼多東西啊?”
“就算要逃跑,也應該把那塊玉帶上。”
劉離月覺得好笑,什麼叫“應該”啊?這麼霸道,難道他送的東西就必須寸步不離地帶在身邊嗎?
“都說了如果你想要回來的話,我可以去拿回來的。”
“不用了!”李謹略帶怒氣。
“原來那塊玉也不怎麼重要嘛,怪不得會送給我。”劉離月滿帶諷刺地說。
李謹緊皺著眉頭盯著她,“如果你想回年府,我勸你還是省省力氣吧,我不會讓你再回到那個人身邊去的。還有,少用這種激將法,這對我不管用。”她根本不知道那塊玉對他來說有多重要,竟然把它貶得一無是處。
劉離月頓時語塞,他竟然猜到了,真是可惡!
“我要出去,讓你的人不要阻止我。”劉離月今天白天的時候想要出府,卻被人攔住了,說是王爺吩咐,沒有命令她不可以隨意出門。“李謹,我是人,一個有權利擁有自由的人,不是你的物品,你沒有權利把我關在這裏。”
“我知道你想出去做什麼,所以我不會讓你擅自出去的。”
“你認為我是去找少軒嗎?我答應你我不去,我也有其他的朋友,我總可以見她們吧?”
李謹看著她,猶豫了一下,說:“一匹有野性的馬,怎麼也要訓幾個月,訓到肯安定為止,你說是吧?”說完對著劉離月邪魅地笑了。
“你居然說我是馬?還幾個月?你當真要把我關在這裏幾個月,不讓我出門嗎?”
“明天你就可以出門了。”
劉離月狐疑,“你剛剛不是說要幾個月嗎?”
“明天進宮去,每逢十五都要進宮,皇後擺宴,所有皇家女眷都要出席。”
劉離月聽了,心裏“撲通”一聲,“你知道我不懂那些禮儀的,你讓我去不是要我又被她們那些人打,我的傷才剛好!”難道她就躲不掉這種事情嗎?
“我知道,”李謹也很憂心,“所以明天讓安琴好好教你,我也會讓雲苓過來幫忙。”
第二天,劉離月和鬱青青各自乘馬車到皇宮去,終於出府了,可是卻到了個更令人想逃的地方,早上安琴和雲苓教的東西這時候全忘光光了。
“側妃不用緊張,等會兒奴婢一定會幫側妃的。”安琴在她耳邊悄聲道。
“不是說了不能叫‘側妃’和‘奴婢’嗎?”
“側妃恕罪,可這裏不方便如此。”
劉離月會意,這裏這麼多的王侯女眷,還是要守點“規矩”,不能那麼稱呼。
“這不是恭王爺新納的劉側妃嗎?”一個尖銳的聲音傳來。
安琴拉拉劉離月的衣袖,在她耳邊輕輕道:“這是賢妃娘娘。”
“參見賢妃娘娘。”劉離月跟著安琴、鬱青青等人一起行禮。
“呦,劉側妃怎麼沒有梳高髻啊?這可是嫁人了,怎麼還能跟未出閣似的。”
安琴才想起,這是她疏忽了,劉離月剛進府的時候她有說要給她梳高髻,劉離月怎麼也不肯,所以她也沒辦法,而今天隻顧著教劉離月如何見人行禮,竟忘了這件同樣要命的事。
“我……”劉離月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總不能老實說她沒把自己當成是李謹的側妃,所以不肯梳高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