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謹徹底搬到穿月樓來住了,因為他現在可是劉離月名副其實的丈夫,怎麼可以還和她分房而睡呢?
自從回到長安,消除誤會之後,兩人整天情意綿綿,如膠似漆,恩愛非常。
又是幾番纏綿之後,李謹撫摸著劉離月的背,手指不停地在劉離月背上的那道疤痕上徘徊。
“離月,你這疤痕,是那次中了箭傷之後留下的嗎?”李謹心疼地問道。
“是啊,就是你拚死救我的那次,你忘了?那次還是你幫我處理的傷口,還說看了我的身子呢。”劉離月說這話時,還帶著些許害羞。
“我不僅看,我還摸,我還親……”說著李謹便親了上去。
劉離月用手拍打他,故作生氣道:“那個時候我們倆還不是這種關係呢?”
“那又怎樣?現在是了。”
回想起當時李謹冒死救她的情景,劉離月略微內疚地問:“那個時候,你就已經很愛我了,是嗎?”
“當然,不然我為什麼那麼不顧一切地救你?”隨後,李謹又黯然道,“可是我都不知道你都已經有未婚夫了。”
“李謹,我……”
“算了,不提過去。還好我有藥,可以幫你恢複如初。”
劉離月從內疚轉為驚喜:“真的?真的可以把疤痕祛掉嗎?”
“當然,你忘了?當初你打在我臉上這一鞭,要是祛不掉,這世上哪裏還有像我這般英俊非凡的男人?”
劉離月“噗嗤”一笑,“自戀!”
翻身仰臥著,劉離月問道:“你怎麼就把鬱青青給休了?”
“因為你啊。”
“我?”
“那天你跟我說,我和你之間,還夾著一個她,我就明白了,我對你的愛是唯一的,所以我也隻能對你唯一,就算我再不正眼看她,在你心裏,總是有那麼一道坎,所以我就把她給休了,也算是還她自由,讓她另尋幸福吧。”
“你那個時候就那樣休了她,你就不怕一直找不到我嗎?好歹也等找到我了再休,不然豈不是兩個都沒了,虧死你,那麼嬌豔的一個美人。”她居然還有點為他可惜。
“我不怕,一年找不到,我就找你兩年,兩年找不到就找三年,一直到找到你為止。”李謹堅決地說。
“可是找到了我,你還是要把我給休了呢!”劉離月委屈地撅著嘴。
“我……我那也是想還你自由……我也不想放你走啊!”
“你都不知道,看到你給我休書我有多傷心,我恨死你了!”劉離月嬌柔地捶打著他。
“好了,那我收回,把休書還給我!”李謹巴不得趕緊把休書拿回來。
“不行!”劉離月一口回絕。
“把休書還給我吧。”李謹再次央求道。
“不行,我喜歡那休書,”劉離月環著李謹的脖子,“因為對我來說,那是你寫給我的情書,我要珍藏著,藏一輩子。”
“那要是我對你不好,你拿著休書跑了怎麼辦?”李謹可是很擔心哪。
“你敢?”劉離月揪著李謹的耳朵,“你敢對我不好試試?”
“不敢,不敢,我絕對不會對你不好。”李謹抱著劉離月求饒。
“那必須!”
現在的這兩人哪,一個拚命去寵、去愛,一個被拚命寵著、愛著,就算偶有小打小鬧,那也都是“打是親,罵是愛”,甜蜜蜜得就像整天泡在蜜壇裏。
過了一會兒,劉離月又說道:“李謹,一直以來我都想問你一個問題,這件事在我心裏一直很壓抑,揮之不去,我始終想要一個確切的回答,可是我又怕事情真的像我想的那樣,我好害怕。”
“什麼事?”
“就是,安琴她們,你……都是怎麼處置的?”
劉離月的內心很壓抑,她覺得李謹把她們都……她覺得因為她,他身上背負了好多血債。
“就為這個?”李謹輕笑。
“你還能笑得出來?”劉離月壓著聲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