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星峰跟詹妮躲在村子邊上斜麵坡灌木叢裏,一個草棚子下麵半蹲著一動不動。
大雨傾盆而下,哈恩德將軍目露凶光,他身邊緊跟著的衛兵替他打著一把巨大的雨傘。
其他人都淋著大雨,隻有哈恩德才能享受下屬撐傘的資格。不管怎樣,哈恩德都親自冒著惡劣天候到這,看來這件事對他非常重要且影響非常巨大。
他們共有二十多個,都帶著武器,當然都帶著武器,他們是軍人,全副武裝。
此時村長被押著走到村中他的院子裏。
雷霆轟隆,暴雨傾盆不止,閃電慘白一道道,似乎要亮瞎人的雙眼。
村長年紀不大,看上去已經要斷氣,估計肋骨被打斷插入到肺裏,呼吸牽連引起劇痛,如今奄奄一息。
雨太大,雖然隔著不是很遠,但杜星峰不大聽得懂哈恩德將軍在說什麼,也聽不明白,總之是在憤怒地催問著,不時伸出帶著碩大金戒子的手掌往村長的臉上狂扇巴掌,打得啪啪啪響。
詹妮輕聲告訴杜星峰,村長藏了他的一箱金條和數百萬美金,哈恩德讓他交出來,這是整個村子遭到滅絕劇變的根本原因。
“這個村的人被逼著去做海盜,他們有上交任務,完不成的話哈恩德將軍會懲處他們。”詹妮小聲給杜星峰解釋。
她手裏的照相機開啟錄像功能在不斷錄製。
不用詹妮再細說,杜星峰明白了整件事,這是個混亂的沒有秩序的社會,整個國家已經完全失控,少數權力人物可以為所欲為無法無天。
哈恩德問村長東西藏在哪裏,再不交出來就殺了他。
村長很硬氣,知道說出來也是個死,整個村子都已經這樣了,他絕不可能再屈服。
杜星峰估計他此時的心裏隻有仇恨。
隻見村長突然直起腰來,嘴鼻裏鮮血長流,麵目變得猙獰可怖,大聲嚷嚷著向哈恩德說著什麼狠話。
“他說什麼?什麼上帝會的?這是個什麼組織?”杜星峰聽不大明白也聽不大懂,他們的土語杜星峰還沒學到完全能明白的地步。
詹妮也似乎不太明白:“他說的是好像上帝會的會懲罰他?好像是上帝會的什麼上帝軍?”
杜星峰鐵青著臉,冷酷冷靜地在詹妮旁邊說:“我就是上帝派來的正義使者。”
看杜星峰的神情不對,詹妮警告他:“嘿,你可別亂來。他是這裏的將軍,有巨大的勢力,不然誰也幫不了你們。”
杜星峰當然知道,但她這完全是廢話。隻要杜星峰決定了想要去做的事,就一定會成功,排除萬難爭取勝利,有條件要上,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
他的血性已經上來了,聯劍派遣團的榮耀使命開始包圍支配著他,眼前的一切,完全符合他要代表人類正義良知執行裁決的標準。
這是他自己給自己的授權。
對血腥製造者施以血腥的報複手段,對習慣於製造恐怖黑暗者,要讓他體會到比他製造的恐怖還要恐怖上一萬倍的恐怖。
至於別的,在杜星峰這裏可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哈恩德將軍估計得不到他想要的,起腿又狠踹了村長一大腳。
詹妮說村長同時還是個教師,他完全被逼沒辦法才去做海盜。不過他運氣似乎真的不錯,帶著村裏的人劫掠得一大箱美鈔和一大箱金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