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來,一年很快就過去了,轉眼春節將至。
屋內暖烘烘的,但蘇洛的臉卻被屋外的冰溜子還要冷。
“老婆!咱家不需要你掙錢養家,家務有請來的阿姨做。你每天陪幹媽逛逛街,接接孩子上下幼兒園,跟蘇晴去做美容。還是無聊的話,你就像別的女人一樣買買買好不好,你別再去驅魔抓鬼了!”
我跟郎琪跟做錯事的孩子似的,並排站著,微低著頭。蘇洛雙手環抱在胸前,垂眸怒視著我倆。
看蘇洛這張陰冷的臉是挺可怕,但他教訓人的話,咋聽著那麼舒服!
不對啊,我是被郎琪拉著去的,而且我又不是蘇洛老婆,我憑什麼挨訓!
我抬起頭直視蘇洛,“你別訓我啊,我是被你老婆逼著去的,我也是受害者。”
蘇洛眉頭一皺,冷哼一聲,“受害者?她現在修為不如你,你要是不想跟她去,完全可以攔下她!”
我這麼一聽就不高興了,我陪你老婆,是怕你老婆受傷,不謝我也就算了,還埋怨起我來了!
我剛要跟蘇洛理論,門鈴突然響了。
郎琪好像得救一般,欣喜道,“我去開門!”
說著,她屁顛屁顛的跑過去打開大門。
門外站著一個美麗的女人,大波浪的長發,身穿白色羽絨服。
郎琪看著美女愣了一下,“美芽?你不是隨你師父回歐洲去了麼?”
“我又回來了。”美芽也不客氣,踩著十厘米高的高跟鞋,推開郎琪,走進了房間。
郎琪關上房門,不悅的掃了美芽一眼,“你是不是走錯地了,賀斯博可不住這。”
美芽掃了我一眼,我下意識向後退了幾步,距離美芽越遠越好。她一天到晚打扮的跟剛參加完聚會似的,對比得我跟郎琪都沒法看了。尤其是我跟郎琪剛從亂墳崗抓鬼回來,身上穿著灰不溜秋的道袍,臉上和頭上還沾著土和雜草。
美芽看了看郎琪,又看了看我,噗嗤一聲笑了,“你倆去天橋體驗生活了?”
“你才要飯去了呢!”我瞪了美芽一眼,“你來幹嘛?”
“我當然是來找賀斯博的,要不還能來找你啊。”美芽理直氣壯道。
郎琪無語的白了美芽一眼,“我剛剛就說了,賀斯博不在這。”
“我知道啊。”
我汗!
我看奇葩似的看著美芽,“知道你還來這找!”
“斯博上了唐樓,唐樓穿梭三界時空,憑我的本事,我可找不到他。我隻能來找你們幫忙。”美芽道。
蘇洛冷冰冰道,“怕是你找錯人了,我們也沒這個本事。”
“你們是沒有,但白楚恒有啊。我來找白楚恒,他人呢?”
美芽話音一落,屋子裏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我。
我被看的莫名其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我臉上長草了嗎?你們一個個都看著我幹什麼?”
“沒事!”胡五爺率先反應過來,他趕忙走過去,拉住美芽的胳膊,邊將美芽往外拽邊小聲道,“你他媽知道賀斯博上了唐樓,不知道白楚恒再也不能回來了麼!爺不知道你是從哪裏知道賀斯博上了唐樓的,但以後關於白楚恒……”
房門打開,胡五爺的話突然停住。
“在聊關於我的話題?”一聲清冷低沉好聽的男人聲音從屋外傳進來。
屋裏的人聽到聲音都愣了一下。接著,蘇洛一個箭步跑到了門前,我從沒見過蘇洛如此慌張的樣子,好奇的探頭看過去。
大門外,站有一個男人,眉目俊朗,五官立體,皮膚白皙,臉上有些無血色,略顯蒼白。一雙寒潭般的美眸,眸光清冷,削薄的唇,唇角微揚,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淺笑。身穿一身黑色西裝,外披一件灰色呢子大衣,烏發搭理的一絲不亂。飛揚的白雪落在他的頭上,肩上,他身上透著一股貴族般的冷傲,強大的氣場讓人覺得他這個人很不容易親近。
男人清冷的眸光投向我,與我在看著他的目光正好相對。我心跟著顫了一下,心跳漏掉一拍。
這個男人,真他媽帥!
“你……你……”胡五爺聲音都在發顫,說不清是激動的還是害怕的。
蘇洛驚愕的瞪大眼,半晌才用難以遏製的顫抖聲音道,“歡迎回來。”
郎琪和老媽都哭了。美芽興奮的張開手臂要撲向男人,被男人抬手製止。
“我就說我師父不會騙我,我就知道你回來了!”美芽興奮的道。
男人越過眾人走到我麵前,禮貌的向我伸出手,“你好,我叫白楚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