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琳,你還是不願意和我說話嗎?”雷的聲音在背後響起,而我仍就坐在氈房的軟塌上,我想說什麼,你不是已經知道嗎?為何還要問我。
“若是想見律,你就死了這心吧!與其把你讓於他,不如讓你更恨我。”
仍不理會他,隻是苦笑。既是這樣,那又何必再來打擾我。
雷似乎再次聽見我的心聲,笑道:“你若不再絕食我就不會再來打擾你。”
絕食?我有嗎?我也會虐待我的胃嗎?不過,我好象是有一天多沒吃東西了,可那隻是因為吃不下,絕對不是絕食。再說了,我還是有喝水的。
“隨你。”
不需要反頭看雷,但我知道他已經走了。呆在氈房裏已經是三天了,這三天除了擔心律之外,我沒有其他的想法,對於雷,我也不知道我現在和他在冷戰什麼,我們兩就好象小孩子鬧別扭,一個沒事來逛逛說上兩句就走,另一個則無心虐待自己,為律為他還是為自己,不知道,不知道。我隻知道如果我沒有穿越,是不是這一切就都不會發生。可是,胡子爺爺說,該發生的總會發生,來與不來都是注定,就好像他明知道最終的結果,他也不能改變什麼,索性冷眼旁觀,等待該發生的發生。
是不是胡子多,看待事物的眼光也會多一點呢?為什麼我就不能冷眼旁觀呢!胡子爺爺到底想說什麼,為什麼他每次都隻是說上半句就離開,一次說完不是很好。這樣也就不會發生之前的悲劇了。
香兒為我送來食物,放下食物後,她告訴我今天的天氣很是異常,草原上蔚藍的天空頭一次出現大片紅暈。匈奴百姓認為這紅暈是魔鬼邪氣,於是將大小不一的石頭圍成一個個圈的擺在各處,以此來除魔辟邪,然而石圈最多的地方就是律被囚禁的地方。
我示意香兒離開,為我準備一麵銅鏡。這種天氣我還記得,我知道當它來的時候,就是我與另一個世界聯係的時候。
果然,當銅鏡擺在我麵前,隨著一陣電閃雷鳴後,銅鏡如我想的發出異常的光彩。
“是昭君嗎?”我看著鏡中的人影無力的問道。
“嗯。”鏡中的人點頭。
“阿瑪,額娘他們都很好,和親的事,已經由太平公主代替嫁到匈奴,我現在是出使使節,我……”我將我在古代所發生的一些事簡單的告與昭君,我想她應該知道,就好象我也應該知道那邊的一些事一樣。
鏡中的昭君聽完後,竟捂著嘴哭了。
“出了什麼事?”為什麼看見她後,我的心情很糟糕,她的表情和她紅腫的淚眼,無疑都在透露我那邊的現代家出了什麼大事。
“老媽,老媽她在三天前突發心髒病走了。”昭君哭訴著。
我的心跌進了穀底,為什麼也是三天前,難怪我突然心肌絞痛,原來是感受到親人的離逝。
昭君接著又哭訴道:“老媽總是為了我們兩的事而擔心,我把我們上次聯係的事告訴了老媽,那一段時間老媽身體很好,可後來沒聯係了,她總是擔心你在古代的安危,老媽說你平時就大大咧咧的,怕你在古代不會照顧自己。雖然老媽常笑說你運氣好穿越到古代,可我知道她非常想念你,以致連照顧自己的時間都沒有。”
我都知道,我知道就好像我也好想她,她,我太了解了,總喜歡逞強,可是……“你能說重點嗎?”我失控的怒吼。
“後來老媽思念過度,身體越來越差,四天前突然心髒病發,送進醫院時,醫生說她必須開刀動手術。動手術前醫生為我驗血,驗完血後醫生大驚,說我血型變了。醫生說血型不匹配,老媽不能動手術,除非找到相同的血型。可……”昭君越說哭的就厲害,說到最後,竟泣不成聲。
“別說了,我都明白了,我明白了。”絕望的閉上眼,是我害死我媽的,是我害了她呀!我媽的血型是少見RH—陰性血,在我們的城市,除了身為女兒的我血型意外的是陰性血外,暫時沒發現其他人的血型是陰性血了。由於我的血型和老媽的血型匹配,當初也就沒有采取相關的保護措施,如今我與昭君互換身份,才發現血型不對,也就不能進行手術,於是,我老媽因為暫時找不到相匹配的血型而心髒病發去世了。與其說突發意外,倒不如說因為我這女兒不孝沒在身邊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