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知道什麼?”徐媽媽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然後換了個舒服的坐姿。
夏天知道徐媽媽逃脫不了,也不著急,而是不緊不慢地對著外麵說道:“進來吧!”
徐媽媽隨即立刻向門外望去,卻驚訝得立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唐飛!”
夏天將姚光關進密室之後,抽空回了一趟仇家村,叫夏飛跟著自己來的姚府。畢竟,夏飛才是夏家真正的後人,他有權利知道夏府滅門的真相。雖然夏飛隻不過是穿越過來占用了別人的身體而已。
夏飛進來後,看到從小都很照顧自己的張嬸(也就是徐媽媽),因為中毒而顯得蒼白的麵龐,臉上閃過一絲不忍,但隨後麵無表情地找了個位子坐下,一言不發地看著徐媽媽。
“不好意思,他早就不叫唐飛了。我想,他的身世,你應該比誰都更清楚。他現在的名字,叫做夏飛!”夏天一邊說,一邊觀察著徐媽媽的神色。
徐媽媽的臉色在瞬間變為十分震驚,不過隨即恢複過來,她搖頭否認:“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是嗎?你以徐媽媽的身份潛伏在夏府多年。每個月隻有一兩天的時間會回唐塘堂向堂主彙報夏府的情況。但是你每次回去都會去看望夏飛,而且對他關懷倍加。這是為何?”夏天料到徐媽媽不會直接招認,於是換了個話題。
“我是下人,他是少爺,對他好是我的責任,我隻不過是按照吩咐辦事!”徐媽媽辯白道。
夏天緊接著說道:“你對他好,那是因為你對他感到內疚,是你讓他變成了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所以你想補償他,讓他過的好一點!因此,你給他取名唐飛,讓堂主收他為徒。我猜,堂主還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不然堂主也不會對他這麼好。我說的沒錯吧,徐媽媽?或者我該稱呼你,秦瑤?”剛才徐媽媽表現出來的對毒藥以及蠱術的了解,讓夏天心中生疑,於是大膽地說出了自己的假設,但是徐媽媽的反應讓夏天對自己的假設更加的肯定。
“咣當!”原本內心就已經忐忑不安的徐媽媽,一時間竟然忘記了茶水中有毒藥,正打算喝口水掩飾自己的不安。但是當她聽到夏天對自己的稱呼之後,指尖一顫,茶杯滑落在地摔成碎片,她的臉色也變得非常難看。
夏天有些得意地給夏飛使了一個眼色然後說道:“你還是將你知道事情都說出來吧,不然夏飛是不會原諒你的!”
秦瑤轉眼看向夏飛,隻見夏飛看著秦瑤的目光十分複雜,夾雜著失望、難過、厭惡以及痛恨。
夏天看到夏飛這樣的眼神,心裏卻樂開了花。夏飛對夏府一點感情也沒有,臉上的神情都是裝出來的。隻不過夏天沒有想到,夏飛的演技如此傳神,如此到位,不去當影帝真是可惜了。這是夏天和夏飛下午討論過後的第二套“逼供方案”。既然硬的不行,那就來軟的,打出這麼一張感情牌。秦瑤內心本來就對夏飛愧疚非常,而從小看著夏飛長大的秦瑤還真有點把夏飛當成自己親生兒子一樣看待的感覺。
果然,麵對夏飛仇視的目光,秦旋終於妥協:“好吧,我說,我什麼都說!”
將夏天和夏飛掉包,使得忠心耿耿的秦旋一直將心中的仇恨發泄到她的少主身上,這本來就是唐堂主的一條毒計。但是後來這個計謀被拆穿,看了多年的主仆相殘的好戲再也無法繼續演下去。於是,堂主派出一隊人馬和秦瑤裏應外合,將夏府滅門。雖然當時他們都是山賊打扮,但是秦旋還是發現了徐媽媽的異常,隻是沒看出他的身份。於是秦旋臨死前留下血書“徐媽媽”,秦瑤發現後便將計就計又留下“無極門”三個字。
夏府滅門的內情,秦瑤毫無保留地說了出來,但是對於苗族之事卻守口如瓶。苗族的事情和夏飛毫無關係,所以這張感情牌也沒用用武之地。
不過夏天根據秦瑤的描述,猜測苗族滅族之時,所謂的仇家無極門也是替唐門背了黑鍋。
夏天見問不出什麼,便將秦瑤和姚光關在了一起,隨即一個大膽的計劃出現在夏天的腦海。
唐塘堂大堂之中,唐堂主正逗著手中的一隻禿鷹,不時吹兩句口哨,禿鷹似乎通人性一般,不時叫喚著,仿佛是對唐堂主的回應。
這時,申公義在一個小廝的帶領下走了進來。隻見申公義愁眉不展,一進來便歎氣道:“哎……都派人在山中找了這麼多天,依然毫無所獲,他們會不會不在那裏啊?”申公義口中的“他們”,指的自然是夏天以及仇族人。
唐堂主撫摸著手中禿鷹的羽毛,抬頭看著申公義說道:“這種就是我們唐門經過特殊手段訓練的禿鷹,它們可以按照我們的指示去完成一些簡單是事情,並且我們有一套自己的方法與它們交流。我們派出了十多隻禿鷹,它們都在群山深處發現了有一群人居住在那裏。據我估計,它們看到的那群人,就是我們要找的那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