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娘仔細打量了玉佩一番,說道:“我認得,這塊玉佩的確是堅兒自小就帶著的那塊!”
司馬青青滿意地對族人們說道:“各位,這位錦娘,是司馬堅族長的奶娘,相信有很多人都認識她。”接著,她又對著錦娘說道:“錦娘,您給大家將您所知道的說清楚!”
“當年,我還是二十歲,剛生下一個女兒,就去給堅兒做了奶娘。可是沒過幾天,堅兒全家上下被仇家追殺,我不得不帶著堅兒出逃。後來,逃到了揚州,遇上了老族長。老族長的夫人當時難產,產下了一個死嬰。老族長怕夫人難過,又看我和堅兒可憐,便將堅兒當做自己的孩子撫養。其實,堅兒並不是老族長親身的!”錦娘注視著遠方,娓娓道來。
司馬青青笑得更加燦爛:“大家聽到沒有,原來司馬堅族長並不是我族血脈,那麼他的兒子,也就是現在的族長司馬謙——”說到這裏,司馬青青指著夏天繼續說道:“他就更加不是我族血脈,他不配做我族的族長!是他爹司馬堅害得我們差點滅族,害得我們家破人亡!我們應該將他們趕出去!”
夏天終於明白司馬青青的意圖,原來司馬毅還念念不忘族長之位。夏天本來就不稀罕當這個族長,於是他冷笑道:“我當是什麼重要大事呢,原來你不過是想推翻我這個族長,讓你的兒子當族長罷了!我本就不願當這個族長,原本以為這個是我的責任,既然我不是你們的族人,我退下族長之位。不過,請你不要顛倒是非!”
“我可沒有顛倒是非,你就算不願意交出族長之位也不用這樣說我!”司馬青青鄙夷地說道。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說過會退位就一定會!不過我必須糾正你幾點:第一,我爹當上族長,那是你們老族長的意思,錯不在我爹;第二,苗族幾乎苗族,那是因為有人挑撥,就算沒有我爹,他也會通過其他方法挑撥,最終的結果還是一樣;第三,你宣布的這個事情確實沒有我要宣布的重要。我已經找到那個額頭上有火焰刺青的人,知道他正是聖教的教主,這次來是想讓你們幫忙對付他。就算我不再是你們的族長,他照樣是你們的仇人!要不要報仇,你們想清楚,三日後,我會連同唐門在唐塘堂召開武林大會共同商討如何對付聖教。來不來隨你們的便!”夏天一口氣說完後,頭也不回地向外走去,反正司馬雪鳶和孫碧早就被夏飛接到夏府去了,這裏也沒什麼好留戀的。
“快點滾吧,以後再也不要回來!”司馬青青在身後喊道。
夏天突然忍不住回頭反駁道:“這個宅子既然是我買下給你們的,我就不會收回。你們要趕我走,我以後也絕不會回來!雖然,我不是你們的族人,但是我還是要說提醒一句,族長的人選你們可得好好考慮一番。我查到你們仇人的下落就馬不停蹄地趕來,趕了一個多月的路,到了揚州都沒休息便來通知你們,而司馬毅這段時間就隻知道想方設法奪回他的族長之位,這樣的人隻想到自己,絲毫不為族人考慮,若是你們打算讓他當族長,我一個外人也不好說什麼,隻是你們最好三思而後行!”說完便毫無留戀地離開了馬府。
走在大街上,夏天心情十分平靜,當初做苗族的族長,隻不過是為了可以號令苗族人共同對付聖教。如今,聖教跟苗族的恩怨,並不需要夏天的號令,苗族也會找聖教報仇。夏天想信,三日之內,苗族的新族長必定會帶領族人參加武林大會。
隻是,自己這個身體的身份還真是一波三折,之前是夏府少爺夏天,之後又是苗族族長司馬謙,現在連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何身份。不論如何,夏天這個名字,將會一直用下去。
夏天腦子裏胡思亂想,漫無目的地走在大街上,等他回過神打算會夏府的時候,突然發現身後勁風襲來,想要躲閃已經晚矣。夏天隻感覺腦後一陣劇痛,然後便眼前一黑,失去意識。
等夏天醒過來之後,發現自己全身無力,似乎被喂下了某種迷藥。眼前漆黑一片,被綁在一個大麻袋之內,由兩個人扛著不知正向何處走去。
夏天在麻袋之中仔細傾聽四周的動靜,發現周圍並沒有嘈雜的人聲,應該已經離開了鬧市。不時傳來的鳥叫聲,使夏天推斷自己已經被人帶到了深山樹林之中。
扛著夏天的兩個人隻顧著趕路,並不說話,夏天本打算從他們的交談中了解一些情況的計劃也落空。
不知走了多久,夏天發現扛著自己的人終於停了下來,隨即夏天就感覺身下沒有東西支撐,緊接著重重摔落在地。撞在堅硬的石板上,讓夏天眼冒金星,半天才緩過神來。
“藥性差不多應該過了,你自己出來吧!”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