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像是激怒了楚白梵,他紅著眼睛揪起黎紅衣的衣領,一字一句道:“那本來就是我的!”
“你的?”黎紅衣呼吸有些艱難,還是嘲諷笑道:“憑什麼說是你的?據我所知,你遇見文德皇後的時候,她已經成為了翼王妃!”
“你!”楚白梵被堵的說不出話來,忍了又忍,一把扔了手裏的衣領,黎紅衣以為他用力太大,跌倒在地上,捂著衣領咳嗽了幾聲。
“你父親,平南王當年狠心拒絕了蘇寧,還讓她那麼難堪,如今你為了蘇寧的女兒成了如今這個模樣!真是報應!”黎紅衣還不肯放過他,她跟在司徒雪天身邊那麼多年,早就被司徒雪天渲染的牙尖嘴利,平日裏對著丈夫孩子和下人都是溫和的,但是,她骨子裏的飛揚跋扈,也不是說沒就沒的。
“你懂什麼?我是真的愛她!要不是顧時殷和那個女人,她早就是我的了!”楚白梵說完摔門而去。
黎紅衣緩了一會兒,慢慢從地上爬起來,照這樣下去,要怎麼辦?楚白梵還活著,擁有這樣的勢力,背後的人肯定開頭不小,如果她真的成為了司徒雪天的阻礙……黎紅衣握緊手掌,黑色的眼瞳裏盡是堅定!
邊疆的環境不比長安,筆墨才來半月就有些受不了,最近因為那群“行屍”的原因,更是憔悴,林楓看著十分心疼。
“上報給陛下了嗎?”筆墨懶懶的問,眉目間盡是疲憊的神色。
林楓給他倒了杯茶,心疼道:“已經上報了,小墨,你先休息一下吧?你已經好幾天沒睡好覺了。”
筆墨擺了擺手,道:“沒事,讓我睡,也睡不著。”
“那我去給你端著點心過來?”
“不必了,陛下可有說什麼?”
林楓隻好老實的坐好,道:“陛下讓我先去消息南疆王,可是那邊傳來消息,南疆王宮大變,南疆王已經被軟禁了。”
筆墨揉了揉眉心,道:“我一來就發生這種事,真是……”
林楓趕緊安慰,“不關你的事,該來的總會來。”
因為筆墨到這裏的第二天,就發現有人離奇死亡,然後又爬起來砍人,筆墨成了重點懷疑對象,林楓極力維護,加上筆墨又有寰宇帝的聖旨,流言這才歇下去,隻不過還是有部分人不待見他。
雲彩從天山上下來,馬不停蹄的直奔長安而去,等著雲彩和顧時殷兩人的馬蹄踏進長安城時,雲彩本來打算先去丞相府,結果顧時殷告訴她,這個時候司徒雪天應該還在宮裏,兩人連水都沒來得及喝一口,直奔皇宮而去。
禦書房內,秋霽言捏著自家阿爹的回信神色凝重,楚淵和其餘的幾個心腹大臣也跟著眉頭鎖緊。直到元寶進來通報說是並肩王和雲公主求見,楚淵才緩和了臉色。
“臣(民女)……”
“免了!”楚淵直接免了兩人的禮。
“謝陛下。”雲彩和顧時殷異口同聲道。
“鍾兒怎麼想著下山了,這是好事將成?”秋霽言露出微笑道。
雲彩淡淡笑道:“回娘娘話,鍾兒聽聞師兄家裏有些事,放心不下,這才回來看看。”
“勞鍾兒掛心了。”司徒雪天扯起一抹微笑道。
秋霽言與雲彩不方便聽接下來的談話,兩人已許久不見敘舊為由離開了。
“你們來的正好,邊疆一事想必也知曉了?”楚淵直奔主題。
“是。”顧時殷抱拳回答。
“邊疆出現的行屍,正是皇後娘家一種禁術,這本該是江湖事,但已經危及到了我大楚百姓,所以朝廷不能袖手旁觀!”楚淵闡明意圖。
今天早朝上,一部分大臣竟然都以江湖事朝廷不能插手為由,將派人前往邊疆查明真相的事擱淺了,楚淵窩了一肚子火,下朝後,留下幾個得力的繼續商量,顧時殷來的,正是時候。
“啟稟陛下,這樣一來,勢必會有人用此做文章,拿捏是非!”站出來的張尚書三十出頭,一副精神抖擻的樣子。
“這些人說,江湖事江湖了,那就江湖人了了吧?”司徒雪天勾起一抹笑意來,他正好去邊疆找找紅衣。
“丞相所言甚是,臣還未成為撫遠將軍時,在江湖中還有些名氣。”顧時殷抱拳道,主動攬下事情。
“啟稟陛下,就讓微臣陪著王爺走上一遭吧!”司徒雪天道。
“正好,關於這行屍,皇後知根知底,朕跟皇後一同前往,這朝中就暫時交給張大人和李大人了。”楚淵慢悠悠道。
“臣遵旨!”
麵前人呼啦啦的跪了一地,楚淵揮手讓人退下,偌大禦書房就隻剩下楚淵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