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露?
好吧,楚墨寒此刻根本沒空思考她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他知道她不在的這八年去了別的什麼地方學到了別的文化。
但是文化什麼的和現在要做的事情完全沒有關係。
雪依看楚墨寒根本沒什麼反應,幹脆直接伸手去解他的腰帶,楚墨寒大手一伸反握住她的小手,深邃的眸子閃爍著熊熊烈火。
楚墨寒俯身吻上雪依的唇,隻是淺淺一吻就被勾動了心底最深處的悸動,他幾乎是立刻開始瘋狂地吻著她,大手幫她把她撕扯了半天都沒有弄開的衣服撕碎,丟到地上,卻忽然停止野獸般的掠奪動作,啞聲問道:“你知道朕是誰嗎?”
“誰……?”雪依眯著眼睛,迷茫地問了一句。
堯嬈的藥藥性真是強,三顆下去很快就神誌不清了。
但是雪依的精神還算是強大的,她至少能聽到有人在問她問題。
楚墨寒懊惱地皺起眉頭,下一秒卻被人強行吻住,雪依伸手脫著他的袍子,楚墨寒想拒絕卻又無法拒絕,半推半就地讓她脫去了上衣。
“別鬧了,我去給你拿解藥吧。”楚墨寒違心地說著,卻不阻止她的雙手,甚至還偶爾配合地動動,讓她順利脫下衣服。
雪依幹脆直接一個翻身反把楚墨寒壓在身下,一雙小手極不規矩地動著。
楚墨寒再也忍不住了,他一下子扯光彼此的衣衫,瘋狂地吻著她,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然後狠狠擭住她的唇,肆意奪取她的芳香。
唇齒交融,兩具年輕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密不透風。
倏然間,楚墨寒嚐到了一點鹹鹹的味道,伴著微涼的氣息。
他猛地睜開眼,火熱的眸子觸到眼前的景色時一下子變得寒若冰霜,神色複雜。上下遊走的大手猛地頓住,抓起被子裹起雪依的身體,自己果斷地翻身下床。
她在哭……
為什麼會哭呢?不是已經沒有意識了麼?
寒冷的空氣衝刷著他,楚墨寒淡淡地撿起自己的外袍套上身子,摸出一個黃色的瓶子,倒出七八顆藥丸,一下子都塞到雪依的嘴裏。
他背著光,臉上蒙著一層淡淡的陰影,神色非常的複雜。
有受傷,有頹廢,有懊悔,有不舍,有哀傷,有自責……
他,終究隻剩在自作多情麼?
“唔……”雪依揉了揉腦袋,從睡夢中醒來,卻發現自己正躺在熟悉而又陌生的龍床上,而皇上,此刻正趴在床邊上睡著,弄得化不開的眉緊緊扣在一起,俊逸的臉龐寫滿了煩惱與哀傷。
隻有在夢中,他才會顯露出這麼真實的自己吧?脆弱,無助,悲傷……
“醒了?”楚墨寒忽然睜開眼看著她,臉上立刻抹上一層溫潤,“餓了吧,朕叫人給你準備吃的,先睡著吧。”
他在她動作的時候意識就漸漸清醒了,但是他要用最清晰思維麵對她,他怕說錯話,讓她討厭他。
真是諷刺,他一個皇上說話居然也要小心翼翼的。
雪依輕輕揪了揪自己的頭發,記憶一點也不模糊地湧上心頭。
堯嬈的藥最特殊的地方就是做的時候沒印象,做完了卻是想忘也忘不掉。
楚墨寒轉身走出寢宮叫外麵的人備膳,然後自己站在門外,看著漫天的星星,不想進去,不想麵對她,甚至不想和她說話了。
他真的很糟糕誒,等了八年,想要的難度真的是那些東西嗎?不是的,他隻是想要她的愛,就是這麼簡單而已。
可是,他終究隻是一廂情願吧,她小時候不在乎他,長大了依然不會在乎他的。
他……隻是想緊緊擁她入懷,然後告訴自己,她是他的,她愛他,她是在乎他的。
哪怕隻是自欺欺人。
可是,她連自欺欺人的機會都沒有給他,狠狠地斷絕了他的想法。
黃袍的男子仰頭看著夜空,星星閃耀在他那比夜深邃的眸子裏,仿若另一個星空,隻是……背景充滿的都是哀傷。
倏然,男子眼色一變,立刻換上了玩味的笑容,向著斜上方道:“軒雨,你在那裏,是想看什麼?”
君軒雨從對麵的殿頂躍下,淡淡聳了聳肩。
楚墨寒的“聽聲辯位”還是這麼變態啊,他隻要在百米之內聽到蚊子翅膀顫抖的聲音,就能辨別出蚊子的具體方位。當然人的心跳聲,空氣摩擦衣服的聲音,他也都能聽到。
“我看一個為情所傷的人。”君軒雨冷淡的話語帶著嘲笑。
嘲笑?君軒雨能嘲笑楚墨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