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虛幻如精神世界,看不懂,道不明;這裏如水波泡沫,漣漪輕輕的綻放,無數的泡沫左扭右扭,就是不破,這裏是時間的縫隙,是各個位麵相隔的甲板,是次位麵。
醉酒之中,我遊蕩在時間的縫隙中,一手撫摸著胸前的掛墜——血精之心,一手將聖劍揣在懷裏。在朦朧的時間縫隙的黑暗中,默默地感受著血精之心在不斷吸噬著我的生命,靜靜地聽著寒劍在飲著熱淚......
風雨經曆多了就是容易傷感,這大概是頭發開始斑白的人說的話吧,雖然我頭發沒有開始斑白,可是我活著的時候那些在海邊曬太陽的老頭子的祖宗都還是乳臭未幹的小孩。好懷念曾經的那個地方啊。
聖劍在水波泡沫上輕輕地畫了一個圈,被劃得地方細小的水泡密密麻麻的浮起破碎,就像是雪碧的氣泡一樣,浮起,炸開,再浮起,再炸開。我將手輕輕地摁在了圈內的水紋上,一層層漣漪如落花般輕輕地綻開了,幽藍色的光芒漸漸閃起,愈來愈明亮。霎時,幽藍色的光芒將一切都虛無了,我的身體也仿佛被這一束束光芒漸漸軟化,直至與其相容——化成一滴滴水珠。
當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天空一聲急促的鷹鳴響起,震徹九霄,連遊雲也被嚇得四分五裂,此時,夕陽的光輝毫無私心的灑向大地,正是西舂未下之時。
終於,我站在了那裏後麵的山頭上,將眼前被森林環繞的兩座城池間的景色盡收眼底,隱隱約約透過萬層樹葉的縫隙可以看到一位手持利劍的少年和一位身穿黑色鬥篷的姑娘正在努力的打近衛之城的野怪。男孩擋在前麵,女孩在後麵揮舞出魔法球。好懷念啊,據那時,不知過了多久了?一千年,一萬年,又或是,一天?
我記憶的開始是從那一片迷霧般的森林,正是那兩座城池後麵山頭上的那片森林。
清晨,光明女神用她潔柔的雙手將雲霧一層層揭開,讓原本抱團的它們,四處飄蕩。不消幾時,唯有迷霧森林還剩有不思悔改,不聽勸教,依然抱團成堆的迷霧。
迷迷糊糊,哥哥冰涼的大手緊握著我溫軟的小手,帶我穿過了迷霧朦朧的森林。
頓然鼻息一清新,仿佛感受到全身三萬六千個毛孔不由自主的張開,貪婪的呼吸著有些清香甜味的空氣。眼前也是一亮,第一縷陽光刺得我睜不開眼,卻感覺異常光明美好,尤其是那種溫暖的感覺洋洋灑灑的將我包裹在其中。定眼一看,森林的盡頭竟是山頂,沒出迷霧森林以前,我也沒有想到森林的盡頭竟是山頂!在山頂的一端,一條陡峭的小路通往下方的平原。
俗話說,站得高,望得遠。雖然我個子矮,可是我站在大山的頂上,所以,我才是最高的。山下一切事物都逃不過我的雙眼,大有神俯螻蟻的感覺。不得不說,當我往下看的時候,才發現,原來世界如此美好,宛如仙境。以前隻不過是我頭發短,見識也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