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單純的因為意見不合麼?”丁雲桀問。
“嗯…事實上,”青鸞小聲的趴在雲桀耳邊,“夏洛叔叔在暗中調查下得知,他的妻子曾因為死者的公司而受到過迫害,而他也是因此才加入公司的。這是他對誰都沒有說過的。”
“也真虧那個人能查到啊…”丁雲桀汗顏,照這狀況任何人的老底都能給他抄了。
“不過,胖紳士還留下了一句耐人尋味的話。”
“留下了什麼?”
“那個家夥該死。”
“…是麼,”丁雲桀皺了皺眉,“你想說他的嫌疑最大咯。另外,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個男人和死者的老婆是不是?”
“你…你想說什麼?”青鸞臉紅了紅,把頭扭向一邊“是又怎麼樣!地下情這種東西,又不可能沒有。”
“你臉紅啥。我隻是想說,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恐怕他的三個朋友應該都有殺人的動機,”丁雲桀想了想,“先不說那位胖哥的仇視心理。這老頭一旦死了,恐怕小哥就可以抱得美人歸,坐享榮華富貴。”
這時,一個警員上前,在拉法爾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好了兩位。首先,我很抱歉,今晚打擾了先生和女士的快樂時光,”拉法爾聳了聳肩,既然說的是中文,那麼對象自然就指代雲桀和青鸞兩人,“剛剛從那個蠢蛋的褲袋裏檢測出了******,那位金領先生。”
“犯人就是他了麼。”青鸞看看拉法爾,又看看雲桀,隻見兩位刑警快速趕來,左右各站一邊,把金領男人提起,應該是要帶回審訊室裏嚴刑審問。畢竟事情的發展到了這裏,那個金領男人的嫌疑怎麼說都絕對最大。
看著男人慌亂的叫著,青鸞耐心給雲桀解釋,“他說他沒有殺人…他說他雖然喜歡艾莉娜,但還不至於對老板下殺手之類的話。”當然,事實上這並沒有必要,畢竟雲桀的耳中有翻譯式耳機。聽得出,青鸞那緩慢的語氣中帶著憤怒,畢竟青鸞討厭說謊的家夥。果然,忍無可忍之下,青鸞走上前去,冷冷地質問:“我說你,證據確鑿,還不敢承認?你算不算是個男人。”
丁雲桀撫了撫額,看來酒勁還沒退啊這小家夥,正確的判斷能力都沒有,單憑這一點怎麼能證實作案元凶呢。
“我說的是實話!”來不及驚訝於這樣一個稚嫩的亞洲範小女孩能說出如此流利的本國語言,打著金領的男人為自己辯解,“而且那個老家夥心髒衰竭,本來就活不久。我就算真的要奪取他的一切,也完全沒必要冒這個風險,我遲早能得到的!”
“你,無恥!”青鸞聞言,抬手就想糊他一臉,卻是被雲桀阻止。
“冷靜點,”丁雲桀搖搖頭,“他說的有道理,而且,如此玄妙的作案又怎會留下這種漏洞。當然,前提是他說的都是真的。”
“確實是真的。”拉法爾隨口道,手裏筆記不停。
“所以凶手應該不是她?那又是誰?”青鸞歪了歪腦袋。
“口香糖…雙膝跪地…毒藥…喉嚨…純酒…”丁雲桀回想著之前的一切,眼中頓時一亮,當即返回衝進舞廳內,見死者的屍體已經消失,便問工作人員要到了那隻粘著口香糖的鞋子。
“雲桀,怎麼了?”青鸞也是後來居上,見雲桀拿著那貨臭鞋當寶貝似的,問道。
“這鞋子,並不是死者的。”丁雲桀淡淡道。
“怎麼可能,刑警都驗證過,腳的型號一樣,而且那三位都說過他今天穿的就是這雙。”
“不…恐怕,這鞋在中途已經被人給掉包了。死者本身是個不善飲酒的人,加上他們今天喝的都是寫酒精度很高的純酒,一個酒量不好的人喝純酒,後果可想而知。所以,隻要等他喝醉後在偷偷調換即可。”
“調換了又有什麼用?刑警可是已經檢查過了的,死者的腳上沒有任何傷口,這個鞋也沒有任何問題。”
“當然不會有問題,因為有問題的鞋子不是調換來的,而是被調換來的,因此刑警才會什麼都查不到。依我的猜測,凶手一定是從某處得到了什麼消息,有很重要的東西藏在死者的鞋子裏才來取走他,這才準備了兩雙一模一樣的鞋子,但又不方便帶身上來酒吧,所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