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地都說那是被海神詛咒過,所以天氣才變化無常。而且啊!”船主猶豫了下,抽了支煙,吐出幾個煙圈:“聽說那裏以前曾經有人在上麵建過實驗基地,後來不知出了什麼事就荒廢了,據說那附近經常有些稀奇古怪的東西,都說是從試驗地裏跑出來的。還說會攻擊漁船。”
莫芷晴一聽心中反而有點底了,若是普通海島那恐怕真沒什麼線索,但要說實驗基地,說不定真跟當年那件事有關。也說不定能找出解除老師危機的辦法。
船主抽著他的煙離開,莫芷晴也沒在甲板上待太久,一會兒就回船艙休息。
在開往珊瑚島之前,根據莫芷晴他們的要求,船先開去闌溪口彙合司徒冽他們。漁船完成它的任務,船主再三嘟囔珊瑚島的詭異之後駕船離開。
無論前方有什麼,都無法阻止他們前行。
明明隻是幾日不見,當在水手當中望見司徒冽的笑顏時,莫芷晴還是有種恍惚感。她不顧船是否停穩,跳下來就快步跑過去。
“老師!”她緊緊抱住司徒冽,感受著他寬厚胸膛帶來的溫暖。
“乖!”當眼前的少女像蝴蝶般撲過來抱住自己,司徒冽心底軟綿綿的。這就是他在狂風驟雨的跋涉中尋覓的溫暖燭光,他會拚盡一生來守護。
“幹嘛不等船停好再下來?多危險!”司徒冽捏了捏她的臉頰。
“嘿嘿,下次不會了!”莫芷晴笑著挽住他的手。心底卻壓下絲不祥。她沒說實話,其實剛才在碼頭望見他時,陽光衝破淺灰雲層透下來,勾勒出他挺俊傲然的身姿。他站在那裏,莫芷晴就會安心,知道無論有什麼險阻都會平安度過。
可剛才那霎間,她竟然有種老師要離她而去的感覺。
絕對不會有事的!
莫芷晴手上微微用力,頭靠在司徒冽手臂上。後者感覺到她情緒有變,低頭抬手摸了摸她的頭:“怎麼了?”
“沒事。”
“真的?”
“真的!”莫芷晴說著親了司徒冽臉頰一下,抱緊他的胳膊。
司徒冽以為是幾日不見,小女生天生的黏糊勁上來也就沒多問。他暗暗內疚自己平常陪伴小晴的時候總是有限,雖說這次前行危險未定,不過不用飽受相思之苦實在太好了。
“小晴!!”
淺月揮著手過來,左手抱著牛皮紙袋,裏麵裝滿各種零食。他笑盈盈地從紙袋裏掏出根波板糖遞給莫芷晴:“葡萄口味的怎麼樣?”
莫芷晴接過來下意識地左右看看,滿臉驚奇:“雲隱哥呢?他拋棄你啦?”
“噗!哈哈哈哈!”聽到小晴的調侃,方海薇不客氣地笑起來。伸手猛地一拍淺月的背脊:“小晴你說得好哦!我看啊,要不是雲隱這些天關注實驗,餅幹早就變渣渣了!”
“喂!我這是給小晴嫂子準備的!可不是自己要吃!”淺月辯解,說得振振有詞:“就算雲隱現在來,我也不懼。人嘛,又不是養在溫箱裏的小白老鼠!”
“啊,雲隱你來啦!”方海薇突然衝旁邊打招呼。
淺月想也沒想,手中牛皮紙袋以光速往莫芷晴懷裏一塞,然後立正站好,氣沉丹田:“報告元首!我什麼都沒吃!”
莫芷晴看的好笑又有點不忍心,伸出指頭戳了戳淺月的胳膊:“沒啦,海薇姐開玩笑啦!”
“喂!”發覺上當的淺月頓時“凶神惡煞”,跟方海薇倆人鬥起嘴來。
“不許吃太多,會蛀牙。”司徒冽從紙袋中抽出一部分零食送給看熱鬧的水手們。小晴才十六歲,身體各方麵還在發育當中,攝入太多垃圾食品對健康不好。
莫芷晴對零嘴沒什麼特別執著,何況淺月這一大包也實在太多了點。她可吃不完。
“可是,為什麼雲隱哥對月哥看得這麼緊啊?雖然沒什麼營養,不過偶然吃一點也沒什麼吧。”莫芷晴好奇,她從以前就有這疑問。隻不過沒機會問而已。
司徒冽笑笑,伸手將袋薯片打開,遞給她:“這說來話長,你也知道淺月代號是餅幹,那源於一次出任務他傷重地快碎成渣了,雖然後來雲隱醫術高明將他救回來。不過留有免疫係統方麵的後遺症,所以雲隱看他看的嚴,任何對身體會造成負擔的飲食都被一律禁止。”
“原來是這樣!”莫芷晴了然地點頭,轉眸望向還在同方海薇爭論的淺月。這生龍活虎的模樣實在看不出他有什麼問題。或許像他們這樣過慣驚險生活的人,不到生命最後一刻就覺不會倒下吧。
莫芷晴抬眸望了望司徒冽,後者正嘴角含笑地望著前方。
無論如何,我們都會永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