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輕安微微淺笑,隨後也飛上小舟,順著流水前往離俗世最遠的不周山。
而一劍輕安走後不久,獨留簫過殘風一人在這長安城樓之上。他看這密密麻麻的子民,再看那斷頭台上的人群,再是看向繁華煙柳的長安……這,就是長安啊。
本該是繁華如斯,本該是笙歌不絕,本該是胭脂繚繞。都說長安最易醉生夢死,但他突然覺得,與靜謐淡泊的瀘州城不同,長安反更能顯一種盛世景象。
城主百日令牌在手,現在他可說得上是真真正正的長安城主了,現在他可說得上是真的擁有了長安了。任是舊部再怎麼鬧騰,他們也不敢再有所造次。
他要是一點頭,整個長安都不敢說不可以。
簫過殘風張開雙臂,高處的風吹在他的身上當真是足夠涼爽的,拂過他的麵頰吹過他的發鬢……這,才是他想要的吧。他要的是所有人的尊重,更甚於地位。
而此時,簫過殘風的私信裏發來了一條消息。
【私聊】商鞅:“簫過殘風!沒想到你居然過河拆橋!你相不相信我能立馬把你從高位上拉下來!”
彼時簫過殘風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更是不知商鞅所雲。
【私聊】簫過殘風:“大人在說什麼?”
商鞅:“哼!裝傻?看來你是真的不想要長安城主這個位置了!我勸你好好管管你那兩個人!”
他的兩個人?算上他的徒兒莫不是隻有那個團團了?怎麼,難道說團團她……?
簫過殘風欲想聯係亂世梟雄,然不待他發出私信,亂世梟雄就來找他了。
【當前】亂世梟雄:“師傅!”
簫過殘風:“你怎麼來了?我不是讓你坐守瀘州的嗎?團團呢?”
亂世梟雄:“師傅,我們叛變吧!”
什麼,叛變?徒兒是怎麼了?!
【當前】簫過殘風:“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然而一向聽話的亂世梟雄卻是拉扯著簫過殘風的袖腳,以一種哀求的姿態跪在他的麵前,欲哭的臉龐晃蕩在簫過殘風的跟前,
【當前】亂世梟雄:“師傅!我已經徹底惹怒了大人,我不可能再得到他的原諒了。現在,不反則是死啊!”
這麼一說,簫過殘風就大概知道發生什麼了。亂世梟雄不知道做了什麼激怒了商鞅,商鞅則以為這是他們師徒倆串通好的,便才發來私信警告他。
想到這裏,簫過殘風眉頭一皺,一腳踹掉攀著自己的亂世梟雄,說道。
【當前】簫過殘風:“死的隻是你。我要是把你帶到大人麵前,則可以免去我的嫌疑,便和我沒有關係了。”
他兩手一揮,轉身不去管亂世梟雄。而亂世梟雄則是哭著再一次抱住簫過殘風的大腿,用他的褲腳管磨蹭眼淚,哭喊道。
【當前】亂世梟雄:“師傅!你不能這樣做,這樣我會死的很慘的啊!”
簫過殘風則是低頭看他,說。
【當前】簫過殘風:“哼,你師傅是什麼樣的一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為達目的,不擇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