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利的陽光從銀杏樹那枝椏縫隙透射而下,鋪滿整個草她和水池,橋粱的池水下麵。看得到錦鯉的遊動,成群結隊。在穿著牛仔褲白襯衣的曲飛,以及棉t恤咖啡色長褲的張炯陽周圍形成花團錦簇的局麵。
池水粼粼。
略帶著霧色的光柱透過樹林,和周圍空間形成明暗交疊投射狀的陰影。立體感十足,將此刻的林園渲染了一層淡色調粒子的景色。
張炯陽炯炯有神的大眼就這樣迎著這些粒子狀的霧色,抬著頭看向曲飛,促狹地眨了眨的,然後大笑:
“好哇,你小子剛回來就來找美女,真是我輩楷模!看來國外的花花綠綠並沒有迷了你的眼,覺得還是我們中國美女有味道.”
張炯陽邁前幾步,轉過身來,大紅色的t恤形成一個鮮明的翻轉,“你是在開玩笑嗎?在市一中,甚至於飯亭中學,師大附中,曹穎的名字就算誇張到不是家喻戶曉,可是打探她私下討論她的人足可以拉五節火車皮了。”
曲飛的心髒在這一刻莫名的一跳,即便他有上一世的靈魂附體,猶如天神下凡,也同樣難以抵禦這一刻的震動。
看到曲飛驚愕得隙開了嘴巴,張炯陽一副你“落後了”的神情。
他嗤然一笑:“你難道不知道曹穎在我們市一中被譽為最漂亮的校花級人物嗎?上個學期三所中學聯誼學術交流的時候。她就是我們市一中的代表之一呢。當時過後,我在飯亭中學的一個早在小學就轉到市裏的同學,就在私底下打探我曹穎的信息呢,說是他們班的男生很想知道她的更多情況。類似於此的打探層出不窮.”
終究不是被該死的命運封存了兩人的信息,眼前一片明朗,不知道這是不是“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我以為花癡的人不僅僅是那些所謂的班帥校草一類,沒想到還要加上一個從國外趕過來的你!”張炯陽爽朗大笑。
曹穎和曲飛當初在剛入學的時候,有點曖昧這是不爭的事實。但是如今已經時過境遷,曹穎再也不是兩年前那個相對而言默默無名的女孩,她入學到這裏的四個學期裏麵,早已經成為無數人日思夜想,隻可能出現在夢境,和可望不可即空間的女子。
張炯陽背書一樣,卻又帶著一些調侃的念道:“曹穎,女,漢族,高三零零一級四班。你可以不知道四班,但是卻不能不知道曹穎。”
曲飛卻猶未回複反應過來,秋夜裏臨別的那一吻,定格於兩年前的那一幕,放映般出現在眼前,這無法與曹穎聯係的兩年時光之中,他除了夢到前世的妻子楊萍,今世的家人和快速推移的白雲之列,就是曹穎濕紅了眼眶清麗的模樣。
有時候會夢到看著她站在河流的對麵,桃花粉紅,或者梨花如雪,千樹萬樹。而她就在這清婉唯美的場景之中,紅著挺翹的鼻頭。
睜眼醒來。曲飛可以確切的感受到半夜醒來望著天花板的那種失落。
就像是生命裏由某一個部位,被無形中掏空了一樣,無端端的缺少了,卻難以追尋。
他終於確信,這一世的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裏,不僅有家人,有楊萍,還有曹穎.
重生是最大的作弊,但是重生者並不是神。也有一些東西,相對而言,很是無力。包括了在時間之河,想要一直緊握著一雙手不放開最簡單卻往往結果很殘酷的願望。
這兩年裏麵,看來是發生了很多事。
曹穎也從最初的蟄伏,到最終的銳變,變得受人矚目,已經初步有了和後世她的光芒耀眼所重合的形象。
隻是不知當初黏人的小丫頭,如今的大眾女神,在跟自己失去聯絡的兩年後,再此見到自己,是否還會像兩年前那樣迷戀自己呢?
畢竟這兩年,曲飛為了防止被有心人查到自己的背景,剛出國時還跟家人和曹穎有聯係,但不久就完全斷掉了,就是防止有人跟追蹤.
“喂。”張炯陽輕輕的錘了下曲飛的肩膀,將他從沉思的狀態喚醒,眼睛裏掠過一絲擔憂,不過很快轉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