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和一反常態的抽中了二十一點,此時附近的篝火晚會剛開始,歡呼聲突然而至,像是慶祝丘和的勝利。
好一會才聽見丘和的聲音:“南尋,你有沒有喜歡過我?”
程璐不可思議的大呼出聲:“丘和,你瘋了!”
長寧笑了,安雅愣了,然後能聽懂漢語的人都是一臉奇怪的表情,隻有berek一個人高興的說:“你們見鬼了嗎?”
然後安雅點頭:“是的,我們見鬼了。”
我在眾人的注目中喝了第四杯,其實早已經醉了,隻不過在牽強,在逞強。
我把喝空的酒杯倒過來,剛想說點什麼。結果對麵的十幾號人蜂擁的站起來跑去跳舞了,長寧站起來向我伸出手:“喝多了酒的人最適合跳舞了。”
這一瞬間放佛回到了過去,剛站上講台時的長寧也是這般溫和的模樣,言語中總帶有一絲煽動性。我扔了酒杯握住他的手,笑著說:“好啊!”
我沒聽過的語言,狂野的音樂,忘了自己是在什麼地方,和一群什麼人。有專業人士在領舞,我們跟著他們的節奏跳的異常歡快。
跳完了一支舞,感覺頭暈暈的,找個地方坐下來休息。長寧看我這個樣子說去給我買點喝的解解酒。丘和和程璐也坐了過來,程璐抱怨道:“才喝了一杯就說暈,那南尋,你是不是得找個地方吐一下啊!”
丘和看著我,臉上的失望難以掩蓋,我們兩個各懷心事兩兩相望。安雅輕輕踢了我一腳:“你望星星望月亮呢!看的這麼出神!”
程璐正瞪著我:“隻會喝酒不會說話的傻子。”
我癡癡的看著程璐笑,控製不住的說:“你不就是問了幾個沒營養的問題嗎?我最後悔的事?”我頓了一頓,發現他們都僵直的看著我。
“你們看什麼?我最後悔認識李璐然,你們都認識他嗎?小人一個,兩麵派!”
我看著程璐:“你別防著我跟放狼似的,誰要跟你搶丘和啊。就算我跟他上床了那又怎麼樣,又怎麼樣呢?”
安雅瞪大了眼睛,程璐看看一旁低頭沉默的丘和猛的站起來大聲說:“顧南尋,你是不是腦袋有毛病!”
長寧此刻走到我身邊,鎮靜的說:“喝點水醒醒酒吧,別鬧了。”我抬頭,模糊的從他臉上看到的,不是苦澀又是什麼。
我接過長寧的水,遠遠的用力的扔出去:“去死吧!”然後問長寧:“你不是早就死了嗎?”
安雅終於按耐不住把我從沙地上拎起來:“走,跟我回酒店。”
用力掙脫開安雅的束縛:“付安雅,讓我自己走。你和長寧都一樣,都一個個離開了我!”
“南尋,我已經在後悔了,我在美國人生地不熟的那一年裏,每天每夜都覺得後悔,都覺得自己做錯了。而你是不是一直從心裏責怪我和長寧?”
我不知道安雅在說什麼,我隻是看著她。安雅轉過身麵對長寧:“你要多久才能給她一個未來?你的愛情是不是永遠難以兩全?”
沉默的那幾秒,我最先開口:“我不要你的答案,再也不要了!”然後百米衝刺般的逃離這裏。可怕的不是長寧的回答,可怕的是我自己忘了自己做了什麼,讓自己陷入這樣窘迫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