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做上午的飛機走了,隻有我和長寧因為我睡過了頭而晚走了,這到也好沒有認識人的地方總覺得讓人安生。我盯著長寧看了好一會,直到他適應不了問我:“這是怎麼了?”
“我想看破你們這幫人的虛假臉孔。一個個都跟沒事人一樣!”
“當初顧南尋也說過,她最不喜歡的就是趨炎附勢見人下菜碟的人,最看不慣的就是虛假。可是,誰又不是這樣?”
我撇撇嘴:“我們什麼時候結婚?”
他驚訝的看著我:“你同意了?”
我沒有正麵回答他:“我想先見見江予蘭。”
“好啊!回去我就安排。”他回答的很痛快,卻讓我察覺到異樣,長寧就是這樣,太痛快與太憂鬱的時候說的都不是心裏話。
我和長寧準備做機場大巴,然後到火車站附近的商場走走,準備給孟婷雨的母親買些禮物,按長寧說的,她很喜歡精致的珠寶,無論是形狀還是鑽石鑲嵌的個數和密集度都很挑剔。
我挑了一款胸針給她,我認為這種東西挺無關緊要的,反正她也不帶。買完東西出來的時候看見一個婦人旁邊陪伴著幾個人,打量的看我和長寧,長寧似乎注意到了,趕緊走過去。
“媽!”他這一叫我渾身不舒服,心裏不知道什麼滋味,一個拿父親外債逼自己的女人卻不得不叫她媽。
“你和誰來的?”她的語氣倒是沒有尖酸刻薄。
長寧衝我擺手示意我過來:“這是南尋,我們正準備回家去看你呢。”
與我想象的不同,她沒有顯示出生氣淩人的樣子,隻是點了點頭便走了。我很好奇,她看起來氣質不凡,雖然年齡大了點依然風韻猶存,怎麼瞧都不像是精神衰弱的人。
由於晚上要上長寧家吃飯,我再三思考還是要回家換身衣服:“晚上也會見到孟婷雨嗎?”
“南尋,這事情也不能怪孟婷雨。”
“我知道,我又有什麼資格說原諒,之前信誓旦旦表明自己的立場,現在又和你在一起。”
長寧心痛的看著我:“南尋要恨就恨我一個人,要愛也就愛我一個人,好嗎?”
空氣微冷稀薄,一陣陣風向我襲來,長寧抱著我,我說不上感動,說不上苦澀。看起來長寧愛我頗深,為什麼我卻全無感覺,還能隱隱察覺他其實早已越行越遠。
我們分別打車回自己的住處,在車上給顧振遠打電話,他沒接,看來應該是去施工現場了,合政府合作的項目現在已經順利開展了,聽說宋愛城最近經常出沒於政界社交場合,也不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
回到家裏挑了身我最喜歡的紅色套裙,外麵穿上棕色的大衣,把安雅給我的化妝品也用上了,不知道為什麼我忽然不想在氣勢上輸給那個女人,就算她勝過我的大多數是我無法超越的,她的閱曆帶來的底蘊。
我出門攔了一輛taxi,把長寧給我的地址給司機看,司機用頗為複雜的眼神看了看我,有些遲疑還有些惋惜。我懶得說話,任他開車。剛開了一會手機響了,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我皺皺眉頭。
“喂?”
“不是丘和,是我!”原來是程璐。
“幹嘛!”自從在程璐那過夜後,我一跟程璐說話就是這番語氣。
“你學我說話的語氣沒完了是不是!後天有時間嗎?和我逛個街吧!後天是星期天,你別說你沒空!”一開始真是被她迷惑了,以為她是個溫柔可人的小天使,結果整個一個外表嫻熟內心邪惡的魔鬼。
“你打什麼注意。算了,我先答應你了,省的別人說我欺負小孩。”我掛了電話,程璐還在那邊叫嚷。
我一抬頭司機不斷從後視鏡裏看我。手機又響了兩聲是短信:“沒想到,你也能這樣子說話,這尖酸氣簡直勝過程璐。”這條短信難道是丘和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