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悅鬆先行問候道:“空同兄,你好啊!”
空同天鬼冷冷說道:“日後可別荒廢了劍術,他日興許前來討教。”
唐悅鬆苦笑一聲,心道:“真是個劍癡!”
空同天鬼自懷中掏出一本薄薄的小冊子,將之示與唐悅鬆,唐悅鬆看去,隻見書冊封頁上無一字。唐悅鬆正待問他此何物,不料空同天鬼伸手在書冊前做了個手勢,唐悅鬆見他手勢,當即明白——這手勢正是失心劍法中拿劍的手法。
見狀,唐悅鬆不由稍稍有些心領神會。空同天鬼道:“我便不多說了,你懂的。”
唐悅鬆忙道:“多、多謝!”
空同天鬼走遠之際,唐悅鬆似乎聽見他說——“這可不是你以前學的那些。”
唐悅鬆不由一怔。
接著上前的乃是假麵,眼前假麵前來,唐悅鬆不由得又憶起竹海往事。其實每每見著此人,唐悅鬆內心都會念及身處竹海之際,所遭逢的人與事。在此番出海求仙的一眾道友當中,唯有此人與那高颺是他在數年前初到竹海便相識的人,有時不知何故,唐悅鬆見著此人,甚至有種莫名親切之感,盡管此人神秘莫測。或許,身在竹海的數年,正是最令他懷念的一段日子。
“假麵先生。”
唐悅鬆先行問候。
假麵微微頷首示意,隨即便將手中玉笛示與唐悅鬆,假麵道:“一點心意,不足掛齒,望公子收下,日後興許用得上。”
唐悅鬆道:“多謝假麵先生。”
假麵點了點頭,正待轉身走開,不想卻聽得唐悅鬆道:“先生、先生請留步!”
假麵回望,轉而走近問道:“公子何事?”
唐悅鬆暗自支吾須臾,問了一句他自己都不知為何會問的話:“先生、先生可知辰惜鶴行蹤?先生、知道她在哪裏嗎?”
連唐悅鬆自己都不知道,為何會如此問他。
假麵看了看唐悅鬆,最後隻是淡淡地應了句:“不知道。”
在假麵之後上前探視的,是廣玄。唐悅鬆遠遠便望見他臉色不佳,亦不知何故。待廣玄走近,唐悅鬆正待相問,不想廣玄卻先道:“唐公子,我廣玄是個俗人,也沒什麼能給你的。”
正說話間,廣玄自懷中掏出一塊兒掌心大小的銀質令牌模樣的物事,示與唐悅鬆道:“我是個俗人,無甚合適的法寶相贈,隻好給這個啦。”
唐悅鬆細細一瞧,隻見此物好似先前他贈與自己的三清靈寶,更細致地看,他看見那銀牌上正好刻有“三清靈寶”字樣,當即明白,此物正是三清靈寶,隨即也明白了這廣玄為何連稱自己為“俗人”,原因無他,隻因他本便是來給錢的嘛!
唐悅鬆道:“廣先生,您先前便已給了我一塊三清靈寶,是以眼下便不必了吧。”
廣玄道:“既是錢財,那便多多益善,唐公子便收下吧!”
唐悅鬆隻得點頭道謝,廣玄道了保重便待轉身離去,其實自方才唐悅鬆便覺廣玄麵色不佳,雖說有說有笑,可總覺著蒙了層陰影,亦不知何故。
便在此時,唐悅鬆又問道:“廣先生,不知、不知藺姑娘可好?”
他此問一出,隻見廣玄臉色便更差了,廣玄苦笑著道:“她、她好得很呐……”
唐悅鬆立時便覺著不對,遂問道:“藺姑娘不會有什麼事吧?怎的未見著她?”
廣玄看了看他,歎道:“她沒事,日後她會常來看你的。”
聽他這麼說,唐悅鬆還在不明所以中,廣玄卻早已走遠,回到眾人當中去了。
接下來,那悅浪子、空同霸、九方降龍等人亦挨個上前探視,他們亦皆非空手而來,悅浪子所屬的東始派以符術修為見長,這悅浪子眼下正是以符術經卷相贈。空同霸所贈乃是一道符牌,名曰“仙客令”,此物乃崆峒派之貴賓憑證,外人執此令者,可自由出入崆峒派。九方降龍則贈予了一本鑄劍配方,據說,所贈配方,乃是他們真武派的不傳之術,即便掌門,亦難以隨便將之拿來贈予外人。
隨後上前的,乃是西門?羅得,此人乃甘央八之徒,那甘央八因調查失魂之事前往羽陸,前去之際,則將隨行的兩個徒兒卻托付給三清道友照應。西門?羅得與冷金鵠二人可隨船參與求仙之旅,若結得仙緣,二人可就地落戶。若未結得仙緣,亦可隨船返回大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