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菲菲是陣法名家,也同樣精通術數,當即用銅錢做了一個占卜。可卦象的顯示卻是無卦。反複的驗算了好幾次之後,陶菲菲歎了一口氣,無卦是不是就是說此行凶多吉少呢?
陶菲菲做事不是一言堂的霸道所長,相反十分的民主。立刻和所裏的人開了一個簡短的小會議,確定一路走下去還是原路退回。
所裏的人也都是久經沙場的檔案局骨幹,遇到了洞天福地怎麼有不進去的道理。更何況,這些人生下來就是做這事的。如果不走下去,難免那九個燒焦的人在出來作案。
對於這種小事,所有人真心沒拿當成一回事。比這種咬人事件難辦的事情都做過了,大家都琢磨著,抓緊時間處理完古溪村咬人事件,然後休假回家,兒子媳婦熱炕頭的,多愜意。
就算是處理不了,最起碼陶菲菲還會求助外援,打打殺殺的這種事,外援去做比較好。而且,呼叫外援,早已經成了零號檔案局的家常便飯。
陶菲菲在征求了所有人的意見之後,決定向洞的深處前進。麵前是九條隧道,陶菲菲沒有把人分散開,而是選擇了最中央的寬度達到兩米多的那條隧道。
檢查了一下裝備,眾人進入隧道,頓時覺得涼颼颼的。陶菲菲走在最前麵,走出去十幾米都會用對講呼叫其他的同事保證聯係暢通。
隧道內更像是天然形成的,沒有任何開鑿過的痕跡,這點倒是讓陶菲菲十分意外。周圍的同事也開始走走停停的拍照片記錄。有人還在隧道的牆壁上留下記號,防止突然出現岔路口,返回或者撤退的時候迷路。
“停!”
在走了二百多米之後,陶菲菲突然站住身,急忙用對講說話,“所有人關手電,嚴禁拍照,原地待命。”
一瞬間,隧道陷入了黑暗,陶菲菲半蹲下身體,開始仔細的聽。前方似乎出現了像是打呼嚕一樣的聲音。
“陶所,好像有人在打呼嚕。”陶菲菲的對講耳機內傳來同事的聲音。
“所有人,整理武器,一級戒備,允許自由射擊。大家注意看我信號,如果緊急撤退不要慌亂,按照進來的時候我教你們的,能平安走出洞口的防禦陣法。”陶菲菲頓了頓,言語中帶著些許的緊張,“雷達,和我去前麵探探路。”
陶菲菲說完,輕輕轉身貓著腰一步步向前走,在她身後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也同樣弓著腰尾隨陶菲菲小心翼翼的向前走。
“陶所,聲音似乎更近了。”
大概走出去三十多米遠,隧道變的盡頭寬闊起來。也有一點像是月色的光芒在隧道的盡頭亮了起來。
光芒不是很亮,模模糊糊的,勉強的能讓人看到隧道內的一切。這一看之下,陶菲菲險些一個跟頭栽倒在地上。
這裏已經是到了隧道的盡頭。這裏是一個直徑足足有五十米,高近三十米的空間。在空間內赫然豎立起的是一座九層的木塔,發出光亮的正式木塔塔尖上的一刻夜明珠。此時,木塔的大門是完全敞開的。
傳統的木塔都是八角形的,可麵前的木塔確是一座九層的樓閣式,平麵九邊形的木塔。塔身矗立在九邊形的台基之上。每一層都開辟出拱形的門和撬窗,從第一層到第九層,飛簷和鬥拱都是木質的,從第四層開始,塔身各層的高度和寬度開始遞減,外部輪廓也逐漸收縮,除了挺秀輕盈以外,給人最大的感覺就是心裏發亮,一種說不出來的恐懼感。
“陶所,這得多大的工程?能把一座塔建在山洞裏?”雷達在一旁已經看傻眼了,都也麼的說這個奇跡那個奇跡的,特麼的大天朝的奇跡才算是真正的奇跡。
噓!
陶菲菲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用手輕輕的指了指塔身,隨後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並在耳邊畫了一個圈。
雷達點點頭,順著陶菲菲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豎起了耳朵仔細的聽。
呼嚕聲就是從塔內傳出來的。雷達雙手並攏放在脖子邊,歪了歪頭做了一個睡覺的姿勢,隨後指了指塔身,陶菲菲看到後點點頭。
陶菲菲伸手從兜裏麵掏出來一張符紙,折成了一個紙鶴的形狀放在地上,隨後對著紙鶴做了幾個手決,嘴巴微微蠕動像是在念叨著什麼咒語,在咒語默念完之後,紙鶴撲騰了幾下翅膀,緩緩的升空,像是一隻小燕子一樣,順著木塔敞開的門飛進了木塔。
隨即,便是無盡的等待。陶菲菲和雷達兩個人都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的等待。
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