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磚綠瓦,大紅色的圍牆,典型的清式四合院建築映入眼前。
朱紅色的大門透著古韻,彩色的琉璃瓦上折射出絢爛的光華。
大門是敞開的,順著門走進院裏,在四幢相對的灰磚平房中間,是一個灰磚鋪就的長方形小院。院當中砌著個花壇,上麵陳放著十幾盆盛開的菊花。花壇中央是一顆一丈多高的紅海棠樹,枝條被修剪得疏密適度,整個庭院更顯得古樸、靜謐。
七八個人坐在院子裏,時不時的向屋裏麵看,似乎在期待什麼。
花壇的旁邊,放著一個八角台,八角台上麵擺著一盞油燈,大白天的還有人守在一旁,看護油燈,防止火焰熄滅。
胖子大搖大擺的走到油燈的旁邊,伸手就掐滅了燈芯。隨後把油燈抓在手裏,倒掉了燈油。
周圍坐著的人立刻條件反射的站起來,幾個膀大腰圓的漢子,露胳膊網袖子的就要對死胖子動手。
我立刻站在胖子身邊,擺好了架勢,打架這種事哥可沒怕過。就連我肩膀上的阿狸都對著那些人揮揮小爪子,一副不服來幹一架的架勢。
胖子也一點都不怕,笑眯眯的看著對麵的房門,清了清嗓子,“姐,弟弟都來了,還不出來見見?”
要動手的人,聽到胖子的話,似乎知道了這是朱秀英的朋友,但警惕之心這些人還是沒放下。
砰!
一個人衝出了房間,卻不是從門出來的,而是直接撞碎了窗戶,這人在地上滾了幾圈,還沒站起身,麵向北方直接就跪在地上。
“上仙饒命,上仙饒命。”朱秀英的臉被淩亂的頭發遮擋,根本就看不清臉,可從顫抖的身體和恐懼的言語上看,應該是惹了不該惹的麻煩。
胖子看了看北方,那是古溪村後山的方向。
朱秀英的腦門上磕的都是血,卻像是不知道疼痛一樣,還是不住的磕頭。
周圍的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看到這麼怪異的一幕。都有些嚇傻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傻杵著幹啥呢?”胖子對著周圍的人吼道,“在磕幾下腦漿子就出來了,找塊木板把人綁起來,找塊布把嘴塞上,別咬到舌頭。”
人多力量大,五六個漢子像是殺豬一樣的就把朱秀英捆的結結實實的,安置在一塊木板上。
胖子指揮人把朱秀英抬進屋,在路過朱秀英的香堂的時候,胖子“咦?”一聲,似乎遇到了什麼不對勁的事情。
我剛要問,胖子卻擺擺手拉開背包,從裏麵掏出來伏魔棍遞給我,“出門向前走,就是那個八角台的地方,麵向正北,用棍子使勁輪。如果感覺打到了什麼東西,就對著北方吐口唾沫,在狠狠的罵他一頓。”
“然後呢?”我接過伏魔棍,這東西似玉非玉,似木非木,拿在手裏也不算沉重。卻有一種冰涼的氣息走過四肢百骸一樣,讓人頓時神清氣爽。
“打完收工。”胖子還提醒道,“打一下就行,別多打。”
我點點頭,走出屋,站在八角台的位置,正麵對著北方,手起棍落。
啥感覺沒有,完全是打在空氣上,根本沒有胖子說的打在別人身上的感覺。
我不信邪的又輪了十幾下,依舊是啥感覺沒有。勉強說有的話,似乎就是胳膊有點酸。
咯咯咯……
我得身體裏傳來慕嫣然的嘲笑聲,“徐大誌,豬是怎麼死的?”
“當然是笨死的了。”我不屑的回應了一聲,“不要拿這種侮辱智商的問題問我。”
“對!”慕嫣然居然笑的燦爛如花,“豬就是笨死的。”
不對!這臭女人又變著法的罵我了。就連我肩膀上的阿狸都忍不住用小爪子捂住臉,似乎遇到了特別丟人的事。
“抱元守一,清心清智。以我之心。以我之意,使我之氣,適我之體,攻我之疾,無往而利。”慕嫣然的話再一次回蕩起來。
“說人話。”我憤恨的回了一句,“明知道我不懂,誠心的是不是?”
咯咯咯……
“用你的意識去引導體內的氣,適應自己的身體,灌注於目。用意識去感受你想要撲捉的東西。”接著,慕嫣然像是一位導師,“氣於丹田而發。”
“丹田是哪?”
砰地一聲,阿狸從我肩膀上掉了下去。在地上滾了幾圈之後,晃了晃小腦瓜,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我。
“我……”慕嫣然也是一樣,咬牙切齒的就要弄死我。
很快,慕嫣然想到了夏淺夢,總算給了自己一個不生氣的理由,“哼,要不是看在驅魔龍珠的麵子上,我才懶得理這個傻瓜?”
“丹田之地有三。其中,腦為髓海,上丹田;心為絳火,中丹田;臍下三寸為下丹田。下丹田,藏精之府;中丹田,藏氣之府;上丹田,藏神之府。”慕嫣然又開始不說人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