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授於誰,現在對我來說都不重要了。我隻相信我自己,我想要得到什麼,我有足夠的能力,可以自己爭取,不需要等待誰給予。”瀟清逸的樣子讓幻帝覺得很陌生。
當年的天逸上仙超凡脫俗,不食人間煙火,常懷悲天憫人之心,道行之高,天山無人可匹敵。相反,玄幻真人生性輕狂,肆意妄為,為師門添了不少麻煩,本王隻喜逍遙自在,討厭修仙得道這種枯燥乏味的生活。如今,天逸上仙風采依舊,卻變得陰森詭秘,心冷如霜;幻帝雖遍嚐悲歡離合之苦,看盡魔域的滄桑醜陋,缺懷揣著一顆慈悲心,全身透著帝王氣息。
“師弟,你若想要神杖,本王可雙手奉上,但願你心有三界,勿要掀起血雨腥風。”幻帝懇求道。
“哈哈哈哈……”瀟清逸將神杖橫著拿在麵前,然後放開手,拋出折扇,折扇呈現出花形一般,一點點將神杖的神力吸取進去,最後神杖隻變成了一隻石頭棒,瀟清逸內力一動,神杖全部崩裂得粉碎。
瀟清逸看著幻帝,說道:“天山至寶,也不外如是!師尊,你看到了嗎?天山神杖在我瀟清逸麵前,完全不堪一擊!”
幻帝十分憤怒,吼道:“師弟,我不允許你侮辱師尊!”
“侮辱?!你遁入魔道,師尊都不覺得是侮辱,我法力神通廣大,師尊倒覺得是侮辱了?”瀟清逸將折扇收回,然後折扇放出閃粉般的金光,所到之處,妖魔鬼怪通通疼痛難忍,皮肉被腐蝕,疼痛地在地上翻滾……
“誰想要活命,給我殺了幻帝,我自會解救,否則,魔域中不會有一人生還。”瀟清逸看了一眼戚烏,然後戚烏拿起鋼鞭見誰就一下子抽過去,立即魂飛魄散,嚇得大家逃的逃,互相殘殺的互相殘殺,還有一窩蜂地衝上去要殺幻帝求解藥……
嘲風向戚烏噴出天火,一條條火蛇,纏繞著奔來,戚烏唯有後退,隻見瀟清逸折扇向前一擋,變成了一個巨大的金色輪盤,將火蛇重重反彈,還傷了周圍不少的妖魔。
厲翊聖攙著父王,說道:“父王,我來對付他。”
說罷,厲翊聖帶著四大金剛,將脖子上的項鏈拋出,然後念了一句:“封!”手指一指,一圈圈藍色的亮光閃耀降落,將周圍的妖魔都封住在結界外,再也受不到金粉的傷害,然後再喊了一句:“降!”項鏈的每一顆寶珠都變成了一把把利劍,像流星般墜落,都向著瀟清逸一幹人等的方向飛去。
“厲翊聖,你用七星劍將白虎封印,這筆賬我還沒跟你算呢!”說罷,瀟清逸將折扇變成巨大金輪,一直朝向厲翊聖飛去,說道:“上一次有白虎舍萬年修為給你換一滴天淚,這一次,你不會再這麼幸運了,你等著噬血金輪將你的血都吸幹吧!”
厲翊聖的銀劍擋不住金輪,差點又被割傷,他看到黑幕降臨,繁星點點,立即收回項鏈,念叨一句咒語,隻見天上星辰閃爍的金光點點落在了他的身上,然後他眼睛泛出藍色的寶石般的光芒,項鏈變成了藍寶石一樣的顏色,他拋出項鏈,吼道:“誅邪!”項鏈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水晶圈,對抗著瀟清逸的噬血金輪,奇跡般的,噬血金輪被甩到了一角落,沉重地嵌入了牆壁。瀟清逸唯有收回折扇,與厲翊聖單打決鬥,誰知在厲翊聖占上風之際,瀟清逸假意摔倒,突然將噬血金輪拋出,想要以此擊中厲翊聖,結果幻帝立即顯身相救,噬血金輪重傷了幻帝的背後,瀟清逸冷笑了一下,然後立即借機飛走了。
“父王……父王……”厲翊聖一下子崩潰了,連忙抱住自己的父王,一直喊道。
白虎被封印,這下誰能找到天淚救幻帝的性命呢?厲翊聖連忙說道:“父王,我去天眼泉,我以全部的精元給換一滴天淚,我無論如何都要救回您!”他正要起身去天眼泉,被幻帝拉住了,說道:“王兒,沒用的,瀟清逸吸取了神杖的神力,噬血金輪的威力大增,並且本王所受之傷巨大,就是十滴天淚也不足夠。”然後咳了幾下,接著說道:“王兒,你聽我說,你母後不在了,父王其實早已心死,唯一放心不下的,隻是你。父王的王位,要交給你了,你要答應我,一定將魔域重歸正途,讓三界重歸平靜。”
然後看著嘲風,說道:“嘲風,請你務必幫我保護翊聖,保護魔域,你是我最信任的人。”嘲風含著淚,猛的點頭答應。
幻帝血流得一地,慢慢地全身冰涼,他想要伸手最後一次摸一摸厲翊聖的臉,但沒摸到,在半空中,手就掉了下來,他睜開眼睛,永遠地沉睡了……
厲翊聖痛徹心扉,他唯一的親人,也離他而去了,他蓋上了幻帝的眼睛,以魔宮中的寒玉做成冰棺,將幻帝冰封,讓他可以始終保持完好的麵容,平靜地沉睡。幻帝的元丹緩緩地升起,厲翊聖握在手中,眼睛裏流出晶瑩的淚,他的心無比沉痛。最愛的人,被自己的劍封印著,最親的人,為了救自己永遠離開了,無窮無盡的歲月裏,他都將一個人去麵對,麵對這一份真正的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