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避張龍認敗，但杜威還是不甘的叫喚了一聲，他同樣已經是竭盡全力，但得出的卻是這樣的結果。
“什麼事？”
張龍頭也不回。
“不戰可惜。”
杜威遺憾一聲，高大的身影顯得有幾分落寞。他明明感受到張龍和他在伯仲之間，除非他動用真正的武道絕技‘鬥破’，否則斷無張龍的可能。
“一個月後，二十三省會戰，少不了。”
張龍不帶絲毫波動的言語，讓杜威一下止步。這青年話語堅毅，情緒絲毫不為外界所動，需要多大的境界？他忍不住心中一動，看著張龍逐漸離去的背影，朗聲道：“好，杜某便等你二十三省之爭。”
張雨綺看著張龍，心中莫名的一陣波動。隨後輕咳一聲，對著張龍道：“張教練，一個月後的二十三省會戰，其中都是各省的精英，論武道，絕不比之前的杜威差哦。”
想到張龍在眾目睽睽之下認敗，張雨綺心中莫名的一陣氣惱。他對張龍可是極為看好的，在那一瞬間，他幾乎認為張龍能夠讓她再度出乎意料，可沒想到張龍很是幹脆利落的認了敗，而且還表現的那麼冷淡。
“二十三省斑手，我也想看看究竟是什麼樣的人物。”
張龍回答的風情雲淡，甚至連表情都沒有變幻一下。對於這武道，他越來越感興趣，至少，遇到的華良杜威都是高手，甚至那個曾經隔開他和鎮寧的謝青青同樣也是一名高手。當然，他無法忘記昨晚那個叫九叔的人給他帶來的壓力。
他究竟是誰呢？
張雨綺的辦公室，平常除了她之外，也就隻有柳小煙會偶偶過來一趟。張龍是第一次進入這麼典雅的辦公室，腦中想起九叔的枯瘦參茸，便一陣心悸，最終忍不住對著牆壁上的一幅古典油畫仔細觀摩了起來。
“張龍，我想問你一句話，也不知道適合不適合。”
張雨綺輕咬下唇，仿佛是考慮了許久才決定問的一般，語氣極為堅決。
“問。”
張龍完全被畫麵中炫目迷離的色彩所吸引。
張雨綺抬頭看著張龍寬闊雙肩，美目眨了眨，輕歎一聲。
“你現在是我武道部教練，也是我h市武道部的頂梁人物，我以私人身份問你一句，你修的究竟是什麼道？”
聞言，張龍心中微微一動，並沒有注意到張雨綺那句‘私人身份’，不禁苦笑一聲。該來的，還是要來的。轉身回首，看著對麵的張雨綺，張雨綺也在張龍轉首的瞬間繃緊了臉，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張龍堅毅成熟的麵龐，生怕露過一絲一毫。
“一定要說麼？”
“一定。”
張雨綺絲好不覺得這句話過分，完全忘記是以什麼樣的身份詢問，一對美目依舊緊緊盯著張龍。張龍不曾被女孩這樣毫不掩飾的盯著，活了二十一年，還是頭一回，隻是對於女人，他已經有了幾分麻木。
“不知道。”
張龍輕輕吐出三個字。
他不打算對張雨綺隱瞞，無論如何，是張雨綺發現了他，也是張雨綺帶著他來到武道部，論公論私，他都不會隱瞞，而且他並不排斥張雨綺這樣的女性。但他確實不知道自己究竟修的是什麼道，難道真的要向上次那樣胡謅一句‘拳道’？
“不知道？”
原本雙眼瞪得大大的張雨綺在一瞬間被張龍搞懵了，導致美目撲棱撲棱眨個不停。顯然對張龍這句幹脆而利落的不知道徹底無語。
“我不知道，和一個夢有關。”
張龍想了想，確定以及肯定的點了點頭。
“你不要說出去。”
張龍緊跟著又關照了一句，便再度轉頭，盯著牆上古典色調的油畫頗有雅興的觀賞起來。全然未見對麵的張雨綺表情已經完全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