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孟芊領著戴月來到一處較僻靜的角落坐下,孟傑很快跟過來。
“戴月,我們好好談談吧?”他說道。
“那你們談談,我先走?”趙孟芊詢問戴月。
“孟芊,你別走,讓他走。”戴月用自己右手的食指指著孟傑說。
這一幕讓孟芊覺得心裏冰冰涼涼的,好像在大冬天裏吃了十幾塊剛從冰箱裏拿出的雪糕。
“好,我們都好好想想,我過兩天再找你談。”他正準備邁開步子走時忽然想到了什麼回頭補充道:“戴月,我真覺得你和我以前認識的不一樣了。你變了。”
戴月咬著自己的嘴唇不語。
孟傑走後,她哭著向孟芊道:“你聽到沒?他居然說我變了,我變了嗎?”
“你沒!”孟芊安慰她道。
“是啊,我是變了,在認識他之前我還是個不知愛情為何物的女孩,現在呢,等我把自己的整個身心都交給了他,他卻說我變了。對,我是變了,為了愛他我變得不再是自己,而她現在卻轉身愛上了別人。”
她說這話時是那麼的無助,好像是在對趙孟芊傾訴,又像在自言自語。
趙孟芊十分心疼地看著她,看著這雙曾經那麼單純善良的眼睛裏現在所蘊含的哀傷,她的心中也感覺到一陣悲哀。她想找幾句安慰的話語,但是找不到,孟芊覺得此時語言文字在她麵前會是多麼的蒼白無力。她隻是靜靜地陪著她,聽她訴說。
忽然孟芊的心中閃過一絲希望,她對戴月說:“也許他們隻是友情呢?”
“友情?他也曾經那樣說。暑假我去過他家,蔣潔每次看見我時的眼光就有點異樣,那時她的父母都出差了,她還三天兩頭地叫孟傑去幫她做事。當時我對孟傑說出我的心思,他也說他們之間隻是友情。可是在來時,我獨自提著笨重的行李走著,他呢?”
這時她輕蔑地笑了笑,那笑中含有一些悲涼的意味,然後她繼續說道:“他在給蔣潔提行李呢。他說因為他看蔣潔的東西太多了,她人又那麼嬌小,那個騷狐狸,在車上還不時地看著孟傑,她失戀了心裏不平衡,為什麼要來和我掙啊?”
這時孟芊才知道那個紅發女子名叫蔣潔。戴月邊抽泣邊說著。
“蔣潔,她也配叫這個名字?如果她和孟傑認識在先,她為什麼不早早就說,等到現在自己被前男友拋起了,她就想起孟傑來了。”她感到憤憤不平。
聽著戴月的話,孟芊的心裏像一直在喝著冰水,她心裏那一閃而過的希望也變成了失望。
“孟芊,我真的很愛他,他是我第一次愛過的人。原來我也天真的認為他對她隻是友情,可現在我覺得不僅如此。我心裏都明白,分手隻是遲早的事。也許我可以求他,求他別走,留下來,留下來實現他曾許給我的諾言,可誰知道呢,嗬嗬,沒準他對其他女子許過同樣的諾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