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哥也是風月場上混過的人,今兒你給我說實話,你和林子兩人究竟什麼關係?”汪明宇似笑非笑地,眯著眼喝了一口酒。
成思民微微一笑,“男女間的關係,不過是兒女情長的私事兒,還非得要我拿出來曬一曬?哎,你不會那麼八卦,已經問過那個傻丫頭了吧?”
汪明宇眼神曖昧,興致盎然地說:“咱什麼人呀!不過隨口問了一句,人家的臉唰一下就紅了,還用再問下去嗎?不用深究,兩人的關係肯定不正常唄!兄弟,你這點風流韻事隱藏的可夠深的!不過,林子當時怎麼回答的,你想知道麼?”
成思民笑著搖頭,好奇地反問:“她怎麼說的?總不會說不認識我吧?”
汪明宇嘿嘿一樂,“看來,你小子肯定是做了對不起人家的事兒了!雖然沒直接說不認識你,也差不太多,就說了一句不太熟!”
成思民微笑不語,心說你個小丫頭,這個仇看樣子還沒忘記呢!
“喂,我真是不理解了,你和咱天鴻一枝花的事兒怎麼辦呀?這樣兩個女人,你想魚和熊掌都要兼得,恐怕是白日做夢了!”汪明宇一抹嘴說,嘖嘖連聲。“你看,男人桃花運太旺了也不好,難以取舍了吧?”
“噯喲!你快饒了我吧?這一年多,別說桃花運了,桃花瓣我也沒見過一片呀!整日裏獨守空床,日子過得比和尚還純潔!我和陳梓馨,那就是普通的男女朋友關係,就人家那樣的背景,是我能高攀上的?我這人有沒有分寸,你應該知道吧?”成思民忍不住叫屈。
“兄弟,哥不得不佩服你這個狠勁,美女都能坐懷不亂,忍常人所能不忍,你不成功誰成功?不過,人家林雨沫也是個職場俏佳人,盯著的人不知凡幾,你就那麼放心給涼著?我看,你再耽誤下去,沒準兒成了前人栽樹,後人摘果子呢!”
“哥,聽你的話音,莫非她身邊有了什麼追求者?”成思民微微皺起了眉頭。
“暫時倒是看不大真,不過,你也知道,一個公司的,真的戀愛了,也隻能先搞搞地下情什麼的,總得先掩人耳目。前一段時間,她被那個老狐狸陷害了,桃色新聞滿天飛,受的打擊真不小,你除了找找我,要我保全她,對她本人可什麼表示都沒有。因為這件事,她倒和賀俊峰走得近了,那小子最近勢頭正旺,班子會上已經開始旗幟鮮明地支持林雨沫了,人家也是個鑽石王老五,論條件,可不比你差什麼!”
汪明宇心裏對賀俊峰的崛起一百個不待見,此時在成思民耳邊灌輸這些,無非是想挑撥離間,先在這兩位集團未來的新貴之間,埋下一枚釘子,讓這兩人不可能抱團。
防患於未然,也算是他多年養成的職業習慣,隻要彼此是對手,那就得抓住一切機會削弱對方。
可汪明宇哪裏能想到,自己毫無依據、不懷好意的栽贓,卻歪打正著,恰好正中靶心。
成思民隻是微笑抽煙,一臉的雲淡風輕。他心說,我辛辛苦苦種的樹,還忍饑挨餓看了一年多,果子哪能讓別人輕易摘走?那我幹脆找塊豆腐撞死了算了!
林雨沫人在石家莊,還沒等到辦事處的全部賬目理清,就接到集團行政辦公室的緊急通知,集團馬上要召開中層以上的全體員工大會,要求她撂下工作先趕回來。
她立刻預感到,集團高層權力重新洗牌的時刻到了,林雨沫這回學聰明了,提前和汪明宇通了一個電話。可汪明宇這次卻什麼都沒說,隻在電話裏笑眯眯地說,“林子,回來開會就是了,沒你什麼事兒,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撂下電話,尋思著是否應該再和賀俊峰通個電話探聽一下?這個念頭一閃而過,隨即又被林雨沫自己否決了。
如果他覺得有必要告訴自己,昨晚通電話的時候,就應該主動告訴自己才對,要麼就是真與自己關係不大,要麼就是他對自己還有防備。
自從賀俊峰對林雨沫表明心跡以後,冰山變火山了,而是還是即將爆發的火山。幾乎每晚都要給她打電話,在她耳邊啾啾細語,一個一個“honey”,叫的林雨沫麵紅耳熱,小心肝亂跳。
想到這裏,林雨沫咬了咬牙,這個賀俊峰,你要是還對姐留一手,以後有你的好看。
等她從石家莊趕回北京的時候,發現集團已經是雨過天晴,全體領導班子的臉色均恢複了正常,總裁張嘯昆也重新回到集團主持領導班子大會,看來他背靠的大樹果然能遮天擋雨。
集團總部中層以上管理人員總數不過十幾個人,包括林雨沫,這種擴大級的班子會議,通常用於領導班子內重大人事變動發生的時候,目的是部門經理以上的高級管理人員,能在第一時間知道自己的主管領導發生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