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將將說你是舞姬,那你練的是何舞蹈?”那娘娘好不容易從自編自導的劇情中出來,又開始盤問我。
“是那……鳥兒的舞蹈。”我遲疑了片刻還是答道。
“喔。”那娘娘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但是本姬厭惡那鳥兒的舞蹈,怎麼辦?”她麵露笑意地望著我。
暈,這女人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麼藥,我先前明明聽聞那些小舞姬說是娘娘要檢閱她們排練的鳥兒的舞蹈,難不成還不是這位娘娘?這天上的後宮政治真夠混亂的,我愈發地迷惑起來。
“小女知罪,小女不知娘娘厭惡。”我騎在欄杆上雲淡風輕地說道,被這娘娘繞了半天,我看她也沒打算放過我,隻好將計就計地跟她墨跡下去,實在不行再搬陸離老兒出來看還能有點救不。
“嗬嗬,你倒是一點都不畏懼的樣子,”那娘娘沉沉一笑:“其實,本姬中意說謊不帶眨眼的人,不過本姬不大喜歡對本姬說謊的人。”她輕輕地轉身將目光投往一直在旁邊帶著一臉幸災樂禍看戲表情的黃衣女子:“浣珍,本姬很為難,你說這可怎麼辦才好?”
那黃衣女子陰惻惻地笑了笑,說道:“蜜姬娘娘宅心仁厚,奴婢以為娘娘自有妥善處理方式。”
原來那紫衣娘娘喚作蜜姬,真是人如其名,口蜜腹劍。
那蜜姬娘娘點了點頭:“恩,本姬為自己和君上積德的緣故,已許久不殺生。”遂又笑著看看我說道:“本姬以為,生不如死或許是更好的方式。”
話畢,她收回目光微微低頭,愛意綿綿地看著懷中顫抖的鳥兒,用五指輕輕摩挲著鳥兒的腦袋卻口氣森寒地吐出一句話:“小鳥兒,你是不是生不如死呢?這種感覺如何?”
我不禁有些悚然,真不知道這變態的蜜姬娘娘會用啥缺德辦法來整我。
“嗬嗬,你是不明白這園中的花兒對我的意義對吧?”那娘娘恬靜地笑了笑:“其實,對我也沒什麼意義,就如那鳥兒的舞蹈一樣。但是它們能博君上一笑,”她撇了撇嘴:“於是對我也有了意義。”
“你可知這一小塊花土,本姬費了多大的功夫培育?再過兩日畫師就要將這花兒收入畫中,到時候呈上去給君上……君上必定大悅。”蜜姬娘娘又投入地沉浸在她的情緒之中了,眼裏滿是柔情蜜意。“但是現在……”她盯著我,緩緩說道:“用那紫豪飽蘸你的鮮血描出那芍藥的顏色,也一定是鮮豔欲滴的,你說是不是呢?”
我簡直想大喊救命了,但是在別人的地盤估計也沒用,這個變態娘娘擺明了要虐死我啊,我欲哭無淚,這次就不該去摘什麼勞什子的破花,腸子都給悔青了,我垂頭喪氣地懊惱得很。
“哈哈,蜜妃是要用什麼作畫啊?”耳邊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抬頭一看,隻見一位翩翩男子朝我們走來,後麵還跟著臉色陰沉的陸離老兒。我總算鬆了口氣,本姑娘大概也許可能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