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平米左右的屋子,黑暗包圍著所有,僅有一扇小窗戶,能看到微微的月光。
自己還能住雙人間,這點真得謝謝四哥了,要是不是四哥家裏的關係,小宇心裏清楚受的罪可不止這些了。
自己的獄友鼾聲一起,小宇拿出了藏在褲襠裏的窩窩頭,自己實在是太餓了,就偷偷的藏了一個窩窩頭,也不舍的吃,小宇就把線褲拽出了一根線,拿著線抻直,慢慢刮著窩窩頭,切成一小片,含在嘴裏,這樣就能讓自己覺得這個窩窩頭更抗吃一點。
清早起床之後,小宇就麻利的疊好被褥,收拾好衛生。
雖然王寧的關係能照顧到小宇,可是監獄裏的等級觀念是不會隨意改變的,隻是讓老獄友不欺壓小宇而已。
“小曹啊,等會,咱們得去高速公路上清雪去,你跟好我,別瞎走!”渾身腱子肉的中年男人在半臥在床上抽著煙。
“好勒,天哥,我這還有煙,你拿著抽”小宇從被裏拿出了犬子,大宇給他的煙孝敬著天哥。
“謝了啊,小兄弟,唱首歌給我解解悶兒”
“消失的光陰散在風裏,仿佛想不起再麵對,流浪日子,你在伴隨,有緣再聚,天真的聲音已在減退,彼此為著目標相距
凝望夜空,往日是誰,領會心中疲累”
小宇唱起了這熟悉的歌曲,腦海裏浮現出了,五個兄弟,喝多之後在馬路上哼哼著曲,好不自在,那些事情都仿佛就發生在昨天。
“得!得!別唱了,小兄弟,你這粵語,我也聽不懂”
一聲尖銳的哨聲,提醒著所有犯人這是開飯的時間了。
在牢裏小宇見識到很多,人性最醜惡的一麵,跟獄警混的好的,開飯的時候菜湯裏會有多些幹的{多些白菜土豆},艮點軸點的也就有點帶鹹淡的水而已,吃不飽的犯人,吃不飽原因有很多,有的是在裏麵混的太差,剛把飯拿到手裏,就被裏麵的大哥直接搶走,也有吃不飽的用著自己的小聰明賭飯的,掰一塊窩窩頭,倆個人猜在哪個手,猜對了窩窩頭就給對方,猜錯了窩窩頭就歸自己。
小宇也不跟他們參賭,像小宇這種住雙人間的人,吃飯都跟住通鋪的隔開,因為住通鋪的人非常憎恨他們,但是也希望跟他們套上點關係。
有關係好辦事!這是老祖宗告訴咱們的至理名言。
“所有人操場集合!”
“等會兒所有人上車!到地方會發放你們除雪板,你們在外麵不準瞎看!不準惹事!快點幹活!”監獄分隊長指著4輛141東風汽車給所有囚犯下達著命令。
小宇坐在天哥的旁邊,其他的犯人隔著車篷看著外麵,每輛141汽車的前後都跟著警車,以防犯人跳車逃跑。
“誒!誒!你看見那娘們沒?這pi股長的,cao他一下肯定可幾8爽了”這些罪犯從車縫的間隙處看著外麵的世界。
“我也好想gan她!那雙腿就是天生的炮架子啊”
“你們滾犢子,趕緊讓我瞅瞅!”
這幾個犯人看見路過的行人,就像從地獄裏爬出的惡鬼,猥瑣的臉上掛著罪惡的眼睛,嘴裏的汙言穢語一直說個不停。
天哥微閉著眼睛不說話,小宇生怕跟他們摻和到一起,開始裝睡,不由得擠了擠天哥,希望天哥能多給自己點安全感。
車一停,就聽見獄警拿著大喇叭喊著:“都下車!”
“等會這排的到最後一輛車去,上去倆個人往下遞推雪板,倆人在車下麵接著,依次有秩序的發給每個人手裏!拿完推雪板的在這站好!記住等會有事要跟長官報告的時候,站在長官五米外,”警察也怕這幫犯人的突然襲擊。
囚犯們都領完推雪板,獄警分配著除雪任務,像小宇,這種住單人間,雙人間的囚犯除雪範圍相對會少一點。
一些犯人心裏已有不快,但是獄警,和持槍的武警就在周圍卻也敢怒不敢言。
小宇幾個人排成一排,推雪板相互一放,開始一起推,雖然說除雪範圍稍微少一點,但是囚犯就是囚犯,尋常老百姓一看這工作量根本大的嚇人。
小宇的手被凍的通紅,當犯人哪裏會有手套,連棉褲都是媽媽郵進來的,那種疼痛難以言喻,寒風就像針一樣紮進骨縫,小宇的臉被凍生疼,耳朵都要掉了一樣,鼻子呼吸的氣清晰可見,小宇咬著牙堅持著,自己的腳雖然穿著二棉鞋,但是就好像赤腳踩在冰上,還不讓抬起來。
小宇是個土生土長的東北人,深知三九寒天的厲害,不誇張,往年都會有喝多的年輕人醉倒在路上,第二天被人一發現,已經僵在雪地中,每年冬天三九寒天,東北的人如果沒什麼急死人的事,都會呆在家裏,因為實在是太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