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快樂”！子諾對著這個陌生的號碼感覺異常的迷茫，翻看了很久的電話薄也沒有任何印象。
“很驚訝，對不對，這個地址”。殷秀握著手機對著屏幕苦笑著，後麵是洶湧的浪花。
“戚洛，我們談談吧，現在來海邊吧”。殷秀同時給戚洛發了信息，是該攤牌的時候了吧。
“殷秀”？子諾被自己麵前的景象嚇到，原來這個號碼的主人竟然是殷秀，可是生日祝福大可以寫下自己的名字，為什麼還要上演這種戲碼？
“是我，沒錯，很奇怪嗎”？殷秀回過頭看著這個自己日思夜想的人，支撐自己走到現在的人，思緒好像瞬間崩塌了一樣，就好比剛剛建起的堡壘就這樣崩塌掉。
“你想說什麼”？子諾隻覺得自己是完全懵的狀態，但是憑借著自己的一貫素養，還是選擇了很理智的對待。
“真不愧是子諾，還是那麼的直接，這也是我一直欣賞的地方，黎雅還記得嗎”？殷秀目不轉睛的看著子諾，希望可以從他的眼裏看出些許變化，可是結果往往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怎麼了”？子諾記得幾年前，她還是自己的女朋友，可是總覺得太煩躁，所以分手了，至於這個早已是過去式了。
“那時的你說她不夠漂亮，她選擇了整容，每年兩次的手術，那時的你說她太粘人，她選擇改掉那個習慣，變得安靜，平和，可是當她以全新的姿態回歸的時候，卻發現他早已愛上別人，你說這是不是很諷刺呢”？殷秀淡淡說完這段話，那樣子好像講的是別人的故事一樣。
“你是黎雅，對嗎”？子諾看著殷秀，心跳好像漏掉了一拍。
“聽著戚洛講著關於你們之間的事，我不知自己是以什麼心情在聽，我真的不想承認這是事實，可是為什麼是她，而不是我？為什麼”？殷秀抓著子諾的胳膊，眼淚一串一串的劃過臉頰，聲音也開始變得顫抖。
“對不起，針對於我以前做的事情我隻能說對不起”。子諾看著近乎發狂的殷秀，自己隻有說對不起，沒想到自己的一句話能把她變成現在這樣。
“對不起，好一句對不起，看看這張臉，我自己都覺得不真實，可是就是這張臉，就是為了這張臉，忍著苦，忍著痛，麵對著冰冷的手術刀，選擇冷漠麵對，可是支撐我的唯有你，子諾。因為你，努力成為更好的人。可是你現在和我說對不起，對不起”。殷秀摸著自己的那張臉，嘴角扯出一個向上的弧度，像是自嘲。
“你想怎樣”？子諾心生愧疚，可是下一刻他就對自己這個想法感到後悔了，異常後悔。
“說你愛我，說你愛的人是殷秀，是我”。殷秀一步步的逼近子諾，眼神裏麵寫滿了絕望。
“瘋子”。子諾嘴巴裏麵吐出了這兩個字的同時看到了站在殷秀身後的戚洛，目光顯得有幾分呆滯。
“對啊，我還是個傻瓜，傻的還對你抱有一絲幻想，可是對於一個都已經失去貞操的人來講那裏還有資格幻想啊，你說是不是呢”？殷秀的眼神由絕望變得痛苦不堪。
戚洛捂著嘴巴，怕自己會驚叫出聲，隻感覺胸口處隱隱作痛，痛的難以喘息。
海風吹過臉頰，顯得有些刺痛，子諾呆立在原地，不知道自己作何反應才是正確的，才不會造成傷害或者把傷害降到最低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