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狐很想答話,但麵前這位男生女相的玩家的眼神太滲人,他咽下已經到嘴邊的話,安靜地坐了下來,偷偷地向旁邊瞄去,隻見那玩家留著一頭黑亮的及腰長發僅用一根淺紫色的發帶簡單披散係於耳後,有幾縷發絲未綁住遺落在胸前,身著一襲深紫色的長袍,袍子的胸口處繡著一朵怒放的粉紫色牡丹,若他未看錯,那牡丹應是魏紫,腳上穿著一雙墨綠色的登雲靴,整體給人一種魅惑妖媚的感覺,他未敢仔細瞧此人的長相,因為他怕自己會驚得暈過去,他的腦海裏一直盤旋著初見此人時那驚豔的一瞬。
“黑狐狸,可找到你了,剛才在下麵叫你你怎麼不應聲啊?”狠愛錢一上樓見到墨狐就大聲嚷嚷著朝墨狐飛撲過去,完全沒有看見墨狐旁邊還站著一個危險人物。沒等她近墨狐的身,旁邊一隻手伸過來拎住了她的衣領。
“是誰?是哪個混蛋敢擋姑奶奶的路?”狠愛錢氣呼呼地轉身,待看清始作俑者卻疑惑道:“咦?風笑月,你怎麼會在這?你也是來找暗的嗎?”墨狐聽後在心裏長呼出一口氣,還好是虛驚一場,不是雲暗的仇人,居然是雲暗的黃金搭檔。不過,這風笑月的長相妖媚如女人一般,性格看上去又及其古怪,應該不是好相與的人。
又聽風笑月開口問道:“黑狐狸是哪個?怎麼沒聽你和暗提起過?”墨狐在心裏暗自腹誹,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一樣很有名嗎,我是何等人物,你要是聽說過那才是怪事,又轉念一想,難道雲暗和風笑月雖然並稱為“暗月”,但卻是各行其事,互不幹涉?若不然風笑月怎麼會不知道自己,想必雲暗並沒有向風笑月透露去黃山圍堵之事。
“和你說過多少次了?你不許叫他暗,別人會誤會你和他的關係!"狠愛錢答非所問,一本正經地向風笑月強調。
墨狐清楚地看到風笑月那張精致的麵容變得扭曲,不過即使如此,卻依然無法掩蓋他的美麗,沒錯,是美麗。這狠愛錢話裏又是什麼意思,難道……他盯著風笑月的美人臉看了一會兒,腦子裏很多邪惡的想法不受控製地往處湧。
“看來剛才的碧玉透骨釘對你來說隻是小case!”風笑月冷冷地對盯著他看的墨狐說道。
墨狐正欲答話,狠愛錢卻先不依了:“你幹嘛用暗器打黑狐狸,他是新人,是小白,你欺負他有意思嗎?”
“新人?小白?你確定?”風笑月挑眉問道。
墨狐這時有些心急了,道一縷浮華還等著他一起去找瘋道人呢,他現在一點也不想計較風笑月剛才用暗器打傷自己的事,便飛快地對狠愛錢說:“小愛,剛才隻是一場誤會,風笑月他並不知道我的身份,我現在還有很重要的事要做,你好好看著雲暗,我就先走一步了!”說完就站起身準備離開。
“啪!”一枚暗器釘在了木桌上,隻見風笑月手掌之上放著幾枚碧玉透骨釘閃著翠綠色的光芒,風笑月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說:“我允許你離開了嗎?”
墨狐見風笑月竟如此無理取鬧,有些惱了:“我走不走還輪不到你來管?你以為你是風笑月,別人就要對你言聽計從嗎?你未免太高看你自己了!”說完便施展無影無蹤步法繞過狠愛錢來了樓梯口前,正欲下樓,一道紫色的身影輕輕飄至自己的麵前,看上去動作很慢,隻有墨狐能感覺到那步法的迅速和走位的準確。他抬頭便看到風笑月那張傾國傾城的臉上帶著一絲嘲諷,仿佛在笑他的不自量力。
“風笑月,你不許欺負墨狐,隻有我能欺負他!”狠愛錢擋在墨狐麵仰著小臉對風笑月說。
“哼,小愛,不是我看不起你,我倒要看看隻會“乾坤一擲”的你拿什麼保他?還有,你舍得用你的錢嗎?”風笑月一臉的無所謂,還很好心地提醒狠愛錢。狠愛錢想了想,低下頭掰著手指細細算了起來。似乎在算要花多少錢才能把風笑月這個大變態給砸死。
墨狐瞧著狠愛錢認真的模樣,有些感動又有些無奈:“小愛,別算了,你不怕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嗎?”然後直接無視掉風笑月相當難看的臉色,繼續邁步朝樓下走。
還沒邁出一步就被狠愛錢拉住了:“黑狐狸,你不要逞強,風笑月他是個大變態,臭美自戀,說不定還是個同性戀,因為長得像女人,所以心理多少有些不正常。而且他練的是《憐花寶鑒》耶,你打不過他的!”
狠愛錢真是唯恐天下不亂,風笑月的麵目都已經有些猙獰了,狠愛錢並不害怕,一雙大眼睛瞪著風笑月說:“風笑月,最討厭!以前總和我搶暗,現在又來和我搶墨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