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那個能經常外出幫忙“圍獵”的人,我擁有技術資質,所以可以呆在更安全的基地內,參與火箭工程,事實是我的確擁有自己的一份崗位,且一直都在其上努力地工作著。
像外出“圍獵”這樣的工作,一般會交給身體更加強壯,且手頭正好空閑的散勇。不過負責的也就是些補給、後勤之類的小活,不需要你去衝鋒陷陣,那些危險性高的工作已經全部交給了軍人。
但我仍然非常的樂於,在忙完手頭上的活後,還自告奮勇的加入狩獵團隊。不是腦子發熱地出去圖刺激,而是因為起義軍救了我們一次,且現在仍在為了挽救我們而仍然在冒著隨時隨刻死亡的威脅。我感覺必須站出來,為他們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白天,我們會逐一清理掉附近的一切洞穴、建築,防止內部藏有正躲避陽光的僵屍。晚上,則四處瞎逛一般地消滅一切敢於靠近基地的行屍走肉。相對來所,我更加喜歡大晚上的和他們出去瘋一把。
因為分配給我的工作就是開開車、搬搬物品,這些沒什麼危險性的小玩意。而白天出去我也就是躲在遠處,看著軍人們出入危險的地域:洞穴內、建築中。搜尋幸存者,雖然希望十分的渺茫,我來這邊這麼久了,除了我們自己之外根本就沒有再發現過什麼大活人。然後還有另外一個最主要的目的:在內部安置炸藥,將一切可疑的僵屍躲藏點,統統炸毀掉,以免後患。
而晚上的體驗就有所不同了,晚上我們會飛馳在原野上,對可疑的目標進行跟蹤、識別、然後絞殺!超級的有刺激感、超級的有成就感。至少,對於一個悶聲開車的人而言,我感覺隻有在這個時候,才是真正親生參與了圍獵。不過這樣的機會從來都不多。需要超級熱情的去提出申請。
同時需要承擔比之白天高出數百倍的風險。白天僵屍們不敢出來活動,但晚上地麵就幾乎成了它們的天下。某些僵屍的速度快的驚人,像打了興奮劑一般,狂奔起來竟然連車子都攆不上,更不用說僵屍化的大型動物。如果不是身處絕對安全的裝甲車內,而是孤身一人行走在茫茫大地上,遇到了它們那可是跑都沒門,它們能輕鬆追上你、撕碎你!
而一旦被這類家夥突破了防線,被它們闖入基地的話,後果更是不堪設想。
好在這些家夥沒什麼腦子,除了進攻就是逃竄,圍獵它們也不需要太多大計謀、費不了多少力氣。
又是一個夜晚的到來,我在忙活了好幾天後,終於得到了一次機遇,跟隨著上尉的小組,整裝出擊。上尉是這些日子來我一直所追隨的人,因為上次就是他帶著人把我們從僵屍的找牙下救了下來。
他們都管上尉叫“野牛”,這是他在軍中的綽號。但我就是管他叫上尉,因為感覺直呼“野牛”很沒品,當然上尉並不在乎這些。這個家夥是個非常直爽的人,正義感很強大,同時是個非常狂野的理想主義者,要不然也不會起了義跑隔離牆內部來。雖然也有好多小毛病,但不拘小節的外在下,是一顆非常值得人信托的良心。
“軍人不幹背叛人類的事。”這是他所告訴我的,這就是他的背叛軍隊的理由。
每個小組的成員並不多,以一輛車為一個單位。所以其他人就迫切需要將雙手完全解放出來,由他們操縱武器對付僵屍。我?我是一直都樂意充當他們的駕駛員,我的雙手不需要操縱武器。
另外,因為我經常混跡在他們中間,所以馬上得到了一個綽號:“碎屍”。因為非常巧合的,我開車壓過了一具飛奔中慌不擇路的喪屍,將其碾了個粉碎,所以這樣的一個綽號就被光榮地掛在我的頭上。本人對這個歪名也還算比較喜歡。
於是和他們在一起,每每耳邊都會響蕩起:“碎屍!向7點鍾方向行進!”、“碎屍!你在哪弄得駕照,水平爛的一塌糊塗,給我開穩點!!”、“碎屍!跳過那首歌,我討厭聽亂嚼舌頭的那種曲子。”、“碎屍!你知不知道空間站上有沒有喪屍給我們練子彈?沒有的話咱可全失業了!!”
耳朵邊是一群十分聒噪的嘴巴,一個晚上都不會停。今晚也是如此。
也稍稍有點不同,今晚我們的活比較忙,車子一路都在狂奔之中,幾乎沒有放慢過速度。
因為隨著離別時間的臨近,僵屍們的活動正在持續地加劇。我們正處在一個非常微妙的時間節點上,一兩天的提早或拖延,就可能決定我們的成敗和所有人的生死。
來自夜晚的壓力正在空前的加大,同時,無線電偵測外麵的情況也同樣的不利。軍隊正在考慮對此地動手!!他們遲遲沒有動手,不知道是否是因為這邊內部還有他們昔日並肩作戰的同僚的緣故?但不管怎麼說,看情況,核滅的時刻並不遙遠了。
每個人心中都正迅速地被蒙上一層陰影,隻是現在還沒有被擺線在臉上。上尉非常的泰然和樂觀,他的一舉一動也影響周圍的人,大家都堅信著我們活著離開這裏的一天,很快就會到來。
我是從生死一線上兩次活下來的人,經曆了這麼多的劇變,心態上也已經很安定,不過心中仍然有一絲預感,就是我們可能真的搭不上那班拯救我們生命的末班車,還好,我現在並不畏懼什麼。
因為這麼多次下來,我明白了,即使是死,身邊都是出生入死的好友、團結一心的同伴。屆時即使大家一起上黃泉路,到時又有什麼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