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決定中午還是回租屋做飯吃,成公交車回去在樓下超市買了菜,自己做了兩個菜一個湯,連晚上都解決了,中午肯定吃不完,她中午休息了一會,準備下午兩點乘車去福田保稅區,剛起來,她手機響了,一看是梁豔手機,趕緊接了,“梁豔姐,你好,啥事啊?”
“司徒,區裏有緊急情況,上次我們參與調解的那個寶湖苑的業主把區委整個給圍了。上午就圍了,區裏正在做調解調解工作,梁主任意思是我們上次都參加了調解工作,熟悉情況,要求我們現在必須都趕過去,錢科上午就去了,現在有錢副區長在負責調解這個事,你趕緊也趕到區委吧,我在區委側門等你啊,我也是準備趕過去了。”
司徒聽了,剛好準備出門,都沒有什麼在準備了,就出門坐車去了區委。到了區委司徒一看,我的天,這個整個小區的業主估計都來了,把區委正門給圍的水泄不通,他們打了好幾橫幅,上麵分別書寫“無量開發商言而無信”,“黑心開發商收錢不給產權證”,“維護業主合法權益上訪請政府為民做主”,“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種紅薯”,司徒看了一下,估計區裏警察都出動了,在最外圍圍了一圈,還有好多協警,都在維持秩序。
業主都沒有有太多過激行為,全部都靜坐在區委門口,最前麵都是一些老頭老太們,他們有些坐久了受不了,就站起來在哪走走,場麵整個亂哄哄的。難怪梁豔告訴走側門,她生怕業主認出她了,拉上不給走了,低頭悄悄往側門去了。她記得梁豔說在側門等她的,等了一會,就看見梁豔走了過來,梁豔拿出工作證給保安看了,兩人進了區委,梁豔帶著司徒往主樓走了過去,司徒仍不住問,“梁豔姐啊,現在情況怎麼樣啊?”
“唉,具體的我也是不太清楚,他們已經堵了一個上午了。梁主任帶著梁科、錢科上午就在這裏了,好像說是這次業主情緒普遍很激動,還有好幾老人家在,區裏很緊張,都叫了救護車在旁邊等著。現在梁主任可能覺得我們上次參與調解了,萬一有啥,在這裏也好幫手。梁峰和梁所都早上就來了,他們早上就給我電話了,要我這邊隨時準備著,要啥隨時跟上,我想著也沒有你什麼事,就沒有告訴你。我知道你這周不回沙井,要是你回沙井了,我肯定會上午給你電話讓你過來的。不過這次主要是區裏主持,我們主要是協助,你就不要太緊張啦,況且還有大批民警在現場呢。我說這次梁主任的日子估計不好過了。”
“那是啊,你想這個事一直我們街道辦負責跟進的,現在業主突然一下來這一下,事前我們居然沒有聽到一點風聲,我們大家這段時間日子估計都不好過了。”
兩人邊走邊聊,倒是沒有那麼緊張了,這種大型群眾堵門的事情司徒沒有遇見過。估計梁豔也是第一次遇到,兩人還是有點緊張。兩人上了十樓,悄悄的進了會議室,梁主任和街道辦居委會這幫人都坐在,錢副區長不再,開發商的程總也在,不過他坐在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旁邊,估計就是寶湖的老板高東了。他真在抽煙,司徒看到他麵前的煙灰缸都是滿了。司徒在掃了一眼,沒有看到業主代表,估計業主代表安排在另外一個會議室啦,梁主任對高東說,“高董,你這麼一個大的地產公司,連這麼點資金都抽不出來嗎?”
“梁主任啊,真是抽不出來,今年非典之後,6月銀行下了新政策,對於開發商貸款收緊,我們的確是難啊,要不也不會給政府添這麼大一個麻煩了。”
“高董啊,你這次就是砸鍋賣鐵也得把這個問題解決了,否則我們都好交代了。“梁主任嚴肅的說這話,旁邊司法所的許律師也在,接話對高董說,”高董啊,你如果真是沒有錢,你可以和銀行商量一下置換抵押物啊,你們都是長期和銀行打交道,這個應該沒有問題啊。“
梁主任一聽,覺得很是可行,“是啊,高董,你們這麼大一個家業,怎麼也能淘換出一些東西,置換一下抵押物,沒有錢,都要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啦,辦法總比困難多啊,你要先救急啊。“
“梁主任啊,這個辦法我們不是沒有試,不過都是有些困難,但是既然事情都到這份上了,這樣吧,我們公司人到旁邊會議室去,我們努力把公司資產騰挪騰挪,看看能不能盡快解決這個問題。上午錢副區長都表態了,隻要我們這邊處理好了,區委房產局保證首先辦理這個樓盤的產權證書。”
“銀行那邊應該沒有問題的,錢副區長都把銀行的人叫了過來,正在交談呢,你們盡快將置換資產找出來,這幫業主今天要是得不到一個確定的答複是不會散的,業主代表已經聲稱如何解決不了這個問題,他們明天回去堵深南路,你說如何堵了深南路你們公司怎麼辦?你們趕緊去排查排查你們公司的資產,把能置換出來的都置換到這來,今天必須給出一個具體可行的辦法。”